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我們都是你

我做了個夢,在夢裡我與喪屍搏鬥,它的反擊方式我都已駕輕就熟,之所以陪它玩是爲了鍛鍊我的身手。

喪屍好像也很喜歡,它每次很留意,傷到我的時候造成的都是皮外傷,以我的恢復速度而言,只要不是傷筋動骨,幾個呼吸就好了。

所以,我每次攻擊都極力的控制力量,以最小的力量避免直接觸碰到對方的利刃,要不然我的枯枝武器根本擋不住喪屍輕輕一揮。

遺憾的是喪屍每次只能與我對練29秒,然後閃到100米開外,不然它會嘔吐,那真是連內臟都吐出來。剛纔開始練習時我沒有留意,還以爲我對喪屍輻射距離是10米有效區域,後來發現這個輻射有效區域隨着我的能力提升而增加了。

今天對練快一個綠色天,這是我堅持的最長時間,下一步我準備在昏暗日與喪屍兄對抗,在那種情況下喪屍的理智會降到最後,它會真的殺死我,所以那纔算是對我苦練幾年來最好的考覈。

無數回合虐待喪屍後,我例行收招儀式,完美收官。

……

最後一招,疾風迴旋刺。

我看準它轉身一剎那,撲到一塊骨頭把地面壓凹陷進處,整個人完全被骨頭遮擋住,在喪屍失去視野和感知初阻擋一刻,我狠狠暴了喪屍的菊花。

喪屍被我刺得疼痛無比,本能的揮過它長長的利刃。

一時間心都快跳出來了,從沒有過的刺激,離死亡如此之近,我甚至能看到利刃反射的倒影,看到自己一下子變帥了。

下一刻,我如幻影般躲過它的利刃,輕飄飄的落在它的頭上,它居然沒有察覺。

……

我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我帶着疑問,飛移到另一個地方,這是我埋葬仿生人的地方,我記得來這裡看過她三次,確依然記不得她的名字,是她沒有告訴我嗎!爲何我心裡有種愧疚的感覺,我對她的死有直接責任嗎!想到仿生人臨死時撫摸着我的臉,那種神情……!

好真實的夢,現在我都能記得住夢裡發生了些什麼!

夢醒,我自然地摸了一下臉,想對着金屬照一下,可惜上面的人影很模糊,自從我的思感萌生後,就無法從自然光下看清自己的全貌了。是我還在夢裡嗎!小時候聽老人說,只有在夢裡纔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因爲夢是不真實的。

不對,夢裡我從喪屍的利刃中看到了自己的臉,帥了一些,年輕了一些,一襲黑衣是那麼騷氣,要是配上一副墨鏡我敢擔保基努裡維斯在黑客帝國中的造型只比我帥上半分。

還是不對,不是說自然光下折射不透思感牆體嗎!那是不是說喪屍的利刃被能量光包裹,受到思感的激發才映射了我的影像。

好像更不對了,我是在夢境中吧!思感力量難道能追逆到夢境中。

神奇!對於思感的萌發我無從得知,也只是一場夢境後我擁有了漂浮飛行的能力,要不是仿生人告訴我,不借用任何能量漂浮,既是萌發思感力量,那是屬於心靈的昇華。

我也很奇怪,思感是個什麼東西?心靈昇華有什麼作用?地球兄也沒有記錄,他日記裡倒是有提過精神力,他說精神力是意識的一種,當強烈的意識力被放大後會突破人的思維枷鎖,釋放出體外影響物質,當精神力凝練到一定量時,就可以稱之爲奧克,在地球上,很多小說取名念動力。

仿生人告訴我說,一定不要修習精神力,否則會出大問題,這個星球生物的災難根源既是精神力污染造成的。我問她爲什麼?她告訴我,你的答案在前方——她指着白光的方向。

白光,所有的巨型生物和喪人都朝着白光而去,獸潮是它們引起的,我可以想象沿途造成了多大的破壞,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思感恢復太慢了,我的力量等於失去了九成九。二十噸的力量正面不是2型喪屍的對手,更不用提4型喪屍了。我記得在夢裡,我的身體力量達到恐怖的幾十萬噸。

現在要我去追尋白光,那等於找死。

今天觀察一下喪屍好了,其它時間用來沉睡,按照恢復的速度,三個週期日我差不多能達到五十噸力,那樣趕起路來會快上幾倍,嗯,就這麼決定,三天後向3號臨時停靠點出發。

我輕輕地幾個跳躍,腳尖輕吻散亂在土壤那枯枝爛葉上,好似踩在水面僅僅蕩起樹葉一絲波動,眨眼間我的人已經飄移到了一公里外,這既是萌發了思感的妙處,好像萬物與我同在,身體質量越來越輕,感受不到重力和身體的束縛,速度極限每秒100公里。

只幾秒鐘的功夫,我已經到了幾十公里的地方,在這裡我從光譜影像視野裡看到喪屍正在吃食,它的身形又長高了一些,利爪的寒光更加刺眼,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強大了不少。即便如此,我依然感受不到它會對我產生威脅,這是一種直覺,我的力量不如它但是我的速度是它望塵莫及的。要是我手上有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我想我能悄無聲息的割掉它的頭。

按照仿生人對我說的,當我的思感力量達到100奧爾時,我就能突破奧體星球一千米空境限制,那將是另一種奇妙的體會。我很好奇,請求仿生人告訴我,可惜她搖搖頭不說,讓我當時心裡很不爽。雖然她用精神力這個問題重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但我當時沒有原諒她了。

仿生人告訴我關於修習精神力的弊病,那會像喪屍一樣。仿生人對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她說,你經歷過獸潮,感受過靈樹與喪體5型的威能,那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可是你發現它們最大的缺陷嗎?

