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的這種文化的包容性,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印證。
從周朝,這種通化就開始了,所謂周天子分封建制,真以爲是中世紀那種分你一片領地還自帶大量自耕農啊?
那是周天子說,我看東夷西戎南蠻北狄,這些地方挺荒的,這片兒地就交給你了,帶着人,打下來就是你的!
於是衆多封君就打下了華夏的基本盤,還同化通化,該移風易俗移風易俗,北方遊牧民族入侵?
完全不需要在意,因爲這幫人入侵着入侵着,就發現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全特麼跑南邊,披上一層華夏諸部的皮去種地了。
總之文化條件如此,面對一個同文同種的國度,這種看似不合理且幼稚的接納,也變得有了實現的基礎。
這在這個宛若大航海時代的次元空間時代,無疑算得上是一種隱性的文化優勢。
當然這都是後話,次元空間中,經歷了三個星期的征戰,三千“義師”已經將中原地區的荒神基本清除,“義師”成員們的修爲也獲得了長足進步。
在交流學習的一個月期限的最後,義師也終於返回次元之門,回到衡火高中集結。
這段時間,郝任的傷也已經痊癒,當然不是因爲他體內有遺世獨立的理想鄉,事實上,在住院的第一個星期,他的機神就完成了對狄阿烏斯能量的壓縮與同化,然後以那種不太科學的方式治癒了郝任的傷勢。
靈氣復甦後的醫學的確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類似仙豆這種東西也是有的,但既然已經知道了很快就會自愈,也就沒必要浪費這份資源了。
因爲其他學生都已經前往次元空間,郝任這段時間一直跟着學校校的文職教師學習修行界的基礎常識。
因爲郝任這種沒有天賦的人太少,甚至可以說是萬中無一,所以國內並沒有匹配的教育體系,現在也剛好可以增進一下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
至於說修爲,郝任的修爲在吞噬了大量荒神以及狄阿烏斯後,已經達到了鍛體期99%,只是缺乏一個突破的契機。
雖說通過次元空間中的獲取,也可以提升實力,甚至運氣足夠好,比正統修煉提升的更快,但修真體系依然是華國超自然界的基礎,修煉速度雖然很慢,但潛力和頂點卻超越了絕大多數次元空間的上限。
而修真體系中,修爲的提升靠的是天材地寶,境界的突破卻靠的是領悟,領悟的道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哪怕你有一天突然覺得,仰望星空可真乃人間美味啊!只要你的感悟夠深刻……這也不是不可以作爲道的。
所以大多數修士,前幾個境界突破時所悟得道,一般都很一言難盡……
比如某人便秘已久,終於得以排便,那瞬間的暢快感……就很可能讓他悟出點一言難盡的東西,畢竟築基之前,突破的要求都很低……領悟出來的道,威力也不大,像什麼排便的99種技巧之類的,這都是普遍存在的……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只是郝任卻已經卡了兩週沒能突破了,認識他的人都覺得,這傢伙多半會領悟助人爲樂之類的。
不過看起來,他真的把助人爲樂習以爲常了,完全不會在日常用獲得什麼感悟,文職教師對他也很好,告訴他這段時間要儘可能平心靜氣,吃一些有利於潤腸通便的食物,以免悟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以至於他直到討伐次元行動結束,都沒有突破成功。
順便說一下,江小白已經突破了,只不過領悟的東西一直秘而不宣,鬼知道他領悟了什麼。
“郝任,你覺得小白他悟到了什麼啊?”去參加交流生歡送會的路上,蘇小喵忍不住八卦起來:“自從突破之後,這傢伙就雙目呆滯,用他的話說,就是失去高光……”
郝任看了看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江小白,撓了撓頭猜測道:“以小白的性格,大概是……嗯……三次元的女孩子有什麼好的,二次元纔是真愛一類的吧!”
一臉失魂落魄的江小白動作一僵,隨即暴躁的竄了過來,抓住郝任的衣領,彷彿腦袋都變大了一圈一般死命的搖晃道:
“混蛋,就算猜到了也不要說出來啊!我也想要有女孩子喜歡的啊!領悟出這種東西豈不是要當一輩子死宅,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麼修煉體系,你特麼管這玩意兒叫道!”
說着砰得一聲,江小白手中就多了一個聖劍少女的手辦,哧溜~
“在這冰冷的世界裡,也只有這手辦才能撫慰我幼小的心靈了……”
“呃……我覺得領悟出這種能力,你應該挺開心的纔對吧!”郝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好了。
“可是每製造一個手辦,都會消耗我現實中的桃花運……”江小白哭喪着臉。
“那你不使用這個能力不就完了。”郝任不解,這其實也沒多糟糕嘛,領悟出排便的99種技巧的人多了。
“可是……可是……”江小白捧着手中溼漉漉的聖劍少女,一臉崩潰得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啪!
“死宅真噁心……”
郝任也點頭:“嗯嗯,太真實了……”
江小白:“……”
他捧着金毛的聖劍少女,小心的將其放進了書包中,透過拉鍊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水手服艦娘,長耳朵阿米驢婭,跳着宅舞的涼宮春日,粉毛書記……一大堆的手辦……
曾經發誓只用一次以後打死也不用這個能力的江小白,默默地打出了真香……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還剩下多少女人緣……
……
衡火高中的廣場上,三千多師生聚集於此,排列成整齊的隊伍,有交流生,有參與反攻次元行動的其他高校,此時全部都靜靜地聽着臺上的校長講話。
殘酷的戰鬥讓他們明白了紀律的重要性,一個個天之驕子,也收斂起他們的驕傲,以往枯燥的講話,竟然能夠聽進去一點。
說了些例行公事的話後,黃閆聖停頓了片刻,隨即道:“這裡,我們還要對幾位同學進行表彰,或許大家知道我說的是誰,但卻並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