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激動得呼吸都困難了!
他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喃喃自語:“小洋子,維可,還有死胖貓……他們怎麼會在闇界?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旁邊的李怡然也是驚呼一聲,用白皙的手捂住了嘴。眼睛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畢竟眼前的情況,實在是泰國匪夷所思、超出人的理解了。
傅洋他們怎麼會在闇界?
而且竟然在龍虎山的“衆仙大陣”冰牆的另一端!
比起阿黃和李怡然的激動,龍虎山掌教雖然也有些吃驚,但卻顯得要淡定很多。他之前聽李怡然和阿黃說起過傅洋等人的事,大約也是知道這個叫傅洋年輕人的。
尤其是……龍虎山掌教很清楚,阿黃這傢伙裝逼成癮,一向都自視甚高。雖然在自己面前看起來還算比較老實,但估計內心深處恐怕有一種“老子修煉天賦牛逼到飛起”的念頭。
但唯獨對這個叫傅洋的年輕人,基本上說起來都會自嘆不如,說自己這兄弟堪稱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
這倒讓龍虎山掌教,對傅洋多了幾分好奇。
不過眼前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
龍虎山掌教沉聲道:“天緣,你先不必激動。有沒有可能是一些闇界的邪祟之物,故意用這種方式來騙我們?”
呃……
他這麼一說,阿黃也覺得有些道理。從剛纔的狂喜,稍微冷靜了一些。
畢竟眼前之事,實在太過弔詭!遠遠超乎常理。確實必須要小心來應對!
於是阿黃思索了一番,便提議到:“師尊,那能否讓徒兒來問他們一些問題?這些私密的問題,應該只有我和小洋子知道。”
可以。
龍虎山掌教點點頭:“你說吧。爲師會用同樣的方式,激活陣法形成文字和冰牆對面溝通。”
與此同時,冰牆對面。
傅洋和維可看着熊爺這死胖貓,已經用深紅色的妖氣凝聚成文字,貼着冰牆表面顯出形態。按理說,對面應該看見了吧?
可爲什麼……現在還是沒有動靜呢?
熊爺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嚷嚷着:“爺草傅小子!你說黃小子是不是騙咱們了?他還說自己在龍虎山是有名的天緣老祖,上至大長老,下至掃地小道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尼瑪咋說了之後,沒人鳥呢?”
傅洋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只能搖了搖頭。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面前的冰牆表面上,有幾個龍虎山符咒竟然發出亮光。然後那些亮光滲透出絲絲縷縷的銀色絲線一般,同樣在冰牆表面浮現出一行文字……
一瞬間,傅洋和維可都欣喜萬分。
死胖貓更是雙手叉腰哈哈大笑,就差當場即興跳一支邁克爾·傑克遜的霹靂舞了。
它大叫着:“來來來,爺來念一念對方回覆的什麼。開始了啊……怎麼證明你們是真的,而不是闇界邪祟僞裝的?”
哈?!
熊爺一愣,然後勃然大怒:“他喵了個咪的!竟然還敢質疑我們?等着吧!等爺回去了……”
它話沒說完,就被傅洋打斷了:“死胖貓別鬧!繼續看,還有字呢。”
於是熊爺安靜下來,和傅洋維可一起,繼續盯着那冰牆表面浮現出來的至極。
只見上面繼續顯示:我是阿黃,小洋子,如果真的是你。那請回答我幾個問題。
是阿黃!
傅洋和熊爺都高興起來,他們都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湊巧,覺察到空間通道異狀而前來的龍虎山弟子,正是阿黃啊!
維可緊縮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微微頷首:“小心謹慎一些,也有道理。”
不過接下來出現的一行字,就讓傅洋無語到爆了。
因爲冰面上浮現出來的字跡是:小洋子你第一次給女生寫情書是幾歲?
法克!阿黃你大爺的!
傅洋心裡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差點兒就直接脫口而出,好不容易纔忍了下來。
傅洋氣得牙癢癢的:“我老婆就在旁邊,你丫竟然問這種問題?這特麼不是故意想讓我捱揍麼。夠狠!等我從闇界出去之後,看我不在李怡然面前狠狠說說你單身時候那點兒風流事兒。”
他感覺到了旁邊維可幽怨的目光,表情尷尬。
但又不敢胡亂回答啊!
因爲萬一答錯了,對方以爲他們是假貨……那可就麻煩了。
熊爺也非常不耐煩的回頭催問傅洋:“喂喂?傅小子你發什麼呆呢。還不趕緊回答。第一次給妹紙寫情書啥時候?”
傅洋痛苦的捂住了臉,老老實實的回答::“小,小學四年級……就是阿黃幫我遞的。”
爺靠!
熊爺一驚:“傅小子挺早熟的啊。”
然後回頭用妖氣凝聚出回答,讓厚厚冰牆對面的阿黃他們看。
而傅洋則發出了慘叫聲,因爲維可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讓他連連求饒。
於是,冰牆對面的雙方就用這種方式。一問一答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總算是確定了彼此的身份。
“師尊!應該是我兄弟傅洋他們沒錯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闇界,而且還在我們龍虎山的衆仙大陣冰牆對面。但能不能先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再細細詢問。”
阿黃激動地對龍虎山掌教說着。旁邊的李怡然,也是表情激動。
然而,龍虎山掌教卻沉默了。
嗯?
阿黃心中一顫,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便試探着問到:“師尊?您的意思……”
呼!
龍虎山掌教長出了一口濁氣,難得的露出一種頗爲愧疚的表情,看着阿黃說到:“天緣吾徒,爲師恐怕要抱歉了。就算確定了他們就是你的兄弟傅洋等人,但,還是不能打開衆仙大陣的通道。”
什麼?!
阿黃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師徒尊卑的禮儀了。直接伸手就抓着龍虎山掌教寬大的衣袖:“爲什麼?師尊!爲什麼,您打開通道,放他們過來吧。”
唉……
龍虎山掌教嘆了一口氣,平靜的看着阿黃:“你說爲什麼?徒兒,爲師平日裡雖然總呵斥你。但其實知道,你聰慧過人。爲什麼不能打開,你自己心裡其實很清楚原因。只是被兄弟之情矇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