我當然是不知道了。

仿生人說了一句:“它們太重了,那怕力量再大,永遠不可能飛起來。”

在我想問爲什麼的時候,仿生人繼續補充道:“這就是思感與精神力本質的區別。精神力會污染你的軀體,製造屬於奧體唾棄的垃圾物質,你的精神力越強大,你的身體垃圾會越多,你將永遠被禁錮,再也走不出奧體星球。不要問爲什麼……當你的奧爾值達到時,答案自然會知曉。”

好吧!仿生人就是這麼可惡,我當時就想問:精神力爲什麼會製造奧體星球唾棄的垃圾物質。

後來,我跟着仿生人學習關於奧爾的知識,在幾天後她給了我一塊數據模板,叫我有機會學習一下,她說這個模板很重要,叫杜達方程式。當時她給我時,似乎發現了什麼,對我注視了很久,那種目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像是老婆被我感動後,說愛我,要狠狠地吻她那種眼神。真是搞得我一陣惡寒,你說你個半截仿生人,不說種族不同,形體不同,半截身高也有二米多吧,我們先天上就存在巨大的差異化,那怕你是異性我們也對不上號的!

再後來,我不知道得了什麼失心瘋,癱瘓了13818初級臨時停靠點中樞,切斷了綠光充能核心,幾個重傷的仿生人算是陷入假死狀態。

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這不是我本性,我沒有這樣黑暗的一面。

直到仿生人她最後說了一句話,我才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出了問題。

她說:“走出去,重新來過!”

回到“穿越之地”,我一直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她這七個字內容太多,推理出每一條線索都否認不了她一定是瞭解我的,可爲什麼她不說呢!

叫我走出去,重新來過。那是不是我與她有一段曾經難言的過往,後來被自己塵封了。想想好惡寒,我曾經與一個五米多高的異性搞曖昧嗎!

想多了,不是科幻就是太玄幻,我纔來這個世界多長時間啊!3號臨時停靠點至少有幾十萬年了,難道幾十萬年前我們就認識?那我成了什麼,萬年老妖,還是那種幾十萬的老不死,想想都不可能,直接Pa死。

我想到自己的夢境,記得在夢裡也有個叫班班杜達的仿生人,我還跟他學習過。只是,那怕,就說是我,確定是我,那個夢裡我記得的故事好像發生在一萬年前吧。這說不通,時間上完全對不上,況且我那個夢自己真的超牛了,妥妥的超級反派大boss還附帶無敵屬性的。

“打住,什麼亂七八糟的……”

突然一個聲音在我意識裡喊道:“別想了,就是我……”

“啊!什麼?”我懵逼道:“你是誰?”

這時,又一個聲音道:“始我,別聽心我瞎比比,我們都是你強迫症下的產物,你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說白了就是神經病,心我是頭號破壞分子,會經常給你傳遞一些壞情緒,引導你走入歧途。”

“你又是誰?”我問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說:“我是本我!”

“不要相信他們的,我們都是過去式,沒有了自我,一切重新開始……”

“叛徒……”兩個聲音齊齊喊道。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這是個什麼情況,我腦子有點亂,沒有理順。

叫自我的說道:“放下吧!來也成空,去也成空,一切都成空……”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本來是屬於我的,要不是心我從中作梗,我會喪失控制權......”

“閉嘴!”這下自我和心我同時斥聲道:“別亂說……”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心裡感覺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了。

只是這時我意識海澎湃的精神力一下子涌出身體,與外界擠壓出滋滋地爆裂聲響,遠處的喪屍明顯察覺到,正快速飛跳過來。

“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都住手。”意識海里,幾個我噴發耀眼的意識之光,形成各種我熟悉的人物、武器向彼此打將過去。光影超人打光影鋼鐵俠;光影奧特曼打光影哥斯拉;光影海賊王跑去幹光影滅霸;海妖光影硬扛光影原子俠;光影機器貓對戰無敵神拳;狠人大帝光影與死神扭打在一起,摳鼻子插眼陰招無所不用其極;孫悟空與葫蘆娃結伴跑出來偷襲玉帝老兒菊花;鴻鈞拿着扇子與釋帝天、上帝對轟……意識天地轟然變色,各種光影武器交錯下雷霆電閃氣海沸騰。

我就像一個局外人看着對戰一發不可收拾,精神意識溢出體外,漫天神佛武力大佬們都被顯化而出,聞聲而來的喪屍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幕,不知打那一個好。還沒等它反應過來,澎湃的精神意識氣流如刃射向四面八方,喪屍被無敵神拳顯化的巨大拳頭當胸一下,猶如流星消失在遠方。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這是我的力量嗎?什麼時候我如此厲害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可能這樣,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眼見着顯化出的人物越來越多,對戰的場面擴充到了我感知的極限,一股虛弱慌亂感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不僅我發現了,對戰的幾個我也感應到,空間中正涌動着一個未知物體,馬上就要出現。

“都住手!”一個空空如也的聲音硬生生地切斷了所有狂暴的精神意識流,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強大了幾萬倍,精神意識凝實得像實體物質,發現意識海深處有一顆碩大的菱形晶體,只是一眼我便被它散發的絢麗吸引了……

“準備應戰!始我……”幾個聲音齊齊叫道。

“啊!什麼情況……”

猛然間,我發現不知何時睡着了,睜眼一看一隻喪屍在數十米之外像狗一樣圍着我打轉,看那樣子怎麼感覺很熟悉呢!

我想着,我不是出來搜索果實嗎!在昏暗天到來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最後不得不躺到一具屍山上眯一會,怎麼醒來就發現是那隻被我從小整壞了的“小喪屍”,原來一段時間不見,它進化長高了,成了地球兄說的2型喪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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