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天又吃烤羊啊,這也太豐盛了吧。”
中午的時候,開始加餐。
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有羣演們立刻就來了精神。
《孤城》劇組非常的厚道,不會厚此薄彼,把好的留給主演導演,其他人只能吃盒飯。
全都一視同仁。
“大家不要客氣,管飽,待會休息兩個小時,涼快了,大家再開拍,今晚有夜戲,大家多擔待一點。”林冬拿着喇叭宣佈接下來的安排。
有烤全羊在前,任誰也不可能有什麼怨言。
管飽這個詞真的很奢侈,尤其是在人數衆多的劇組。
很多劇組一拍半年,都不敢說請整個劇組上上下下包括羣演都吃個飯,而且還是烤全羊管飽的這種。
林冬吃着飯的時候,接到了電話。
母親打過來的。
這地方距離縣城不算太遠,信號尚可,視頻聊天都無所謂。
“兒子,你怎麼黑成這樣了,跑那麼遠拍戲,吃……吃苦了吧。”後面的聲音就越來越弱了。
本來想說,兒子你吃苦了。
可她不能裝作沒看見他兒子在吃烤全羊吧。
“媽,一點都不苦,你瞧,吃得都挺好,我們整個劇組都在吃烤羊。”
林冬一手拿着烤羊腿,一手舉起手機。
讓二老看了一下他的工作環境。
雖然是古城廢墟,但是經過劇組的改造,已經成了非常像樣的地方。
在陰涼之處,鋪了一塊塊的帆布。
還有,金黃色的烤羊正在炭火上翻滾,香味透着手機都能聞得到。
兒子的日子過得確實挺不錯。
“好是好,可我怎麼看着,似乎都是男的啊。”林母憂慮重重,她還想勸兒子快點找個女朋友呢。
“我們這戲,主要就是男人的戲,當然都是男人了。”
“爲啥光拍男人戲?”林母心累。
以前幫兒子找女朋友只是覺得兒子是個明星了,害怕一般人他看不上。
自從知道兒子打下那麼大一片基業。
給兒子介紹對象這事就更難了。
也不知道兒子的眼光會不會因爲錢越多越高。
林爸最近有一次去小區休閒區乘涼,回來之後就更加的憂心忡忡了。
他平時都還挺開心的。
有事沒事經常能夠聽到那些老頭誇自家的兒子還有貓廠,而他在心裡頭唸叨。
呵呵,我是他爹。
倍兒爽!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公開自己林冬他爹身份,這種暗爽的感覺比一羣人圍着你奉承都好。
上等老頭天團,不管怎麼誇貓廠,都那麼的真心誠意。
保證沒有收錢。
直到有一天,老頭們談到了貓廠老闆的終身大事上頭。
有個老頭假設,如果貓廠老闆還沒結婚,那得找啥樣的才能配得上他啊。
校花?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前有大強子喝奶茶。
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是老頭們很快就分成了兩派,覺得校花可行的那一派很快敗下陣來。
校花,她不配!
大強子能和咱們貓廠之主比嗎?
如果貓廠老闆沒結婚的話,估計三十多歲,四十歲的樣子,就算五十多了,也比大強子好。
只要你有錢,老婆還在幼兒園。
那就富二代?
豪門聯姻,那絕對是標配啊。
既能找到身份背景相當的,又可以互相促進事業發展。
假如貓廠之主有一千億,聯姻之後可能一下子就暴漲到兩千億,一加一在這個時候他就不等於二。
有錢人玩的遊戲,不滾個三五番都不叫事。
圍繞着這個話題上等老頭們爭論的面紅耳赤,反正輪不到自己閨女、孫女,那必須得高大上起來。
最後,他們竟然得出了一個結論。
貓廠這麼發展下去,感覺這老闆要是不趕緊結婚的話,將來娶誰都得上頭批准了。
於是林爸頓時就不淡定了。
哭喪着臉回家。
那叫一個唉聲嘆氣。
爲什麼兒子和誰結婚,都有概率上升成爲郭嘉大事。
林媽覺得這個實在太荒唐。
一羣拿着退休金沒事幹的老頭,一天到晚盡胡說八道吸引廣場舞老太太注意力。
於是她就跟兒子打了電話。
因爲人多眼雜,就算林冬跟前沒有人,也擔心被人聽了去,所以想問的話就不好出口。
只能感慨,兒子咋就不能拍拍愛情片、青春片啥的。
瞧瞧這一羣烏漆嘛黑的漢子,連化妝師竟然都是男的,你們是唯恐出現一個異類會影響你們出劍的速度嗎。
林母也不好說太多,只能表述一下家裡二老盼孫若渴,再不生就真的抱不動了云云。
饒小智端着一盤涼黃瓜,打算給導演解解膩,不小心就聽到了一些。
嚇得他差點把盤子扔了。
我去,突然感覺大佬好接地氣啊。
大佬似乎在被催婚呀。
和廣大單身狗一樣,面臨同一個難題。
突然想笑是怎麼回事。
“放下,然後邊兒去。”林冬瞪了他一眼。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搭檔,劇組裡頭,饒小智和他越來越熟,反倒是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編劇魏來,大概是發現了什麼細思極恐的事情,變得越來越低調。
饒小智這人情商極高。
不會因爲林冬是貓廠老闆就刻意結交甚至奉承。
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林冬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會委婉的提醒。
在劇組這麼久,不少人都想通過他認識林冬,他也不至於一概都給拒了。
只是選擇自己瞭解的人,和林冬提了一嘴。
林冬竟然還真的從裡頭髮現了想找的人。
比如徐嘯厲。
這哥們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根據饒小智的介紹,徐嘯厲出生書香世家。
父親是著名書法家,母親也是著名的國畫家。
他本來應該也該成爲一個畫家的。
不成想,1996年上映的《紅櫻桃》讓他年少成名,享受了短暫的成功地喜悅。
接踵而至的母親和妹妹身患重病,相繼去世,也讓他家一貧如洗,學業和演藝事業也被迫中斷。
爲了艱難求生,這哥們四處奔波,最慘的時候,口袋裡只剩下一塊錢。
林老闆回想了一下,自己最慘的時候。
也是連一頓早飯都快吃不起了。
同樣是苦難,人家徐嘯厲在苦難中邂逅了自己的愛情,用一百塊錢把老婆娶回了家。
而他,還在爲彩禮發愁。
2011年的時候,徐嘯厲拍了一部叢林探險電影,然後又是幾年的蟄伏。
這一次,他計劃拍一部荒誕喜劇電影。
講述在20世紀30年代時期山西的一個偏遠小山村,村裡的貪財保長爲了騙取縣裡撥發的鉅額救濟糧和銀元,修建“李憶蓮祠堂”的荒誕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