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此時接近年關,政府結構的辦事兒效率,越來越磨蹭,有部分閒散人員,已經開始休起了年假,所以貸款公司的牌照變更經常卡殼,我只能天天拽着傻大哥,遊走於各個部門。
還好,咱們國家對過年比較看重,鋪張浪費之下避免不了對銀子的需求,所以我這三千兩千的不停送禮之下,歷時一週多的時間,才徹底拿下了牌照,。
這事兒弄完,我這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地了,踏實了,但年前肯定開業不了,只能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去操作這事兒。
臘月二十八,還差兩天過年。
我把之前的饑荒全部清了,包括章偉民的欠款,也包括老向在外面的欠款,這裡有不少是我私人的欠債,不能分擔到所有股東身上,而我年底火鍋城的分紅,根本不夠還錢,裡外裡,我他媽又欠了公共賬上七八萬,這才平了所有的坑。
這天,我和老仙,還有門門在算賬,賣地得了四百二十萬,但隨後又拿出去了,一百零五萬左右去買牌照,這裡麪包括我送劉長生的貂皮,還有雜七雜八的活動費,所以我們相當於還有三百一十五萬左右,但去了還章偉民的十二萬,孟飛的十四萬八千八,皮特.李的幾萬,零七八碎的欠賬,我私人的借款等等,我們這邊只剩下兩百七十萬出頭。
“媽了個b,這錢真不扛抗花,,要不咱去美國買個印鈔版,改行印錢得了。”老仙扣着褲襠,粗鄙的說道。
“你特麼說點有用的吧。”我煩躁的回了一句。
“我感覺這錢就別弄分紅了,過了年當貸款公司的原始資金吧。”門門最近也分了不少錢,所以挺敞亮的說道。
“那肯定的啊,誰他媽瞄上這錢,我跟誰玩命。”我斜眼瞅着老仙說道。
“恩恩,,你們決定吧,我錢夠花。”老仙正經現在挺有錢,別忘了,停車場幹仗,他還拿到了四萬塊錢的賠償款呢。
“一會我再拿走三萬,,剩下的就不動了。”
我想了一下說道。
“行,也該開點獎金了。”老仙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哎,這特麼快過年了,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人呢。”門門笑呵呵的提醒了一句。
“誰啊。”
“看我口型。”
我死死盯着門門的大厚嘴脣子,看了一遍以後,拍着額頭說道:“我操,是得去看看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下午,海洋空曠的大廳裡,我,金貝貝,胡圓圓,張奔四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啪,啪,啪。”
我從包裡拿出三摞鈔票,分別拍在了三人面前。
“啥意思啊,,要發錢了唄,。”金貝貝淌着哈喇子說道。
“年底了,咱一人都沾吧點,,我這呢,年後要弄貸款公司,私人也欠了賬上不少錢,能做主的也就這三萬了,你們別嫌少,來年年底,咱爭取拿麻袋分錢。”我喝了口礦泉水,認真的說道。
“這就不少了,海洋這邊,還給我們一人一萬的獎金呢,我就不要自行車了,嘿嘿。”張奔齜牙一笑,伸手抓過了一萬,臉上笑容很是洋溢。
“哎呀,,還是毛爺爺親吶,麼。”金貝貝不嫌髒的拿着錢親了兩口,齜牙表示今年回家絕對有能力,送腦白金了。
“明天,我弄個大趴,你們都按時到場,12點以後,迎接了新年,你們三十早上全給我回家吧,初十當天再回來,呵呵。”我也挺開心的說道。
“明白,阿sir,。”胡圓圓衝我敬禮,表示知道。
“別特麼有點錢就禍害昂,,都這麼大了,往家拿點錢比啥都強,行了,都滾犢子吧。”
我拿着礦泉水,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了。
“圓圓,這發錢了,晚上請我玩點啥唄。”金貝貝隨口開着玩笑說道。
“行。”
胡圓圓剛想答應,張奔在桌子下面,毫不猶豫的踢了他一腳,衝着金貝貝說道:“他jb欠你的啊,你咋不說,花錢請我們玩玩呢。”
“操,,不是一路人,還是別往一起湊了。”
金貝貝臉一黑,淡淡的回了一句,掐着錢也走了。
“都一起的,你老看不上他幹啥。”胡圓圓出言勸了一句。
“你不煩他啊。”張奔扭頭問道。
“他是挺煩人,但咱不在一起做事兒麼,整的那麼僵,不好。”胡圓圓將錢揣兜裡說道。
“我這人就這樣,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一家人沒錯,但各玩各的,誰也別招誰。”張奔淡然的回了一句。
“呵呵。”胡圓圓一笑,也就沒再勸
每逢佳節倍思親。
