王英傑大鬧婚宴,屈辱雲霓未果,最後反而使自己淪爲人們口中的笑料。
待衆人散去,這對新人來到婚房。
雲霓坐在凳子上,秀麗的俏容上帶有一絲紅潤,李安然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是第一次結婚,沒什麼經驗。
在房間內走動了一會,隨後在雲霓對面坐下:“娘子……”
他正想說話,卻讓雲霓給打斷:“夫君,今日之事多謝你出手相助。”
“娘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安然滿不在意擺擺手。
“夫君,我的事情你應該有聽裳兒說過,面對王家散佈的謠言無奈下才出此下策,讓你戴上贅婿之名,委屈你了。”
雲霓娓娓說道,沒有平日裡在外時所表現的冷酷,很難得見她如此溫柔的一面。
至於自己是不是贅婿、別人如何看待,他倒是不在乎,此時見雲霓好像還有話要說,便示意她說完。
不過,雲霓這時卻顯得有點扭捏。
糾結了片刻,最後還是狠心說道:“夫君,你我二人之前素不相識,時至今日也不過才見上兩面,雲霓心裡放不開,今晚就委屈夫君在牀上休憩,我在這兒便可。”
說到這裡,雲霓臉上多少有些愧色。
人家委身成了贅婿,今日又爲自己解圍,結果在新婚當夜卻要和人家分牀睡。
誰知,在她說完後,李安然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從牀上抱下一個枕頭,靠在牆角上。
閉眼前還朝她說了一句:“娘子,晚安。”
雲霓小嘴微張着,她沒想到李安然居然這麼幹脆。
如果對方想強迫自己的話,她是無法拒絕的,哪怕她貴爲一城之主,有着幻化境的實力,而李安然只是一個贅婿。
但從他成爲自己夫君的那一刻起,對方就佔據了主動權,然而他卻並沒有強迫自己。
雲霓靜靜的看着李安然,看着他眉間微動,聽着他鼻尖呼出的氣息,直到他徹底入睡。
長夜漫漫,睡夢中卻稍縱即逝。
一覺醒來,李安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上,雲霓不在身側,身旁卻有着一股微弱的香氣。
李安然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開門,只見小環手裡拿着一身嶄新的衣裳守候在門外。
“姑爺,我來幫你更替衣裳。”
說話間,小環已經走進屋內,不過卻讓他攔下:“小環啊,換衣服這事我自己來就好。”
“姑爺要自己換?”
小環一臉驚訝,雖然姑爺是贅婿,但身份上卻比她高貴許多,怎麼可以自己換呢。
“小環啊,你姑爺我不僅穿衣服厲害,脫衣服更厲害。”
小環一臉羞紅。
李安然拿過的衣服換上,關上門,衣服挺合身,穿上後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精神煥發的推開們,發現小環還沒走,正在門外委屈的抽泣着。
“小環,怎麼了?”
李安然滿臉疑惑。
“姑爺,你是不是嫌棄小環。”
聽到緣由,這才恍然大悟,這什麼跟什麼嘛!
看着眼前這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李安然上前揉了下她的小臉:“小環,你那麼可愛,等過幾年長開了就變成一個大美女,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姑爺,你又在胡說。”
小環嘴上雖然在責怪,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多雲轉晴。
“小環,要不我來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吧。”
“魔術?”
小環小嘴嘟囔了一聲,有些不解。
隨後李安然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棉球,然後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中,緊着嘴裡對着緊握拳頭的右手一吹,說道:“小環,你猜小球還在裡面嗎?”
小環有些遲疑的看着李安然,眼睛告訴她小球就在對方右手裡,可從理智來說這應該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在裡邊。”
最後,小環還是選擇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當李安然右手打開後,她卻傻眼了。
因爲對方的右手此時既然空無一物,哪有小球的影子。
“小球去哪裡了?”
小環向李安然問道。
“你把手伸出來。”
李安然說完,小環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左手。
只見他另一隻手連忙握住了小環的小手,說道:“你猜,我這隻手上又有幾隻小球?”
被李安然握住手的一剎那,小環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住了,不過腦子裡卻,還停留在“小球去哪了”的問題上。
“一個?”
小環六神無主的回答道。
李安然聽言,鬆開了握住對方的柔荑,只見兩個白色小棉球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姑爺,你是怎麼做到的?”
