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冰夫人檢查好身邊的人睡着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小心翼翼地把門帶上,深怕牀上的丈夫醒來。她披散着發,穿着簡單的睡袍,即使是輕手輕腳的走路,但拖鞋發出的聲響還是可以在這死寂的夜裡聽得一清二楚。
她來到樓頂的天台處,還不時回頭警惕的望一望是否有人會跟來,在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才緩緩嘆了一口氣,從荷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了的手機,打開、按下了一組神秘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
“喂!你還好嗎?”冰夫人用另一隻手遮掩住着嘴巴小聲的問,對話那頭一定是最近鬧失蹤了的林某人了,他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沒有別人。
“我跟你說……你們爲什麼會失敗呢?不是說要殺了冰鈴月那賤丫頭嗎。她回來了啊!”冰夫人提到冰鈴月的名字時鬼鬼祟祟的朝身後看了一眼,繼續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只要她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冰老頭聽,我們都完了!”冰夫人並沒有忘記冰鈴月手上的證據,一想到那些她就有些忐忑不安。
“你不用着急,對付那個黃毛小丫頭還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才二十歲,這麼小的年紀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和我們拼。”對方的聲音很正常的傳入冰夫人的耳裡,才讓本是張皇失措的她面上有了些血色。
“可是、可是我覺得她並不一般啊!電視新聞都報道了你的房子被恐怖分子都弄成那樣子了!”冰夫人再怎麼驚悸不安也沒有用,姓林的不在自己身邊,讓她一個人去對付冰鈴月簡直是羊入虎口。
“我告訴你,你不用慌張,既然那丫頭回到了冰家你就想辦法討好她,也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整垮冰家,有那死丫頭在,我們的計劃通通完蛋了。不管怎麼樣我們要齊心協力一起除掉冰鈴月。”對方的語氣很堅定,也很有信心的樣子。
“那我該怎麼做?就聽你的指示了。”冰夫人蹙起彎彎的柳眉,等待着最信任的人給與指示。
“把冰鈴月殺了!讓她永遠見不到天上的太陽!”對方語氣肯定,像是對冰夫人很有把握。
“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那我該怎麼做?”聽到“殺”這個字,冰夫人的聲音和身體都在顫抖,冰鈴月畢竟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這樣做可行嗎?就算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那總算還是有一點小感情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劇毒的花,叫做曼陀羅,這種花很難得到,因爲這是國家規定的禁花,你只要找到這種花拿來煎湯讓冰鈴月喝下,一切都會大功告成了!”
“曼陀羅!這樣好嗎?恐怕……”冰夫人一聽,臉色刷的一下發白,曼陀羅全身上下都有劇毒,如果用量過大,完全可以導致人喪命,再說,得到這種花還很困難。
“你不必擔心,我會叫人弄去給你,你只要讓冰鈴月那死丫頭吃下,我們就有好日子可過了!對了,順便也給冰老頭來點……”林某人打的主義還真大!居然可以這麼囂張,來來去去都是要滅了冰家。
“這……”冰夫人還在猶豫不決。
“你不用再猶豫,我說定了就這麼做吧!等我的消息。”對方掛斷了電話,冰夫人卻不知所措的來回踱着步。
冰鈴月摘下耳朵上的耳麥,嘴角滿意的勾起一抹看似乖張的笑意,將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錄好的監聽記錄關閉,捂着嘴打了一個呵欠,桌上的方便麪正冒着熱騰騰的熱氣,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用筷子夾起一小根麪條在嘴裡細細品嚐,心想:如果這方便麪裡也有曼陀羅的話那會怎麼樣?
他們真是瘋了~!毀掉她還不夠那份資格!就這小手段想送她歸西?下輩子吧!眼珠子靈機一動,拿起桌上的杯面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冰夫人還在頂樓的天台上透氣,誰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做?還是不做?總該要下一個決定。煩惱佔滿了她的思緒,看來今夜又是有人徹夜難眠了。
不知道爲什麼,冰夫人就覺得很懼怕面對這一切,總覺得有個災難彷彿蝙蝠似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落在她的頭上。當她隱隱約約的的聽到有人在吃麪條的聲音後,全身立刻如石頭般僵硬,兩眼發直的不敢動一下,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冰鈴月的語氣是在戲謔着冰夫人,沒事大半夜跑到樓頂,是要看星星還是怎麼着?
