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繼續往裡跑了!”已經連續狂奔了五分鐘,三人足足飆出去將近十公里,陳陽突然大聲喊道。
“前面是次元之門,危險。”陳藍也解釋道。
郝任回頭看了一眼,衆多的荒神已經被甩開,伐折羅這種強大的荒神,因爲體積太大,速度反而沒有那麼快。
只有幾隻女神之卵和惡鬼之尾,像是追蹤的獵犬一般,咬在衆人身後,爲後面的荒神指引方向。
四人對視一眼,隨後同時發動了攻擊,後面的幾隻怪物,必須第一時間做掉才行!不能放回去任何一隻去報信!
“小艾!攔住他們的退路!”郝任低喝一聲,魔刀千刃瞬間破碎成數百塊碎片,以子彈一般的速度,開始再這羣小型荒神的退路方向,飛快穿梭,形成了一張“彈幕”。
有一隻惡鬼之尾,見四人氣勢洶洶,連忙想要回去報信,結果一頭撞在彈幕之上,咚得一聲,直接被彈了回來。
單獨的碎片,雖然打不破惡鬼之尾的外骨骼,但將他們打飛回來卻綽綽有餘。
郝任和江小白對視一眼,隨即將手掌搭在了江小白的背後。
“天空中的女神之卵交給我們!”江小白說了一聲,便開始瘋狂抽取郝任的內力,生生不息的易筋經,提供的內力又是源源不絕。
當即六脈神劍的三道劍氣便被江小白釋放出來,在天空中組成了一個無形劍陣,雖然少了三把劍,肯定會多很多破綻,但敵人又不是武林高手,這種程度的破綻也是無傷大雅。
陳陽兩人也對郝任他們的實力有所瞭解了,雖然只有鍛體期,但戰鬥力絕對是破格的,所以並沒有擔心。
雙雙揮舞着巨劍,將地面上的惡鬼之尾直接砸進土裡,鈍器的攻擊將這些荒神的體內結構震成漿糊,自然而然也就殺死了。
地面上一共六隻惡鬼之尾,就這麼被兩人一下一個的解決了。
天空那邊速度更快,女神之卵遇到危險時會尖叫吸引同伴,但江小白告訴了他們,什麼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天空中十三頭女神之卵,在短短兩秒內,就被鋒利的無形劍氣貫穿成了篩子,女神之卵本就沒有惡鬼之尾那麼厚的外骨骼,在劍陣之中,連一點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化爲了光點。
郝任和江小白都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剛的消耗還是有點大的。
“跟我們來,找一間廢棄的公寓樓躲起來,躲到他們離開,我們就回去!”陳陽說着,便率先朝着一處只剩下一半兒的公寓樓跑去。
郝任他們也立刻跟上,陳藍和他們小聲解釋道:“惡鬼之尾不擅長爬樓梯,女神之卵會被窗戶卡住,所以公寓樓廁所可以躲開他們的搜索。”
一行人跑進單元門,這裡看起來像是個小區,但也只剩下這半截公寓樓沒有倒塌了。
一行人擔心公寓樓隨時可能坍塌,所以拾級而上,來到了比較靠樓頂的一個房間,一劍戳開防盜門後,便鑽了進去。
一進來,四人就聞到了一股屍體腐爛一般的臭味,這種味道讓郝任有些不舒服。
陳陽小聲寬慰道:“你們第一次進來吧!時間長就適應了,你們這可比我第一次看到死人強多了。”
陳藍用巨劍戳了戳皮膚有些發灰的半截乾屍,補充道:“這應該是那次死體病毒的遇難者,感染病毒的人會撕咬活物,傳染病毒。”
“這不就是喪屍嗎?”郝任打量着房間,雖然鮮血將牆壁染成了褐色,傢俱擺設也倒了一地,但他還是能看出,這個不大的房間中,曾經的溫馨,這纔是最讓他難受的。
“也不完全是。”江小白解釋道:“死體和傳統喪屍差不多,但卻幾乎沒有視力,主要靠聽覺判斷位置,所以遇到時必須保持安靜,不能使用槍械。”
陳陽有些驚訝的看了江小白一眼,又看到兩人背後的火神炮和子彈,點點頭道:“你們倆雖然是新人,但可比之前跑掉那些懂行多了,咱們去把槍架在反方向的房間,如果被發現了,可以卡住扳機,吸引注意。”
陳陽也沒有任何保留,這都是他們衡火師生,一代代用生命換來的經驗。兩人按照陳陽的說法,把兩挺機槍安放在窗口,又在扳機上用繩子和重物做了個簡單的機關,踢開支撐重物的東西,扳機就會一直被按住。
做完這些,衆人便開始了有些枯燥的等待,荒神們會緩緩的推進過來,只有等他們越過了這棟公寓,衆人才有機會逃回去。
等待之中,四人也對房間進行了基本的勘察,大體上和玩恐怖遊戲差不多,翻箱倒櫃就是了。
郝任檢查的是主臥,這裡有一具女性乾屍,屍體有殘缺,只有一條手臂,皮膚髮灰,應該是曾經的感染者,左眼插着一隻圓珠筆,應該就是這樣被殺死的。
郝任不是什麼大偵探,也推測不出什麼殺人手法,作案現場之類的。
只是忍着噁心,在死者的口袋裡翻了翻,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終郝任也只是解下了死者脖子上的一個簡單掛墜。
是一朵桂花標本,被膠水封在裡面,工藝有些粗糙,看起來像是孩子做的,很用心,郝任覺得,如果她還有家人活着,一定很想她,有個東西做紀念總是好的。
將掛墜小心的揣起來,郝任繼續翻箱倒櫃,都是些日用品,從這些東西上的生產日期能看出,災難大概發生在靈氣復甦不久。
這些人應該還都沒怎麼修煉,這纔會對死體這種較爲弱小的災害沒有抵抗能力。
臥室的衣櫃是敞開的,裡面沒什麼衣服,讓一個小孩躲在裡面綽綽有餘,不過郝任卻在衣櫃裡找到了一件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一本封面是卡通人物的日記本。
日記本已經泛黃,上面落了一層灰塵,不過從日記本上各種各樣的貼紙依然看得出,日記的主人很珍惜這本日記。
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着日記主人的名字:“黃閆聖”
郝任覺得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於是繼續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