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乎錦梨的意料。
她知道自己學歷挺低的，但沒特意瞭解過其他人的學歷，聞言不由說：“啊？不會吧？”
隋玲芳肯定道：“是沒幾個學歷高的，你也不看看現在紅起來的明星纔多少歲，很多也纔剛成年。
業內有個說法：出名要趁早。早早就出名了，忙着跑通告，誰還有心思學習？
更別提很多從小就去做練習生的，初中、高中就跑去培訓，天天都在練舞，你覺得他們能花多少心思在學習上？
目前築夢者透露出來的演員就你跟邱琦雯，邱琦雯學歷還好，上完大學，但其他配角就不一定了。
還有一些羣衆路人，那學歷就更低了。”
隋玲芳想了想，又說：“圈裡學歷比較高的，反而都是一些幕後工作者，導演、製片、統籌那些的，他們必須得有相關的知識才能做好。”
錦梨思索了會兒，“所以用學歷這個理由來抵制，其實是站不住腳的嗎？”
隋玲芳說道：“站不住，很多熱播的仙俠劇、青春劇演員，就真的沒幾個學歷高的。
當紅的偶像團隊，許多就只是初中跟高中文憑，不管男團還是女團，全都是這樣。
只不過你拍的電影比較特殊，所以網友會特別上心這點，但真要按照網友的要求去拍，哪個演員敢接何慧這個角色？
何慧可是傑出的物理學家，你就一個普通大學文憑，配嗎？好歹也得來個985、211學歷吧？
但話又說到這裡，有這個學歷的人，很少會出道做藝人。哪怕出道做藝人，她們憑啥接這部劇？
拍的好，網友覺得這是應該的，要是拍的不好，就如同今天的你一樣，被人說不配！”
錦梨這下也爲劇組感到爲難了。
如果因爲輿論壓力換掉她，她可以理解。
該解約的解約，該賠償賠償。
她不是非這部劇不可，當初接下來也只是想試試。
但以現在的輿情，哪怕換掉了她，又有誰敢接盤呢？
導演是好導演，劇本是好劇本，但演員挑戲要考慮很多現實問題。
隋玲芳說道：“等會我跟導演溝通一下，看要怎麼處理這個情況，按我的想法，最好來個禍水東引。”
·
半個小時後。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錦梨跟邱琦雯連忙走進去。
鍾文臺導演跟她們說：“你們先回去睡覺，我會跟你們的經紀人聯繫，連夜討論出一個解決方法。”
說完後，他又特意看了看邱琦雯，板着張臉冷峻地說：
“我之所以讓你們籤保密協議，就是擔心會出現這樣的麻煩。”
邱琦雯忍不住道：“小舅，以你的名氣，你的戲一旦開拍，也是瞞不住的。”
鍾文臺一臉無奈地說：“你不懂我說什麼，如果開拍時透露出去，那時候都已經拍了，想換人是非常困難的。
但你現在提前泄露消息出去，投資方爲了規避風險，是可以隨時換人的！
還有，從狗仔口中爆料出去，跟從明星口中爆料出去是不一樣的，你——”
他話語一頓，有些意興闌珊地擺手：“算了算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邱琦雯沒想到這茬，臉色瞬間變得很蒼白。
錦梨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回到房間，她想要學習，但心情有些煩躁，學不進去。
乾脆在粉色少女羣裡，發起視頻通話。
·
“這件事，你就是無辜躺槍！”
季青蓮難得今晚沒戲份，在酒店裡待着，本來只是想看看最近有什麼熱點，沒想到居然刷到了錦梨。
亓官明珠、俞麗娜、奚夢澤同樣加入通話，除了龔子彤有事在忙，粉色少女六人集齊了五人。
季青蓮分析道：“如果沒有邱琦雯那句指向性如此明顯的話，你就不會被人抓住機會黑。”
