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仁安約的是江邊,但他卻讓我在阿波羅旁邊的街道上見面,這是一種模棱兩可的信號,估計他也在猶豫,要不要交出季禮。
我此次訴求簡單,所以只和金貝貝前往。
到達了阿波羅附近的時候,李仁安他們停在了街邊上三輛車,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金貝貝緊隨其後。
“南南。”
李仁安,還有水水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季禮呢,。”
我掃了一眼車內,扭頭看着李仁安問道。
“……南南,我們談談。”李水水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談.你.媽.了.個b,人呢,。”
金貝貝根本沒有給李水水說話的機會。
“南南,季禮是被我硬拉過去的,他踩水不深,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李水水沒搭理金貝貝,繼續衝我說道。
“唰。”
我同樣不屑於和李水水對話,而是扭頭看向了李仁安,指着他的鼻子說道:“李仁安,你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咱就在這兒,拉開隊形,梭哈一把,要麼,你交出季禮,繼續弄你的旅遊公司。”
“啪。”
李仁安伸手摟住我的肩膀,往左帶了一步,小聲說道:“錢能彌補麼,,兩百個,行麼。”
“金貝貝,你缺兩百萬麼。”
我看着金貝貝,喝聲問道。
“錢,我可以不花,季禮必須乾死。”金貝貝鏗鏘有力的回答。
“向南,你太和地產乾的不錯,,這樣,你回去呆三天,仔細考慮一下,到時候你要還要季禮,我親自把他給你送過去,怎樣。”李仁安再次出言衝我問道。
“嘭。”
我一聳肩,彈開了他的胳膊,指着李仁安的鼻子說道:“就你他媽這兩句話,也能當個領頭的,,你真有那個魄力,想保季禮,那就跟我幹,沒那個魄力,滾蛋。”
李仁安頓時無言。
我瞪着眼珠子,一把推開李仁安,隨後衝着金貝貝說道:“走,進阿波羅,。”
“向南,。”
樂天和廖勇同時伸手攔住我。
我抿開衣懷,掏出三棱軍刺,對着樂天的大腿,擡手就是一刀,他往後一退,大腿頓時被劃出了個口子。
“嘩啦。”
金貝貝端槍,頂住衆人,扯脖子喊道:“別動,。”
“操.你.媽,。”
我反攥軍刺,直接奔着樂天脖子扎去,李水水拽了他一下,頓時肩胛骨被我捅了一刀。
“都別動,。”
李仁安趕緊制止混亂的場面,衝着跟在自己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頓時奔着阿波羅跑去,而李仁安,直接抱住了李水水,衝他說道:“我們商量商量。”
“你起來,李哥。”
李水水想要掙脫的喊着。
我瞅準這個機會,拎着軍刺,帶着金貝貝,直接奔着阿波羅跑去。
五秒以後,我們衝進大廳,跟着李仁安身邊的那個人,往地下倉儲室跑去。
大廳的保安看着我們,沒敢攔截,但卻打電話報了案。
……
倉儲間內。
季禮被控制在屋內,心裡直突突,他低頭抽着煙,思考了半天,咬牙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秒以後電話接通。
“喂。”一箇中年的聲音響起。
“戴總,你得救我,。”季禮直接喊道。
“救你,你怎麼了,。”戴胖子懵了。
“……向南要殺我,。”季禮喊道。
“爲什麼,。”戴胖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我們……。”季禮結巴着,用有些混亂的語言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了。
“噗咚。”
戴胖子聽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使勁兒抓了抓腦瓜皮,低頭,沉聲說道:“季禮啊,季禮,,你讓我說什麼好。”
“……戴總,我真害怕了,我要不走,童童肯定沒完,到時候,我們全得死,。”季禮同樣懊悔的解釋道。
“你他媽早尋思什麼來着,,你沒那個膽,當初你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什麼,,,你讓我怎麼說,,向南那邊肯定有人沒了,。”戴胖子咆哮着問道。
“……他聽你的,你跟他說,只要放我一馬,我以後偷着給他送信……。”季禮已經徹底語無倫次了。
“嘟嘟。”
那一頭,電話已經掛斷,戴胖子看着手機,坐在原位上,直愣愣的沉思着。
……
另一頭,我和金貝貝已經衝進了海洋,跟着李仁安身邊的那個人,到了底下倉儲間的樓梯上,門口有倆人在看着,其中有一個就是章偉民,他正在門口靠着牆邊抽菸,看見我愣了一下。
“起開。”
我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擺手說道。
“向南,,你也是經歷過一些事兒的人,能穩定點麼,。”
章偉民扔掉菸頭,站在狹窄的走廊中央,擋住了我。
“我讓你起開,。”
我咬着牙,往前竄了一步。
“你他媽犯的着麼,。”章偉民有點急的喝問道。
“我和你一樣麼,,啊,民哥,。”我瞪着眼珠子,突然大聲的喝問道。
章偉民一愣,頓時無言。
“你混了十幾年,外面的人才知道你叫章偉民,我向南出道,到現在,一共不到五年時間,歲數還不到三十,但h市說一句話,比你散一千萬還好使,知道爲啥麼,,因爲,我有起碼的血性,,有些事兒,能談,有些事兒,談不了,你他媽敢碰我,我就敢伸手打你,,你敢還手,我就敢幹死你,,別人是站在河東,看着河西,喊着三十年後,我就會在那邊,而我們,是生出來就站在河西,,只要人不死,永遠統治你,,明白麼,。”
我看着章偉民,歇斯底里的喊着把話說完,直接一把推開了他,指着他鼻子,繼續說道:“三年前,我尊重那個跟我喝酒聊天的爆炸頭,除了,戴總,我最感激他,三年後,我該還你的都還你了,,再碰上……咱倆只能用陌生人的口吻對話。”
章偉民看着我,眼圈通紅,站在原地沒再動彈。
“咣噹。”
我一腳踹開倉儲室的門,隨即和金貝貝一頭紮了進去。
“唰。”
坐在椅子上的季禮,突然起身,雙腿顫抖,髮絲凌亂的看着我們,他知道自己完了,李水水已經放棄了自己。
現在,只求戴胖子,願意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