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曹操的營帳內,蒙鈞與荀彧,荀攸等衆謀士及曹操都在。
只見坐於謀士首坐的荀彧對着曹操說道:“如今袁術篡漢稱帝,主公應該興天子之師,討伐違逆之臣。”
荀彧這話雖是這般說,但其中的意思在坐幾人都是明白,無非就是趁袁術新敗,起兵討伐,好壯大自己的勢力,以期日後與袁紹一決雌雄,就此奠定自己在北方的霸主地位。
見荀彧說得此話,曹操也是趕忙問道:“文若可有妙計?”
“呵呵”
荀彧聞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孫策據守江東,已與袁術不和。將軍可發天子詔書,聯合江東孫策,徐州呂布,益州劉璋,衛將軍董承共討袁術。”
“嗯……”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急着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又是掃視了一下衆人,纔是說道:“文若要我聯合諸雄共討袁術,諸位以爲如何?”
“主公。”
一道聲音突兀的從席間傳了過來,曹操看去,只見荀攸從席間站了起來,說道:“主公雖是發天子詔,但各路諸侯大抵只會奉詔卻不會出兵。況且孫策據守江東,意圖荊州;益州劉璋亦是覬覦劉表荊州之地久矣。此二家雖會答應,卻恐不會進攻袁術,真正志在攻袁的,恐怕只有主公一人……”
“先生之言差矣!”
荀攸話音剛落,便又是有一道聲音傳來出來。曹操轉頭看去,只見蒙鈞正站在自己面前,恭敬地朝着自己行了個禮。
“呵呵,不必多禮。”曹操笑着問道:“蒙鈞此舉,必有高見,不妨說來與諸公聽聽。”
“明公,鈞以爲術兵雖衆,卻皆爲烏合之師,素不親信。以鈞之見,袁術之軍不過一介腐草耳,明公兵力雖是有所不及,但足以拒之。”蒙鈞信誓旦旦地說道。
“哼!”
蒙鈞正說着,也不知是從何處傳來一聲冷哼。
蒙鈞臉色微微一凝卻是並沒有理會,他能想象此時一定有人在心中暗自嘀咕着自己這個黃口小兒在自己幾人面前賣弄才學,自視甚高,便如那跳樑小醜一般。
可蒙鈞卻只是淡然一笑,說道:“明公,若是信得過小子,鈞願自薦爲使前往江東,說服家兄孫策,與明公合力伐袁。”這說着,頓了頓,又是說道:“至於徐州,主公或可派王則爲使,拜呂布爲左將軍,交換印綬,或可使其出兵。”
曹操身邊的謀士,荀彧,荀攸等人都是用懷疑地眼光審視着面前的少年,不過卻是沒有出言反對。
而位於首座的曹操也是微微思索了一會兒,纔是問道:“可否要人相陪?”
“一人足矣。”蒙鈞說道。
蒙鈞明白,自己若是不將一人留在許都爲質,曹操是絕對不會放自己出去的,畢竟自己的身份於江東於孫策來說都太過特殊。
“唉……”
只見曹操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便依你之計,明日我便上奏天子,表呂布爲左將軍,孫策爲騎都尉,襲父爵烏程侯,兼任會稽太守。”
“謝明公。”蒙鈞聞言,這纔是鬆了口氣,衝了曹操拱了拱手,說道。
三日後
蒙鈞便是帶着天子詔書還有會稽郡守的綬印出了許都,當然一起跟來的,還有那個死皮賴臉糾纏了自己一天的胖子。直到現在蒙鈞都是不清楚,這傢伙爲什麼一定要跟着自己去江東。
“三當家的,你這次去江東還回來嗎?”一路上,胖子一手抓着繮繩,一邊又是看了看蒙鈞手中的酒壺,忍不住地嚥了口唾沫,試探着問道。
“要喝酒就直說,拐彎抹角跟個娘們一樣!”蒙鈞聞言,沒好氣地白了胖子一眼,這說着,就是將手中的酒壺扔了過去。
“嘿嘿!”
胖子一把將酒壺接了過來,往嘴裡猛地灌了一口,咧嘴笑道:“還是三當家的懂我,這幾天一直都是在吃乾糧,吃的我這嘴裡都是淡出個鳥來了。”
一旁着蒙鈞看着這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胖子,不禁是滿腦門子的黑線,自己這就酒壺裡可沒多少酒啊,被他這麼喝,恐怕不一會兒就是要見底了。
“喂,你給我留點!”蒙鈞見胖子又是舉起來要喝,趕忙是上前要將酒壺搶下來,卻不想胖子像是護崽的母雞一般一個側身直接就是躲開了蒙鈞的手掌,脖子一仰,直接便是將酒壺中的酒都給灌進了肚子。
“吶,還你。”胖子將酒壺蓋好,滿臉大方地將酒壺扔給了蒙鈞。蒙鈞將蓋子打開倒了倒,這壺中卻是隻剩下了酒味,那瓊漿玉液卻是一滴都沒給自己留下。
“我說,你平日與我這般倒是沒有多少關係。可若是到了江東也是這般,惹怒了我大哥,倒時候他要殺你,我可攔不住。”
“這麼兇殘?”
胖子聞言,心有餘悸地看了蒙鈞一眼,聲音都是有些結巴。
“江東都是他一劍一劍打下來的,當年爲了坐穩江東,他把反對他的人都殺了,你說呢?”蒙鈞見胖子這副模樣,臉上不禁是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神情,嘴角勾了勾,笑道。
“我去,這也太兇殘了吧……”胖子滿臉吃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嘴巴張的老大,被蒙鈞這麼添油加醋的一講,聽起來竟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般,誰的拳頭大就誰說了算。”蒙鈞微微擡頭,望了望頭頂飛過的一隊鴻雁,嘆了口氣,卻又是將腦袋轉了回來,看着胖子,滿臉鄭重地說道:“所以你到了江東給我老實點,在那裡,沒人能保你。”
“嚇唬誰呢!”胖子卻是沒有將蒙鈞的話放在心上,滿臉不屑地說道。他可不信,憑他的手段,在那小小的江東還就混不下去了。
“呵呵”
蒙鈞聞言,卻是笑出了聲,也不知是在笑這個胖子那爆棚的自信還是什麼。只聽得他又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胖子,作爲你的三當家的,我答應過兩位哥哥要好好照顧你的。”
蒙鈞說着,自己竟是忍不住又是笑了笑,可這一笑卻是讓得身旁的胖子的後背都是有些發涼,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蒙鈞。
過了良久,蒙鈞笑夠了,纔是對着胖子正色說道:“前方不遠便是要入江東地界了,我最後在提醒你一句,不聽老人言,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