錦梨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其實她也無辜，她只是想幫忙炒個熱度，但剛好趕上有人看我不順眼。”
季青蓮搖了搖頭：“她不無辜，她是根本沒想過提前泄露出去會有風險。
鍾文臺導演的名聲太響亮了，她這是被麻痹了，以爲鍾文臺能躲避一切。”
亓官明珠皺眉道：“現在好了，她這個主動爆料的什麼事都沒有，網友就逮着你罵！”
奚夢澤聽她們聊，一邊聽一邊刷消息。
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她挑了挑眉說：“網上的輿論開始變了，鯉魚，你們公司是不是給你做公關了？”
錦梨搖了搖頭：“沒有，芳姐說要跟劇組商量着怎麼公關。”
奚夢澤笑了笑：“等你們商量好之後，或許都不用公關了。”
“啊？”錦梨懵了，“爲什麼？”
奚夢澤看着評論，嘖嘖稱奇：“總有一些人覺得可以靠各種營銷號來控制輿論，卻沒想到，公衆會自己尋找出爆點話題。
你的這件事已經鬧大了，恐怕很多偶像藝人的團隊，都把你視做眼中釘。”
錦梨一聽，拿起平板刷了刷博客。
她有些詫異，熱搜第一已經不是她不配那條tag，而是換成了——
#低學歷不配當明星！#
哦豁。
錦梨眼裡劃過一抹趣味，是有點意思昂。
·
“低學歷不配當明星？”
陳凜第一時間刷到這條tag，吃瓜吃得很歡快。
“錦梨姐的團隊厲害啊，這一招禍水東引，掃射全娛樂圈，這是不瘋魔，不成活嗎？”
三月天跑完通告，已經回到別墅裡。
明天還要跑別的通告，光哥喊他們早點休息。
時間還早，大家都在客廳裡玩。
嚴星棟正打開漫畫軟件刷着漫畫，他吸取了教訓，決定以後發送給奚夢澤的漫畫，都得自己先過一遍。
不然得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內容，影響他風評。
嚴星棟覷了陳凜一眼，“你還有心情吃瓜，你才高中學歷，這條tag明擺着在抨擊你。
我們其他人都是大學學歷，就你一個只是高中。”
陳凜心大的很，“沒事，光哥會幫我做公關的。”
嚴星棟切到博客那裡。
前十條熱搜，七條都是在討論學歷相關的問題，只有一條是抵制錦梨參演築夢者的。
如果這是晨曦娛樂做的公關，那是挺厲害的。
其他明星團隊怕會被殃及，反而會給她做公關，盡力將“低學歷”的影響降到最低。
[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錦梨，錦梨那是不想讀書嗎？沒錢讀啊，你當高中也屬於義務教育階段呢？]
[睜大眼睛瞧瞧，你們平常時追捧的各種愛豆，他們學歷比錦梨高到哪裡去？一羣小學文憑！]
[按你們的意思，必須得高學歷才能演科學家，那是不是低文憑的人才能去演乞丐啊？]
[演戲到底能不能跟文憑掛鉤？說白了，就是能力到底能不能跟文憑掛鉤！再然後，人品能不能跟文憑掛鉤！]
這些評論，已經算是輕的了。
更嚴重點的，都在開懟了。
很多人把仇富的情緒，都發泄在這個話題上。
嚴星棟感覺局勢有點不對，但他又不好在這時候發消息給錦梨，於是喊顧澄。
“橙子，你幫我去問問錦梨，這是她公司的手筆嗎？”
顧澄聞言，發了條消息給錦梨：[網上的輿論，是你公司做的公關嗎？]
發完後，他把手機放到一旁，去看一本名著。
國內高考的語文，偶爾會出一些跟名著有關的題目。
他理科做累了，閒着也是閒着，換換口味讀讀書。
嚴星棟見他一臉淡定，不由感慨地說：“這條熱搜一出，就你們這種高學歷的明星不用擔心，或許還能一戰成名，就看光哥怎麼公關了。”