“你……你……”冰夫人轉過身,看到冰鈴月冰冷的臉孔,差點說不出半句話來。
頂樓的天台,伸手不見五指,唯獨淡淡的月光灑落在冰鈴月那絕美的臉龐上,加上那冰冷的氣勢,簡直就是美得煞人~!她身着純白色小花邊披肩,披肩內是嫵媚的蕾絲吊帶睡裙,女人味十足!讓冰夫人看啥了眼。冰鈴月變了!她已經褪去那柔弱女孩的性格了。
“‘媽媽’你要吃麪麼?”冰鈴月的聲調是那麼的冰冷、恐怖,搖了搖手裡依然冒着熱氣的杯面問冰夫人。
“不……不用了……”冰夫人立刻搖着手拒絕,不自覺地像天台後退了兩步。
“哦?那你是要跟那個死去的人一樣要跳樓咯?”冰鈴月每一個字裡行間裡都充滿了殺氣,提醒着自己的生母是如何死去的,就是想把冰夫人逼於絕境。
“小…小月…很晚了…我…我去睡了……”冰夫人閉起眼,想一個勁兒的溜走,卻被熱騰騰的杯面潑了一身。
“哎呀!真不好意思,讓你燙着了吧?你沒事吧?”冰鈴月明明用吃剩了的杯面潑了冰夫人全身都狼狽不堪,還要故意裝成假惺惺的關心。
“不用了!”冰夫人有些生氣的想揍人!她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人這樣羞辱過。只好自己咬咬牙硬着頭皮挺過。
“不行……”冰鈴月嘆了一口氣,當着冰夫人的面解開胸前捆綁的蝴蝶結,將身上的披肩緩緩脫下,月光下的她雪白如玉的皮膚展露出來,唯獨美中不足的是臂膀上那條厚厚的繃帶紗布。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她要讓冰夫人看看那該死的人渣乾的好事!
相信冰夫人看到後一定也會良心不安!
“你到底想怎麼樣?”冰夫人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膽,瞪大眼朝冰鈴月吼叫起來,看來她真是受夠了。
“說!林正義人在哪裡?”冰鈴月說話絕不拐彎抹角,直接點到重點。她半眯起一雙美瞬,氣勢逼人,披上披肩,居高臨下的質問起冰夫人來。
“我不知道~!”死丫頭,你是哪根蔥!冰夫人想到了冰鈴月以前因爲嬌弱而總是被她欺負的樣子,就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再、說、一、遍!”冰鈴月嘴角玩味的戲笑斂去,渾身的寒氣迸發,握着手中的筷子直逼冰夫人向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冰夫人從沒見過如此煞氣的冰鈴月,從來沒有!她緊閉起眼睛,渾身哆嗦不斷。看來自己的判斷錯誤了,冰鈴月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你信不信我一根筷子就可以要你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上上消失?”冰鈴月勾起了脣,笑得妖嬈,卻令人感覺到毛骨聳然,一根尖細的筷子直抵冰夫人喉口。冰鈴月這個是妖女~!冰夫人在這一刻真的想跳樓,與其被冰鈴月殺死。
“就算死,我也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就算冰鈴月將她逼上絕路,她也不會毀了自己的男人的夢想,還有親生女兒的幸福。
“殺了你還髒了本小姐的手,你今天不說可以,相信你明天一定會後悔!”冰鈴月冷冷地瞪了冰夫人一眼,收回筷子就朝天台外扔去,一秒鐘後便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裡,聽到了筷子撞擊地面的響聲。
“喂……封辰,替我辦一件事,把林正義那棟狗窩給我炸了!”冰鈴月轉身,不知從哪兒變出了個耳麥戴在了耳朵上,說了一番讓冰夫人永生難忘的話語。
一夜沒睡的冰夫人一大早就到門口去取報紙,看到報紙上的頭條重大新聞後,整個人的意識立刻抽離了十秒之後,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她這才相信昨晚冰鈴月臨走時所說的話是真的!姓林的房子果然在一夜之間被炸燬,而冰鈴月那個始作俑者還在安安穩穩的做着她甜美的夢。
“怎麼你一大早就心神不定的?”冰家一家之主也經常早起,他端着茶壺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妻子板着一張臉,僵硬得沒有表情,便關心的問道。
“沒有啊!我去煮早餐!”冰夫人咬咬牙,抹掉了淚水。鬼鬼祟祟的將另一包黑色小塑料袋藏在報紙裡,一溜煙就溜進了廚房。冰鈴月就跟着衣着整齊的下樓來了。
“爸爸早~!”白色的荷葉邊襯衫,配上淡紫色長裙,兩鬢髮絲被一隻精巧的水鑽髮卡卡住,淑女形象又回來了,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短髮,臉蛋乾淨、樸素的女孩。那就是冰夫人和姓林的私生女小可,天真無邪的樣子,彷彿這塵世間的恩怨都與她無關一樣,心中只有着努力學習的信念。
“嗯,小可來爸爸這……”冰父應了冰鈴月一聲,視線沒多停留在她的身上一秒,便招呼着那個私生女了。對於這一切,冰鈴月見怪不怪,自己不受父親寵愛都習慣了。
見到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嗅到了一種特殊的花香。
“我去廚房看看媽媽在幹什麼。”冰鈴月的眼神沒離開過廚房,便向冰父說了聲就直接朝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淡紫色的曼陀羅花佔據了她的眼球,在她的心中綻放得無比的妖嬈美麗,彷彿一個紅塵豔女的舞姿,妖嬈、迷人!
她只是冷笑,讚歎起這花的美麗!有毒的東西自然美麗不是嗎?看來,有人開始想要毒死她了!原來她發現,除了冰山雪蓮的稱號,曼陀羅花也比較適合她冰鈴月!望着那美麗的花兒,她揚起了嘴角,她會讓冰夫人嚐到什麼纔是曼陀羅花劇毒無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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