見小環一臉好奇,不斷向他追問。
李安然“哈哈”一聲大笑,做了一個拂袖的動作,一步當兩步走,走起路來都覺得自己特別瀟灑。
可瀟灑不過兩秒。
這一幕剛好讓走進來的雲裳看見,以爲李安然在欺負小環,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記飛腿。
………
“嘶……輕點。”
半個時辰後,李安然掀起衣服坐在凳子上,一旁的小環幫他擦着藥水。
雲裳雙手抱胸,滿臉嚴肅的說道:“你爲何先不解釋清楚。”
“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嗎?”
李安然心裡委屈,雲裳仗着修煉者的身份,自己平時沒少受她欺負。
本以爲成了她姐夫情況會有所好轉,沒想到處境和之前還是一樣。
隨後問過才知道,雲裳是來給他送這個月的例錢,足足有五個金幣。
一個金幣可以換取一百個銀幣,一個銀幣可以換一百銅板,按照一個銅板可以買一個肉包子來算,可是相當於在他那個世界的好幾萬啊!
雲霓果然言而有信,一個月就有好幾萬的零花錢。
這婿,贅得不怨。
接下來的時間,李安然舒坦的過起了被包養的生活。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陳楚辭有過來兩人便會在城外騎魔頭車兜圈,沒有的話則是整蠱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小玩意,或是和小環打打嘴炮。
至於他的娘子雲霓,也許是事務繁忙,自從那一夜後就沒再看見她過,晚上也不回來,估計是呆在城主府那邊。
通過這幾天,他對自己如今所處的方位也有了大概的瞭解。
他目前所處的地方名爲嘉德城,旁邊還有一個明錦城,再往上便是輕軒城,它們位於萬盛國青州境內的最東部,被稱之爲三角區。
爲何稱之爲三角區,因爲在整個萬盛國中,這片區域是最獨特的。
它們所隸屬於萬盛國,卻不爲萬盛國所管理,三座城池屬於自治的形式,只需每年由最大的輕軒城爲代表去王城朝拜,交上俸祿便可。
所以三座城的城主和其他城不一樣,他們城主之位是世襲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雲霓會在她父親死要接管城主之位,哪怕面臨着巨大的壓力都得堅守住。
因爲她所傳承得不僅僅是雲家,而是整個嘉德城,這一片基業是祖輩一代代傳下來的。
想到這裡,他都有點心疼他的小嬌妻。
本身處在芳華正茂的年紀,卻要放棄修煉上的學業,孤身一人面臨城內世家和雲家旁系明槍暗箭,也難怪平時看起來不苟言笑,冷冰冰的。
“哎。”
李安然心裡嘆了口氣,手中的動作卻是加快了一些。
轉眼,就過去了一週的時間。
這天,李安然這埋在桌上奮力的寫着東西,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李安然只好先放下筆,朝着雲家大門的方向走去。
到前一看,只見有一夥人正在門口處吵鬧着,這夥人他在婚禮上見過,正是雲家三方那邊的人,爲首的雲霓的三叔三叔母。
“讓雲霓出來,是誰給她的這個權力竟然敢對自家人動手,你讓她有本事把我們旁系其他店鋪都給封了,我看她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云家,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眼前這個說話時趾高氣昂的女人,是雲霓的三叔母王梅,同時她也是王家的嫁過來的。
因爲除了雲霓雲裳,旁系的人不住在雲府,今日雲霓不在,雲裳又不知道野哪去了,所以只能由管家謝解成出面。
謝解成從雲錦年在世時便開始爲雲家一切大小事務,雲錦年去世後更是竭盡全力的管理着各項事宜。
見旁系的人來勢洶洶,謝解成弓着腰,臉上擠着笑容說道:“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在,我看你們不如先進屋,有什麼事等她們回來再說如何,不要外人看了笑話。”
“我呸,她雲霓都能做出這等事來,我還需要顧及什麼臉面,就她那小丫頭,毛都沒長齊還學人當城主,如果不行就退位讓賢,換其他人來。”
王梅說完,李安然心裡不樂意了。
嘿,我家娘子毛有沒有長齊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憑啥這麼說?
“三叔母,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於是,李安然從衆人身後緩緩走出:“能力可與年紀大小無關,雲霓這麼做肯定有她的原因,三叔母何不等我家娘子回來再問個清楚,你在這鬧也沒用啊。”
這時,三房的人看清來人才知道,原來是雲霓招來的那個廢物夫婿。
聽到他說的話後,王梅頓時就怒了,指着李安然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廢物贅婿,我們雲家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給我滾!”
他奶奶的,好熟悉的畫面,可是怎麼跑自己身上來了?
還有,贅婿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嗎?
李安然心中憤懣不平,然後說出了一句令場上衆人都感到一頭霧水的話。
“你若是再辱罵於我,我可要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