顧澄看向坐在一旁的陳凜，不客氣地用手肘推了推他。
“從明天開始，你跟我一起看書。”
陳凜：“啊？”
顧澄淡定道：“你的學歷是硬傷，跟我一起學，到時候去考個大學。”
陳凜連忙搖頭，“不行啊，不是我不想學，而是我真的看不進去。”
顧澄：“沒要求你正兒八經的參加高考，就你這性子，參加個成人高考，上個成人大學也好，自考的文憑也是文憑。”
陳凜學習成績差，還沒讀完高中，就被天鼎娛樂挖去出道了。
他高中都過得糊里糊塗的。
陳凜還是搖頭：“不了吧，我學不進去。”
嚴星棟思索了下，表情有些嚴肅：“不，你得學，我有種預感，文憑問題不可能只爆發一次。
這次哪怕你沒被人議論，下次也會被拉出來，除非你不想火了。”
陳凜：“不是，我——”
羅奕忽然冒了出來，語重心長地說：“小凜啊，爲了不成爲團隊裡的短板，你要加油努力啊！”
陳凜：……
好好的吃瓜，怎麼就吃到他頭上來了！
·
而此時的錦梨，正在跟隋玲芳打電話。
她一看到熱搜，就打電話給芳姐了。
熱搜詞條變成這樣，直接從小範圍事件，擴大到大範圍事件了。
這麼搞的話，本來只是她一個人被噴，變成所有低學歷明星都得被噴了。
錦梨要是沒記錯的話，許多當紅明星，學歷還真的都不高。
“不是公司弄的，我纔剛跟鍾導討論後，打算靜觀其變，看看明天會變成什麼樣，目前這個階段，已經不好介入。”
隋玲芳無奈地說。
公關是門學問，從輿論出來再到解釋，有“黃金2小時”的說法。
在這兩小時內你沒解釋，那麼就會被擴散出去，事後再來解釋，也於事無補。
而且解釋也是講究方針的。
迴應的不好，網友會認爲你敷衍、沒誠意。
但說的太透徹了，某些字眼也會成爲網友攻擊你的把柄。
當然，那些攻擊不一定都是網友的想法，或許是對家專門摳字眼來搞你。
但不管怎樣，一旦迴應了，這熱度就降不下去了。
所以很多明星團隊也會選擇不迴應，沉默是金。
別看這方法很不靠譜，但比起不知道怎麼迴應，反而是最佳的解決方法。錦梨問：“那現在怎麼辦，珍珠說輿論變成這樣，我會被很多明星團隊恨。”
隋玲芳思索了下，冷笑了聲，反而看開了。
“恨就恨唄，債多不壓身，公司又沒有推動，全靠網友自己引話題。
再說了，如果你不是故意被人買黑料，讓話題發酵的太快，怎麼會把這件事搞這麼大？
這下該是那些買你黑料的人心驚膽戰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讓她們自己把影響降到最低，白嫖她們的公關！
整個娛樂圈裡，就你天天開直播學習，全網都打不着這麼努力勤奮的藝人。
你雖然只是初中文憑，但你努力啊，那些文憑跟你差不多的明星，憑啥躺呢？都給勞資卷！”
錦梨哭笑不得：“芳姐，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得罪其他藝人。”
隋玲芳哂笑，“錦梨，只要你混娛樂圈，就永遠做不到不得罪。
這件事晨曦娛樂不會插手，看那些藝人團隊要怎麼玩。想搞你？先看看她們有沒有資格吧！”
既然芳姐這麼說了，錦梨也就不懺悔了。
不就沉默是金嗎，那便沉默到底，看接下來其他明星要怎麼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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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東浩是一個明星助理，嗯，前任助理。
