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於歡和張佳音被小年糕的哭鬧聲音吵醒。
於歡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小年糕站在地上,小手指着他和張佳音。
再看於歡和張佳音,兩個人正摟在一起,還是同一個被窩。
下一個瞬間,兩人一眼對視。
張佳音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瞪着於歡,瞳孔裡面怒火在焚燒,好像要把於歡給活活掐死。
此時的於歡,也是一臉尷尬,趕緊解釋道:“佳音,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就……”
“你給我住口,別說了。”張佳音瞪着眼睛,渾身氣得都在顫抖。
小年糕嗚嗚的說道:“爸爸媽媽壞,把年糕擠下牀,抱在一起了。”
一聽小年糕這麼說,張佳音的臉色都紅了。
於歡撓撓頭,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怎麼搞的,竟然鬧了這麼一出。
如果他沒有答應過張佳音還好,他都答應了,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佳音肯定以爲他是故意的。
這今後再想過來看望小年糕,都是個問題。
爲了不讓張佳音再誤會,於歡馬上把衣服穿好,然後送小年糕去上學。
小年糕所在的幼兒園,距離這裡其實並不遠,於歡開車,大概七八分鐘左右就到了。
和小年糕揮手告別之後,於歡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於歡先生嗎?”
電話那邊,聲音有些蒼老,並且很陌生,於歡可以確定,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人的聲音。
“你是誰?”於歡沒有直接回答,保持了幾分警惕。
電話那邊的老頭笑道:“我叫郭逢春,於歡先生救過我的性命,應該多少有些瞭解過的。”
“郭逢春?”
於歡唸叨了一下這個姓名,馬上陷入到沉思當中。
很快於歡想起來,這是在華國帝京醫學討論會上,那個中毒昏迷的老院長。
記得當時情況很危急,如果不是於歡出手的話,他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於歡被稱之爲他的救命恩人,一點沒有錯。
“原來是郭院長啊,有什麼事情嗎?”於歡詢問。
郭逢春笑了一聲說道:“於歡先生上次救了我的性命,我如今身體剛剛恢復過來,所以想謝謝於歡先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於歡說道:“舉手之勞而已,郭院長用不着放在心上。”
郭逢春笑道:“話不能這麼講,當初如果不是於歡先生,我早就死了,理應感謝你。”
“也不知道於歡先生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當面感謝一下。”
“另外,我也想和於歡先生請教請教醫術。”
於歡一聽郭逢春這話,便是明白了過來,詢問道:“郭院長,你那邊應該有着什麼棘手的病人,想要讓我看一看吧。”
郭逢春頓時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於歡先生果然聰明,這點事情都難不住你。”
“沒錯,我這帝京仁愛醫院,的確有一個很難纏的病人,我試過很多辦法,都沒有醫治成功,聽聞於歡先生醫術賽比華佗扁鵲,所以想請於歡先生幫個忙。”
“當然了,這個忙我不會白白讓於歡先生幫的。”
“這個病人在華國之中,相當有地位,如果於歡先生肯出手,他所能給予於歡先生的報酬,將會超乎想象。”
一聽郭逢春這麼說,於歡的眼睛都亮了,心裡還真是有些感興趣。
其實對於所謂的報酬,於歡倒是沒有太過當回事。
但想着能夠結交大人物,還是不錯的。
他要對付於傲雪,就需要各種機緣人脈,不僅有着結交人脈的機會,他必然不願意錯過。
另外於歡還想要試一試,自己的古醫法,究竟有多麼強?
這世界之上,是否還有着他治不了的疑難雜症。
“反正我現在也有時間,不如我過去仁愛醫院一趟吧。”於歡說道。
“好好,那我就在這裡等待着於歡先生的到來,多謝了。”
郭院長激動的把電話掛斷。
隨後看向旁邊,一身黑衣,英氣十足的年輕女人,畢恭畢敬地說道:“任小姐,我這次打電話叫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醫生,相信他一定能把令尊的病情給治療好。”
“真的嗎?”
任月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父親,正是天武盟一把手任千博。
最近幾年,任千博很少在帝京露面,像是消失了一樣。
傳聞任千博去了聖地打拼。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任千博生了病,並且還是一種難以治癒的疑難雜症。
身爲長女,任月爲任千博的事情,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她找了全球各地,很多知名的醫生,可都是沒有爲任千博治療成功。
最後任月沒辦法了,才把任千博先放在帝京仁愛醫院,儘可能的維持着生命,然後再想辦法尋找名醫過來治療。
前幾天,帝京仁愛醫院的院長郭逢春過來找她,說是知道一個厲害的醫生,或許能夠爲任千博治療成功。
任月不想放過任何的機會,所以就讓郭逢春打電話,尋找那人過來。
郭逢春笑着說道:“我和華國醫學協會的副會長,歐陽修那是老相識了,他告訴我,這人的醫術深不可測,這世間之上,怕是很難有他醫治不了的病情。”
“所以他這次過來,任老應該能夠有救。”
郭逢春如此篤定,任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點點頭說道:“好,只要這人能爲我父親治療成功,我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郭逢春倒是沒有懷疑任月這話。
身爲長女的任月,很快就要正式繼承天武盟,那個時候,放眼整個帝京,都沒有幾人能招惹她。
她隨便跺一跺腳,帝京就要顫抖。
……
大概十分鐘之後,於歡來到了帝京仁愛醫院。
正準備掏出手機,撥通郭逢春的電話。
於歡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帝京仁愛醫院門口,緩緩走出來。
“莫寒?”
於歡皺起眉頭,沒錯,這道身影就是莫寒。
於歡對她並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討厭,可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他總是在和莫寒相遇。
在於歡盯着莫寒看的時候,莫寒的目光也落在了於歡身上,微微眯起雙目,神情有些不悅。
“於歡,你怎麼也過來了?”莫寒沉聲問。
於歡笑了一聲說道:“這裡是醫院,大衆都可以過來的地方,你能來,我當然也能。”
莫寒的眼中帶有幾分異樣,明顯是並不相信於歡這句話。
“你是不是跟蹤我?”莫寒問一句。
於歡笑了,這女人的被撩妄想症,已經是晚期了。
於歡不想搭理她,隨便解釋一句,“你想多了。”
說完,於歡就要繞過她走進去。
“站住!”莫寒叫了一聲。
於歡腳步未停,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