沒人知道,身處在一個陌生城市,舉目無親,孤孤單單一個人準備年貨,一個人做飯,一個人窩在沙發裡的滋味,每一次煙花的怒放,每一次爆竹聲的響起,那都如重錘敲打在心間,對於一個男人,這些可以咬牙忍一忍,但對於一個女人,這種莫名委屈的情緒,根本無處得到安放。
雪花隨着北風飄飛,街道上人羣涌動,一個美麗的姑娘,手裡拎着春聯和速凍食品,領着一條狗,匆匆行走在街上,這個新年,她將一個人度過
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她縮卷在牀上,委屈酸楚之時,從未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也從未騷擾過我一次
“嘩啦。”
一串鑰匙握在手中,她奔着鑰匙門擰去。
“滴滴。”
車喇叭聲音響起,她緩慢回頭,我走下奔馳,齜牙笑着看向了她。
“呵呵,你怎麼來了。”馬小優笑的一如既往清脆。
“怕你想不開,死這兒唄。”我挺貧的回了一句。
“汪,汪汪,。”
虎子齜着大板牙,相當自來熟的撲向了我。
“霍,這咋胖成這樣呢,。”我蹲在地上,摸着虎子的大腦袋,手欠的扇了它一個小嘴巴,它不甘示弱,擡腿就是一個響屁,直接崩我臉上了。
“這傢伙太饞了,狗糧不吃,專門吃熟牛肉,我已經快要養不起它了。”馬小優已經打開了門鎖。
“你沒事兒就得錘咕它,,要不它就賽臉。”我從兜裡掏出早都買好的金鑼,直接插虎子嘴裡了。
“進來坐吧。”馬小優招呼着說道。
“等等。”
我擺手迴應了一下,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搬出來一個大紙殼箱子,裡面有女孩愛吃的零食,各種各樣的食材,一瓶紅酒,還有一些不是特危險的煙花。
“你幹嘛呀?”
“你虎啊,過來幫我般一下啊,怪沉的。”我瞪着眼睛說道。
“你跟我暗送秋波,你媳婦知道麼,,別你倆因爲這事兒,再打起來。”馬小優飛快的跑過來,一邊幫我搬着,一邊賤賤的說道。
“我哪有時間買這些啊,都是她幫忙買的。”我隨口回道。
“有大嫂的氣概,咯咯。”馬小優調侃着說道。
“別扯了。”
我倆搬着東西,就走進了門市房,一樓是馬小優的工作室,掛的全是衣服和圖紙,我他媽看了兩眼也看不明白,索性就不看了,上面是個閣樓,那裡是馬小優的臥室,地方雖然不是很大,但整日陽光充足,採光極好。
“喝點神馬啊。”馬小優脫掉羽絨服,穿着極其單薄的t恤,衝我問道。
“別忙活了,不渴。”我坐在椅子上,就掏出了煙盒。
“你別在我這兒抽菸昂。”馬小優皺眉提醒了一句。
“淨事兒。”我翻了翻白眼,又把煙盒揣了回去,四處掃了一眼,直白的問道:“馬大姐啊,你過年真不回去啊。”
“呼呼。”
馬小優潔白的小手,端着熱水杯,靠在桌子上想了一下,俏臉沒什麼表情的說道:“不回去。”
“你到底跟家裡發生啥矛盾了。”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矛盾。”
“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猜你家應該挺有錢的。”我齜牙問道。
“呵呵,有多少,算有錢。”馬小優淡笑着衝我問道。
“起碼住別墅,開寶馬以上的標準吧。”
“你要這麼說,那算有點錢吧。”馬小優愣了一下,隨口回道。
“那你欠我的錢啥時候還吶,,我也挺緊的。”
“呃你你是來要債的啊。”馬小優聽見這句話以後,俏臉明顯慌亂了不少。
“我去,看把你嚇的,,別說咱倆還在一起睡過,就是沒睡過,我也不能過年來要賬啊。”我鄙夷的回了一句。
“媽的,你好好說話,誰和你睡過,。”馬小優磨着銀牙回了一句。
“哦,曾在一個屋檐下睡過,最近說話有點簡潔,行了,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過年去我家過吧,,不是我說的,是安安說的,。”我站起來邀請了一下。
“算了,我自己呆着挺舒服。”馬小優咬着紅脣,搖頭回道。
“別撐着了,自己一個人,聽見誰家放炮不鬧心啊,,過來吧,不讓你白吃,你負責做飯。”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沒跟你撐着,,初一吧,初一我去你家串門。”馬小優還是搖頭說道。
“真不去,。”我想了一下,認真的問道。
“嗯,不去了。”
“那好吧,三十那天你給我留門,我來你這兒陪你嘮嘮嗑,哈哈。”我沒有再勸,岔開話題整了一句。
“就你,小破膽吧。”馬小優一點不信我敢來的說道。
“二b。”我斜眼罵了一句,擺手就要走。
“虎子呢。”馬小優看着我的背影,似乎猶豫了很久,才勉強的張口問道。
“放你這兒吧。”我身體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