他已經被那位三線小明星給炒魷魚了，原因是嫌他懶，不夠勤快。
而這位三線小明星，只不過是參加了一檔選秀，入圍了前三十名，沒有出道。
但在公司的運作下，參演了幾個電視劇裡男四號、男五號，偶爾去參加商演，上臺喊喊麥。
那拉胯的歌聲，常東浩還感覺不如他呢！
就上個星期，他聽到這個小明星跟經紀人抱怨：“你能不能給我多接點利益大的通告啊，跑那麼遠才掙個三四萬，何必呢！”
經紀人說道：“價格是少了點，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再接個男四號。”
小明星：“唉，我每天看着銀行卡里的兩百萬餘額，我就感覺頭疼心慌，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混出頭啊！”
經紀人：“再等等吧，需要一個機會。”
常東浩不想偷聽，是他們講話時沒關門，他剛好在外面就給聽到了。
當時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憑什麼啊！
這個小明星憑啥賺這麼錢啊，一點都不配！
他才初中學歷，每次工作就在後臺抱怨，罵爹罵娘翻來覆去的罵。
不僅如此，他還要求主辦方提供五星級酒店，一頓五百的餐費，外加各種紀念品。
這些都是常東浩跑去跟主辦方溝通的，每次一看見別人的白眼，他就難受。
他也覺得離譜！
不就是個小明星嗎，他一個二本大學生給他當助理，結果還覺得他不夠勤快。
要怎麼樣纔算勤快啊，親自把飯喂到他嘴裡嗎？！
常東浩被炒魷魚後，非常不甘心。
看到博客上的熱搜，他眼裡劃過一抹不忿，決定爆料。
【三線小明星，只是初中學歷，嫌銀行卡兩百萬餘額不夠多！這是什麼世道！】
這個爆料帖一出，簡直是在熱搜風口上再澆一層油。
有好事的網友，特意總結出了一張明星學歷清單。
他們把985、211的明星專門給挑出來，然後是普通大學生、大專、高中、中專、小學……
每一個榜上有名的明星，都在進行緊急公關。
“降熱度，快點去降熱度！”
“不行，降不下去，好多人一直在刷！”
“把其他爆料給拋出去啊，或者集火某個明星，趕緊拉出來當靶子！”
“把熱度引到錦梨那裡去行不行？”
“不行，網友覺得錦梨很勤奮，天天刷五三學習呢，根本不上當！”
“陳凜呢，他不是才高中嗎？”
“臥槽，陳凜剛剛發了張看書的圖片，宣佈自己要考大學，要不我們也讓藝人站出來說要考大學？”
“滾你的，我們藝人是讀書的料嗎，現在發圖了，萬一以後一直考不上，打臉怎麼辦？會被羣嘲的。”
其他藝人團隊也懵了，“那要怎麼辦啊？”
“必須降熱度，不要讓大家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
李蕁芳煩躁地將手機扔在一邊。
在許多明星團隊都想要降熱度的默契下，錦梨那條也被降了下去。
她問經紀人：“不可以集火對付錦梨嗎？”
趙蕊無奈地說：“蕁芳，這不是錦梨的問題，而是整個行業問題，錦梨那條就是最初的引火線，必須得降下來。”
李蕁芳緊皺眉頭：“悄悄給她買熱度行不行？”
趙蕊嚴肅地說：“不行，蕁芳，我們必須收手了，之前推熱搜時是有很多人在推，所以沒關係，但這次不行。
所有人都在降熱搜，只有你買熱搜，會立刻被人發現的！”
李蕁芳咬牙道：“我不信所有藝人都覺得沒關係，肯定很多人想踩錦梨！”
趙蕊安撫她道：“從錦梨這件事鬧出後面更大件事，大家肯定都不待見她，但絕對不是現在出手，我們不能讓這件事沒完沒了地掛在熱搜上。”
說是這麼說，但趙蕊心裡感覺不對勁。
