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離開,莊爻走了進來,把手機遞到她跟前。
“這麼快搞定?”阮舒狐疑,伸手接過時,愣住了,因爲她原本是讓莊爻派莊家家奴去邦她買個新手機再補一張電話卡。但眼前的這支,分明就是她之前在江城被聞野帶走時沒掉的那支。
料到她肯定會問。莊爻率先告知:“我在臥佛寺的手下給我送來的,是我不在的這幾天寄來臥佛寺的。”
隱含未直接說的,自然是寄件人——除了聞野,還能有誰?
阮舒頓時冷眸。呵呵,他倒是爲她省了錢,竟邦她留住了手機。
只是。手機被他攥在手中那麼久……
莊爻又一次猜到她的顧慮:“姐,我檢測過了,你的手機沒有被安裝任何竊聽和定位裝置,你打開手機看一看裡頭是不是有東西被翻過或者怎樣。”
“不過以我對聞野的瞭解,他除了可能安裝竊聽和定位裝置之外,應該不會窺探你手機裡的**。如果姐實在不放心,那我就還是去給姐你買新的。”
阮舒沒想那麼麻煩:“不用了,既然有原來的就用原來的。”
邊說着,她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手機給陳青洲發消息,親自詢問他如今的情況,嘴上則文莊爻:“二筒有沒有說傅令元那邊現在怎樣了?”
“他剛出發去靖灃了。”
“靖灃?”阮舒頓住手指。
…………
褚翹被牽着下樓,落後一步在馬以後面。盯着他的後腦勺,是頗有些心驚膽顫的。
可馬以沒說話。步子行得相當沉默。
很快兩人回到二樓臥室,關上門,馬以鬆開了她的手,淡淡問:“你自己換還是我邦你換?”
“欸?”褚翹尚沉浸在自己琢磨他心思的思緒裡,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馬以拿眼睛由下自上逡巡過一遍她的身體,加以示意。
褚翹明白他指的是換衣服出門。但他這樣的舉動,完全令她感覺。來自他鏡片後的目光彷彿是透視的,穿着的衣服儼然形同虛設。
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發燙,她趕緊“噢噢噢”地點頭,然後跑去角落裡打算拿行李箱翻衣服,卻發現行李箱空空如也。
“我的——”
“在衣櫃。”
馬以的解答比她的問話還要快。
褚翹打開衣櫃,果然見她原先塞在行李箱裡的衣物悉數齊整地摺疊在衣櫃裡。並按照不同類別有矩地安放,和他的衣物是一起的。
鮮明的馬以風格。
褚翹的手輕輕摸上去:“你什麼時候弄的?”
“剛剛。”
“我可以自己來的。”褚翹撇撇嘴,他搶走了她進一步修煉合格妻子的機會。
馬以頓半秒,不給她留面子地說:“太亂了,等不到你自己來。”
褚翹:“……”那又不能怪她……昨晚上才下飛機……洗洗就直接睡了,想着今天再收拾的。結果一見阮舒,她完全忘記了……
一轉身,她主動湊上去往馬以的臉頰送了個輕吻:“謝謝親愛的馬醫生。”
笑着,她撿了套衣服要換,準備脫衣服的時候看到馬以貌似並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她便自行要往浴室裡去。
“褚警官。”馬以卻是拉住了她。
“嗯?”褚翹駐足回頭。
馬以扶了扶眼鏡腳:“測量你胸圍的數據變化,不需要別人邦你,我這裡有精準的數字。你可以直接問我。”
褚翹:“!!!”
已經不是耳根子發燙的問題了!
好羞恥啊!
原來他不光看見了!還把她的話給聽全了去?!
“你今天是不是沒有晨跑?”馬以倏爾問,略顯前言不搭後語。
褚翹沒想透就點頭回答了:“沒。”——這不阮舒來了嘛,什麼都耽誤了。
“那換晨練。”馬以的口吻是提議式的,視線公然從她的臉上稍微往下移到她的胸。眸底劃過一道精光,“你剛吃完木瓜。現在可以重新測量一次,及時更新數據。”
褚翹:“……”
“我們不是要提前出門去買禮物……”她提醒。
“公職人員,不搞官僚主義行、賄受、賄。”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耳熟……
“男人的手是女人豐胸的最佳利器。這種實驗結論以後只需要和我分享就可以。實踐出真知,真知能更好地指導實踐。”馬以的手已然熟練地解開她的內一扣。
褚翹在此之前渾然不察他的動作。明顯他的技術又比之前精進,全是蜜月期間在她身、上練出來的……
欸!不對!等等!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麼?!
他他他他他的手……
嗯……啊……哇……呀……唔……
…………
阮舒和莊爻從三樓下來的時候。看到褚翹和馬以剛從二樓出來,也才準備要下樓,下意識地愣了一下:“你們還沒出門?”
嘴太快,出口後她便自行尷尬住——人家新婚夫妻,磨磨蹭蹭點總是正常的……
馬以一如既往高冷禁yu之態,雲淡風輕道:“我去車庫拿車。”
“嗯嗯嗯,好!”褚翹點頭,轉眸回阮舒時,她的神情閃過一瞬小女人的忸怩之態,然後挽住阮舒的臂彎有點多此一舉地解釋,“我們商量了些事情,給耽誤了。”
“嗯,商量得挺久的。”阮舒笑笑,收回視線,只當作沒瞥見她藏在衣領之下的脖頸處新鮮的粉紅小草莓……
褚翹自然能聽出她語氣間和笑容裡的別有意味,瞋了她一眼,邊和她一起往下邁階梯,邊回頭調戲莊爻:“林家小弟,你還是那麼年輕蓬勃有朝氣,還是讓人很想和你來一場姐弟戀。”
一見馬以就站在樓梯口,她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重新捋直了忙問:“你你你……你不是說去車庫……”
“沒走那麼快。”馬以的目光涼颼颼。
阮舒都替褚翹感到好笑。
而下一瞬馬以的目光便掃來阮舒:“等你的租期過,我要收回屋子,不再給續租了。”
阮舒還沒反應,褚翹先着急:“爲什麼?小阮子在這兒不是住得好好的?”
阮舒忙道:“我也正打算和你說,等租期過,我就把東西搬走,不想再續租了。”
褚翹感覺自己被她拆臺:“你要搬去哪兒?”
“我在海城有我自己的家,以前本來就是臨時借住在這裡的。”阮舒笑,沒繼續直白明說的是,她其實都已經在考慮今晚換個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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