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不能人道了,也萬萬不會產生變性的想法。只有那些性別認知障礙的男人,纔會想要變成女人,李文秀可沒有什麼性別認知障礙。
如果李文秀只是想要隱姓埋名的話,一個整容手術就已經綽綽有餘了,變性手術一起來,純粹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只能說李文秀當時的心靈,已經扭曲了,心理也已經變態了。
後來成爲女人之後,李文秀似乎很享受這種做女人的感覺,他就像是東方不敗一樣,不僅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反而自得其樂。李文秀也有一種類似“天人化生”的快樂,比她做什麼都讓她愉悅。
而且現在李文秀是男女通吃,爽的不得了,不管是如唐仙這樣的女人,還是第九使徒這樣的男人,李文秀都能適應。
徘徊於陰陽兩界,縱情於男女之間,風流無限,樂趣無邊。李文秀甚至都想給自己寫一本自傳,書名就叫《好,色一代妖》。
這種狀態讓楊小天是震驚了。
“難過我感覺你的變性手術是如此成功,就算暹羅國的醫生,也沒有這樣的功力。”楊小天上下打量着李文秀,嘖嘖稱奇,“你似乎很滿意於自己女人的身份啊!”
“那是自然。”李文秀道,“比起做男人,做女人更快樂,女人的世界,更加豐富多彩,男人的世界,只有苦逼和乏味。”
“你已經變態了。”楊小天一臉嫌棄道,“你和唐仙那種女人在一起還不說啥了,你和第九使徒這種壯漢都不清不楚,你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
“進可攻,退可受,徘徊於陰陽兩界,縱情於男女之身。”李文秀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的道,你不懂。”
楊小天道:“變態的道,我是不懂。”
李文秀搖搖頭說:“你我理念不一樣,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言歸正傳,我依靠唐仙姐姐的扶持,依靠【金蛟剪】修煉奇術,復仇的希望是越來越大。”
楊小天好奇道:“【金蛟剪】又有什麼能力,讓你如此自信滿滿?”
李文秀道:“【金蛟剪】無堅不摧,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配合【金蛟剪】發出的唐門劍氣,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攻擊之一。我在此之前,都無法想象,一個人可以對抗一個國家。但是現在,我的力量雖然不足以對抗一個國家,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文秀說着,一臉得意。
她是一個傾訴者。
她的心理,埋藏了太多的仇恨,日日夜夜輾轉反側。如今見到了楊小天,她很想把自己的這番心路歷程和玄奇的經歷告訴楊小天。
這是很正常的。
人總需要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去。
不然憋在心裡,把自己也給憋的難受了。
而傾訴的對象,一般有兩種。
一種是極爲親密的朋友。
一種是恨之入骨的仇敵。
李文秀已經沒有什麼極爲親密的朋友了。
她只有楊小天這個恨之入骨痛惡欲絕的敵人。
那麼向楊小天這個痛惡欲絕的敵人傾訴,也未嘗不可,把心裡的東西說出去,總能緩解心裡的一些壓力。
“你的進步竟然如此神速?”楊小天驚訝道。
“你不是一般人,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煉奇術,我要復仇成功,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我可等不及。”李文秀說。
“於是你就走了捷徑嗎?”楊小天道。
“是的!”李文秀道,“不久之前,我獲得一個機會,唐仙出門了,她去探索什麼亞特蘭蒂斯的遺蹟了。而這種探索任務,一般不存在什麼太大的危險,她的實力又驚天動地,就沒有帶【金蛟剪】。”
楊小天猜測到了一些東西,說道:“於是你就趁機偷取了【金蛟剪】嗎?”
“是的!”李文秀道,“我善於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只要給我機會!”
楊小天不解道:“可縱然唐仙出門了,但是唐家也不可能如同虛設,像【金蛟剪】這麼厲害的奇物,也不可能沒人看守。你是怎麼偷走【金蛟剪】的?”
李文秀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唐家秘境還要堅固的堡壘了,但是再堅固的堡壘,也可以從內部攻破。我贏得了唐仙的歡心,於是唐仙就給了我自由進出唐家秘境的權限,這纔是真正的契機。”
楊小天道:“你辜負了唐仙的信任啊!”
“唐仙她也不會想到,我會如此膽大妄爲,我使用了無色無味的毒藥,又隱藏了自己覺醒奇術的事實,突襲了看守【金蛟剪】的兩位長老,再利用【金蛟剪】無堅不摧的特性,打開了一個洞口。”李文秀道,“然後我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我自己的奇術不算什麼,但是有了【金蛟剪】的加持的話,我就瞬間可以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奇術師之一了。哈哈!哈哈哈哈!”
李文秀說着,大笑起來,狀態有些瘋瘋癲癲。
“不愧是你!”楊小天不屑道,“這麼忘恩負義的事做出來之後,不僅沒有任何的慚愧,反而自鳴得意,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到家了。”
“我不在乎!世界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李文秀無所謂道,“什麼是情,什麼是義,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我只要能完成復仇,什麼樣的事,我都能做!”
楊小天腦洞大開道:“如果吃屎能讓你復仇,那麼你會吃屎不成?”
李文秀的回答硬朗無比:“如果吃屎真的能讓我復仇的話,有多少我吃多少,我不在乎!”
楊小天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牛,騙吃騙喝真有一套!”
李文秀意外的看着楊小天,道:“楊小天,雖然和和我有血海深仇,但有的時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你死到臨頭居然一點都不慌。”
楊小天道:“我怕什麼?反正你又不可能一下給我一個痛快的。”
李文秀冷笑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會把你慢慢折磨一番後,再把你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