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靈體巨人的圍攻,郝任的思維陷入了超高速運轉之中,本來就是用來修煉念力的乾坤大挪移自行運轉。
腦海中精神力成倍的增長,同時郝任也逐漸獲得了楚軒的思維能力。
“惡靈會越來越強,整個世界都會被惡靈所侵蝕,我們只會面對越來越多的惡靈圍攻,逃跑是沒有用的。”郝任推了一下鼻樑,並沒有發現眼鏡。
外骨骼能量耗盡的湯姆倒在地上,控制着金屬在地磁場中飛舞,切割磁感線釋放電流,阻擋那些實力弱小的惡靈。
鄭吒的外骨骼也幾乎報廢,之前爲了從靈體巨人手中救下郝任,強行使用了爆炸和毀滅,此時已經是個血人,即便是胸口插了一塊生靈之金,也無法再繼續戰鬥了。
“郝任!快逃吧!不要管我們了!不要守在這裡了,你一個人逃走,最後二十四小時再回來,說不定還有可能堅持三天。
神鬼傳奇的世界裡,復活真經可以復活我們,前提是你必須要活下去!”湯姆口鼻流血的嘶吼,他雖然強化了萬磁王的血統,但終究不是萬磁王,能力是有極限的,切割磁感線產生的電流已經開始不穩定了。
“不!不是這樣的,無論如何我們也沒可能堅持到三天,但主神不可能發佈無法完成的任務,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幹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們同樣也可以安全迴歸!”
“可是我們連他手下的小兵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是,幕後主使的對手啊!”湯姆抱着昏迷的鄭吒,被步步後退,無法防護住全部惡靈。
郝任背後的投影長劍中飛出兩把,將接近的惡靈炸成碎片,可他自己卻被靈體巨人迎面而來的一巴掌拍在了牆上。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好在有生靈之金高速恢復,並不致命。
只見他從牆上跳下咬着牙,將到了喉頭的血脫下,重新進入了模擬楚軒的狀態:“不是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未必有多強,甚至於他可能很弱。
只是因爲他與我們在不同的層面之中,也就是說,我們在厲鬼將映的世界,他卻在惡靈復仇的世界之中。
我們想要殺死他,必定要進入惡靈復仇的世界中去,而進入惡靈復仇世界的方法,電影不是已經告訴我們了嗎?”
說着郝任伸出手,朝着自己的眼睛伸去:“大家!堅持到我回來!天之鎖!”
王之財寶中的這一件本應是他無法使用的,但他卻可以看到,可以解析,也就可以投影出來,只是天之鎖不是劍,等級又太高,強行投影讓郝任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數十條鎖鏈從虛空中藍色的光暈中射出,將靈體巨人們捆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就是天之鎖了,一種強悍的控制能力,即便是以靈體巨人百米的身高,也難以從這裡面掙脫。
郝任伸出顫抖的手臂,就要扣向自己的雙眼,只是就在這時,被鎖定的靈體巨人卻霎時間消散,城市如同倒帶一樣恢復正常。
燃燒的街道熄滅,倒塌的樓房恢復,死亡的人重新爬起,露出迷茫的神色,然後恢復形色匆匆,忙碌着大城市中快節奏的生活。
郝任則靠在牆上,雙手懸在眼眶前停下了,背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去,是兩個眼眶都空空如也的楚軒。
“幹得不錯!”
“現在,迴歸!”說着,在重新變得晴朗的天空下,四人消失在原地。
熟悉的半夢半醒中,衆人迴歸主神空間,郝任大喊一聲:“主神全身修復,獎勵點數從我這裡扣!”
四道光柱落下,將四人全部修復完畢,只可惜鄭吒和郝任破損的機甲沒有得到修復。
“機甲交給我吧!修復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楚軒撿起兩人變形的動力裝甲,查看了一下損壞程度。
機甲的設計者能力很強,機甲損壞的都是容易更換的部位,修復起來成本極爲低廉。
“終於結束了,這種恐怖片實在是太憋屈了!一點實力都發揮不出來!”郝任躺在地上雙目無神,他之前模擬楚軒的思維,讓他的腦子都要燒壞了。
似乎是因爲楚軒的思維和常人不同,並不是隨便就可以模擬的,甚至於郝任覺得自己摸你的也並不完全。
小艾將楚軒的所作所爲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衆人,也讓楚軒重新得到了信任,或許他的決斷太過無情,但某種意義上說,的確也是最優解。
“那麼郝任你最後的狀態是什麼情況,在我的推理中,你們應該不會想到進入惡靈復仇世界的,至少以我對你們智慧的估計,應該是如此。”
衆人:“……”
“我好想抽他啊!”
“好巧啊!我也是!”
“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真巧啊!”
楚軒:“……”
“這是很重要的問題,涉及到以後的計劃,自己的隊員也可能成爲計劃中的變數,所以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呃……不開玩笑了,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想如果是楚軒的話,他會怎麼辦這種問題,然後就進入了那種奇怪的狀態。
和湯姆描述的第三階基因鎖有點像,就是那種大腦可以模擬其他人思維方式的那種能力,具體我也不敢肯定。”
……
“誒?居然還沒死嗎?雖然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但究竟要我死多少次才能死乾淨啊!”慵懶中帶這些嫵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惡魔輪迴小隊衆人的思考。
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主神廣場上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說話的是那個女人。
女人相貌有些嫵媚,身穿一身粉色睡袍,睡袍寬大,露出下面姣好白皙的皮膚,斜靠在地上的樣子,給人一種水性楊花的感覺。
他旁邊還有一個男性,這個人就普通多了,不同的青年面貌,普通的身高,普通的身材與身體素質,唯一有些不普通的就是他身上的一身病號服,看起來似乎只有重症監護室中的病人才會穿着這樣的病號服,很難想象他在被複制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