根據她打探到的消息，晨曦娛樂似乎沒有給錦梨這件事做公關啊。
要不是這件事鬧太大了，單論文憑，錦梨絕對是無法翻身的。
早知道就控制好力度，不要讓熱搜爬得這麼快了。
李蕁芳還是覺得很憋屈，說：“既然不能買熱度，那讓公衆號寫小作文總行的吧，讓錦梨大衆風評受損。”
趙蕊剛想說可以，忽然，她手機響了起來，接聽後，她臉色大變。
趕緊打開博客，最新出現的一條熱搜，赫然是——
【李蕁芳大學都沒上過一次課，文憑是造假買來的！】
這條熱搜一經出現，就空降到了第一。
趙蕊只感覺眼前一黑。
·
網上因爲明星的學歷問題，而鬧得滿城風雨的時候。
也有一些明星，是從中受益的。
就是那些高學歷明星！
其中有顧澄，也有取得博士學位的奚夢澤。
巧的是，今天也迎來了《我叫歌手》第二期開播。
《我叫歌手》在預熱開播的熱搜爭奪戰中，並沒有落下風，因爲他們這裡有好幾個高學歷歌手。
這甚至引發了網友的探討：爲什麼歌手的學歷普遍比演員高？
此時一開播，網友都紛紛涌進來觀看。
一些想要降熱度的明星團隊，見《我叫歌手》熱度飆升，乾脆就買多點這檔節目的熱搜，趕緊把學歷低的熱度給降下去。
錦梨正在觀看直播。
她在粉色少女羣裡開視頻通話，其他有空的隊友都在看。
奚夢澤坐在休息室裡，正做着準備工作，居然也加入了羣聊中。
錦梨與她大眼瞪小眼，無言以對了。
“你不去做準備嗎？”
奚夢澤笑嘻嘻地說：“彩排了好幾遍，能有什麼問題，上臺前我想放鬆放鬆心情。”
季青蓮一語道破她的小心思：“你是想看看網友怎麼誇你吧！”
奚夢澤笑得更歡了：“芳姐中午就給我打預防針，說我今晚或許會上很多個熱搜，佔了學歷高的優勢。
晨曦娛樂沒給我買，都是其他明星團隊給我買的，我這不是正在乖巧坐等，等着天上掉餡餅嗎！”
其他人都不由笑了起來。
奚夢澤好奇地問：“錦梨，你在劇組還好嗎？”
錦梨點了點頭：“嗯，物理村環境封閉，記者全被攔在外面進不來，這裡的人討論都是世界問題，小小的熱搜不算什麼，根本沒人討論。”
她認真地說道：“有時候我會覺得，網絡跟現實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網絡很喧囂，但現實很安靜。”
季青蓮說：“都過去兩天了，鍾文臺導演應該也拿出一套方案來了吧？”
錦梨搖了搖頭：“不知道，導演沒跟我聊。”
她遲疑地說：“但我覺得邱琦雯好像出了點問題，這兩天她總是魂不守舍。”
季青蓮搖頭：“該！如果不是她多嘴，事情就不會變得這麼難辦了，還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奚夢澤立刻退出視頻羣聊。
她的助理帶着攝影人員，前來做備採，談談今天要唱的歌，以及對自己有沒有信心。
錦梨觀察了下夢夢的數據，發現夢夢的直播間人氣值是最高的，比其他幾個同爲高學歷的歌手還要高。
而其他低學歷的歌手，即便是天王天后，熱度都不高。
另一邊，三月天這裡。
嚴星棟也在忙裡偷閒地觀看直播，十分鐘後，他們也有一個舞臺。
陳凜忽然從他旁邊冒了出來，“你在看什麼！”
嚴星棟立刻將手機給放下。
陳凜想要搶他的手機：“嗯？你這表情不對勁，你還有秘密了？你也變成第二個顧澄了？”
“羅奕！快把他給抓住！”嚴星棟用手抵着陳凜的腦袋，喊外援去了。
羅奕走過來，打了個哈欠，他剛做完髮型，困得要死。
他擱在沙發邊上靠着，慢悠悠地勸道：“小凜，別總是偷窺哥哥的手機，咱們隊長哥哥沒準是在跟哪個妹妹聊天呢！”
陳凜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