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着於歡遠去的背影,臉色非常陰沉難看。
她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這麼出聲阻攔於歡了,可於歡還是沒有理會。
她莫寒,何曾受到過男人這樣的對待?
於歡的舉動,讓她心裡非常不爽。
“莫寒。”
也就在於歡遠去的時候,帝京仁愛醫院門口,走出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他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長得白白淨淨,一表人才,頗有氣質。
他叫洪濤,海外留學歸來,現在是帝京仁愛醫院的一位主任。
也是整個帝京仁愛醫院,最年輕的主任。
洪濤和莫寒早就有相識,洪濤一直喜歡莫寒,在追求她。
可莫寒這個女人,眼光高的很,即便是條件如此優秀的洪濤,她都沒有選擇答應。
卻也沒有直接拒絕洪濤。
只是在吊胃口,進行着拉扯。
莫寒最享受的感覺,也正是如此。
“莫寒,剛纔我看你和那個男人聊天,他是誰呀?”洪濤所指的,自然就是於歡。
莫寒想到剛纔於歡的,心裡莫名來氣,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借洪濤的刀,好好收拾一下於歡。
莫寒立即道:“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最近一直在纏着我,每天早晨起牀跑步的時候,總能遇見他。”
“我已經拒絕過他好幾次了,可他沒臉沒皮,總是纏着我。”
對莫寒有意思的洪濤,一聽這話,雙目微微眯起來,神情頗有些不爽。
馬上對莫寒保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男人,我來幫你收拾他。”
“好啊,那就多謝你了。”莫寒的臉上露出笑意。
難得看見莫寒微笑的洪濤,此刻心裡格外高興,倒是有些感謝於歡,讓他和莫寒之間的感情,更加深了一步。
“走吧,我先帶你進去。”
洪濤領着莫寒進醫院。
彼時。
於歡按照指示,一路來到最頂層的VIP房間。
沒等走進去,於歡就看到帝京仁愛醫院的老院長郭逢春在和一個女人聊天。
那女人於歡並沒有見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體內氣息強盛,一看就是武者,並且等級還不低。
於歡甚至有種感覺,自己要是跟她交手,怕是不拼到你死我活的時刻,都沒有辦法分出勝負。
“郭院長,我來了。”於歡一邊走,一邊打着招呼。
“你就是那位於歡先生?”
“天啊,竟然如此年輕。”
“我以爲你最起碼也要有三十五歲以上的。”
上次郭逢春中毒昏迷不醒,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於歡。
於歡笑笑說道:“郭院長多想了,年齡和醫術,沒有必然的聯繫。”
郭逢春點點頭,倒是對於歡這句話的見解,頗有些認可。
兩人含蓄了一番,於歡便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正是任月,她打量了於歡幾眼,不禁皺起眉頭。
在給任千博找醫生的這幾年,她瞭解頗多,深知醫生一般都是越老越厲害,而於歡如此年輕,可能治療好任千博的病嗎?
任月的心中,抱有幾分質疑。
哪怕剛纔於歡說,提出和年齡無關,任月都沒有減輕質疑。
“於歡先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任月小姐,天武盟一把手任千博任爺的女兒。”
“任月小姐,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於歡先生。”
郭逢春爲兩人相互介紹。
兩人目光對視。
“任千博?天武盟?”
於歡心裡迴盪着這幾個字,想起來昨天,他才和任千博的老婆起了衝突。
不過那位任千博的老婆,看上去不比任月要大多少。
想必,那女人一定是任千博的情人。
於歡就愣在這裡,盯着任月,沒有說些什麼。
郭逢春趕緊道:“於歡先生,任月小姐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趕緊跟她握手啊。”
於歡看了郭逢春一眼,沒等開口呢,任月率先道:“郭院長,這位就是你跟我說的那位,能治療我父親的神醫?”
郭逢春點點頭,笑着說道:“沒錯,就是這位於歡先生。”
“他的醫術,可是得到了華國醫學協會副會長,歐陽修的認可,真不可測啊。”
“可他年齡實在太輕了,我真的有些質疑,他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你和歐陽修老眼昏花了?”任月說起話來,完全不客氣。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
身爲天武盟未來的繼承人,無論是歐陽修還是郭逢春,她都可以不用太放在眼裡。
天武盟的強大,帝京人人皆知。
郭逢春深知這一點,所以也沒有計較什麼,說道:“任小姐,在醫學界來講,的確年齡越老的醫生,醫術越是高超,但也有意外,這種事情不能以偏概全的。”
“而且於歡先生既然來了,不如就讓他看一看吧。”
任月冷冷瞪了郭逢春一眼,哼道:“你拿我父親當什麼,小白鼠嗎?”
郭逢春被任月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任小姐,你誤會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啊。”
任月沒有再理會郭逢春,把目光落在於歡的身上,問道:“有把握治療好我父親嗎?”
任月的聲音,像是一種審問,讓於歡心裡很不舒服。
於歡道:“想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至少得讓我先看看令尊吧。”
任月想了一下,帶着於歡走進病房。
到底是高級VIP病房,裡面像是豪華總統套房一樣,應有盡有,連護士都配了四個。
這裡面只有一間病房,上面躺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毫無疑問,正是任千博。
不愧是天武盟的一把手,這任千博即便是病入膏肓,身上都有一股氣勢顯露,讓人覺得,他一旦活蹦亂跳起來,就會很危險。
於歡走到任千博面前,伸出手,給任千博把脈。
兩分鐘左右,於歡把手收回來,任月立即詢問:“怎麼樣?有把握治療嗎?”
於歡點點頭說道:“當然有。”
“任先生這種病,與其說是病,還不如說是內傷。”
此話一出,任月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趕緊瞪着於歡喝道:“這種話不許胡說八道。”
話音落下後,她看了一眼郭逢春,用命令的語氣道:“你先出去吧。”
面對任月的命令,郭逢春不敢有任何反駁,他點了點頭,馬上退出這裡。
那幾個專門負責照顧任千博的護士,也被任月趕了出去。
很快。
病房內,除了躺着昏迷不醒的任千博,就只剩下任月和於歡了。
任月打量着於歡,頗有些詫異的道:“剛纔你所分析的沒有錯,的確是內傷。”
“但我提醒你,這件事,除了我們父女兩人之外,你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懂嗎?”
任月的態度,相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