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勾欄你去不去啊?”
程三炮將佩刀別在腰上,同凌峰雲站在一起,望着躺在椅子上的蘇邵元說道:
“今日勾欄去吧!”
“峰雲……親事又被退了,陪她去勾欄消遣消遣啊。”
“呃……”
蘇邵元緩緩睜開雙眼,看了凌峰雲一眼,心裡直呼好傢伙。
丟了銀子又被退親了?
不過,勾欄……最近是不能去了,說不定一會公主有要叫人來喊他了。
“不行,一會本公子還要進宮。”
緩緩坐直身軀,蘇邵元笑着說道:
“唉,真是盛情難卻,勾欄是不能再去了,本公子近日需要刻苦修煉,今早進階七品境啊,不過……”
“峰雲啊,你這個未婚妻還沒嫁出去啊……”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真不去了?”
程三炮皺眉說道:
“昨日才發了例錢,近日我請客……”
“那行吧,我們去了!”
說完後,徑直拉着垂頭喪氣的凌峰雲走了出去。
許久之後!
琉璃坊。
“來,多叫幾個姑娘……什麼?”
“不行,必須是花魁,老鴇你能不能懂點事,今天我們付銀子,看不起本公子是不是?”
“不用省錢,好吃的都端上來,順便再來幾個跳舞的助助興!”
蘇邵元坐在二樓圓桌上,意氣風發的揮手說道:
“快去,不差錢!”
無視一旁程三炮微微抽搐的嘴角,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朗盛吟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來,滿飲此杯,幹了!”
很快,一羣殷鶯鶯燕燕勾欄女子走了進來,坐在三人身旁,嗤笑着說道:
“近日邵元公子不會賒賬吧?”
“奴家上次可被媽媽罵了好久呢。”
“調皮!”
蘇邵元摟着一旁身材嬌小的女子,嬉笑着說道:
“本公子是那種人嗎?上次那不是浩氣宗衆人都在嗎?你個小妖精,當衆提銀子不是讓本公子下不來臺。”
“這次放心!”
“全場由程公子買單,你們想吃什麼,儘管點了啊!”
“那可就多謝程公子了!”
衆多風塵女子拿起酒杯,齊齊敬了他一杯。
衆人坐下後,坐在蘇邵元身旁的女子,望着身旁凌峰雲,笑着說道:
“這位大爺今天怎麼愁眉苦臉啊,莫不是碰見什麼煩心事,奴家爲你解解悶可好?”
“行了,你不用管他!”
“情到深處傷心啊!”
蘇邵元一口飲進杯中美酒,看着凌峰雲搖頭晃腦說道:
“問世間情爲何爲,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來人,咱們接着喝,不就是退婚了嗎?有什麼啊……你看看周圍這麼多美女陪着你,還愁眉苦臉幹什麼啊!”
拍了拍凌峰雲肩膀,蘇邵元舉起酒杯。
“幹了,一醉解千愁……”
“邵元公子真是大才!”
然而衆多風塵女子聽後,均是表情一怔。
坐在蘇邵元身側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掩面而泣。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嗚嗚嗚嗚……”
“負心郎!”
說着,蘇邵元懵逼的看着她拿起酒壺,直接對着嘴開始猛灌。
不是,這啥情況?
在坐的居然還都是有故事的人啊,真就我有酒,你又故事?
“嗚嗚嗚,邵元公子能做出如此悽美詩句,想必心中也有心儀女子吧,莫不是同奴家一樣……”
本公子怎麼可能同你一樣……蘇邵元撇了撇嘴,再次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壓低聲音說道:
“往事如風啊……”
“想當年本公子第一次碰見她的時候,從此便念念不忘,整日魂牽夢繞皆是她的身影。”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她來到了本公子身旁。”
“自此,每日清晨朝陽升起之時,本公子睜開眼,看着她的身影,心裡便安定了不少。”
“她話很少,即使本公子提出很過分的要求,也從來不會反駁,一直都是逆來順受。”
“朝陽而起,黃昏而落!”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但是,好久不長,終有一日醒來之時,她……”
“嘶……”
坐在酒桌上的衆人聽後,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過那樣一副畫面。
清晨院內傳來雞鳴聲,在牀榻上悠悠的轉醒,兩人對視一眼,雙手緊扣,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每日目送相公出門,靜靜等候着太陽落山。
所有人不約而同倒吸了口涼氣。
“她……莫不是得了重病?真是可憐女子,有邵元公子如此好的心上人,真是紅顏薄命!”
“嗚嗚嗚,是啊,怎麼會如此!”
“直教人生死相許啊,莫不是邵元公子心死,才留戀勾欄中?”
勾欄內女子紛紛擦了擦眼角淚水,抽泣着感慨道。
“她……炸了!”
蘇邵元陷入深深的回憶,猛的一口飲盡了面前的酒水,紅着臉嘶吼了一句。
“炸……炸了?”
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着他。
“唉,說了你們也不懂!”
擺了擺手,蘇邵元接着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從椅子上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舉杯說道:
“來,幹……今日玩的開心就好!”
“管那麼多作甚!”
特麼的,當時花了好多軟妹幣的好嗎?居然用了沒後多久就炸了……
夜色漸濃。
“嘔……”
“你……是誰?本公子的姑娘呢?”
蘇邵元摟着程三炮,伸手在他胸膛上濃厚的毛髮上摸了摸,頓時瞪大了雙眼呵斥道:
“你說實話……你哪裡來的?怎麼這裡長這麼多毛髮?”
“扎手了都!”
“噗……”
程三炮睜開迷離的雙眼,側臉看了一旁的蘇邵元一眼,噴出一口口水。
“你管呢,從小就長這麼多!”
“走走走,咱們再接着喝!”
蘇邵元拽起趴在地上的凌峰雲,急匆匆向遠處走去。
直到來到一處橙黃色高臺前,三人這才停了下來。
講兩人放在一旁,蘇邵元晃了晃發昏的腦門,酒似乎也醒了一些。
來到高臺前方,看着面前立在地上的罈子,四下看了一眼,直接解開腰帶。
許久之後!
這才晃晃悠悠來到兩人身旁,直接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