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又他媽是你?”肥龍臉色劇變,怒吼起來,只是他眼神之中,卻已經隱隱有一絲恐懼。
來人正是唐金,他卻沒有理會肥龍,而是先扶起輪椅,然後走向唐浩然,一探手抓住他的肩膀,也不管唐浩然是否同意,就將他提了起來,放在了輪椅上,末了,他朝唐浩然燦爛一笑:“唐叔叔你好,我是唐金。”
“原來你就是唐金,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清清對你讚不絕口。”儘管剛剛被肥龍痛揍了一頓,但唐浩然現在臉上依然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我相信,清清現在應該很好,對吧?”
“清姐很好。”唐金點了點頭,然後,他轉向肥龍,“可惜的是,你這條死肥豬,就會很不好了。”
“小子,你他媽還想怎麼樣?”肥龍咬牙切齒般問道,他的眼神裡有着難以掩蓋的畏懼,但更多的卻是憤怒,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怨恨!
“死肥豬,我早跟你說過了,你要有做豬的覺悟,即便你的主人坐着輪椅,他也依然是你的主人。”唐金懶洋洋的說道:“對於不聽話的豬,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宰掉,不過呢,你這死肥豬實在太肥了點,我覺得你的肉嚴重注水,注水豬肉不好吃啊,我要宰了你,就是禍害買豬肉的人了,這麼不道德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草,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以爲老子真怕了你!”肥龍怒視着唐金,“老子真要和你魚死網破,你也討不到好處!”
“你不是魚。”唐金懶洋洋的說道:“你只不過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豬罷了。”
話音剛落,唐金突然狠狠一腳踢出,正中肥龍的左腳膝蓋。
“啊……”聽到身體裡傳來清脆的骨骼粉碎聲,肥龍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那肥碩的身體,也無法控制的朝地上倒去。
但肥龍的身體還沒倒下,唐金卻又踢出一腳,這一次,這腳正中肥龍的右腳膝蓋,而肥龍的膝蓋,再一次粉碎!
“啊……”肥龍龐大的身軀終於倒地,他發出淒厲的慘叫,同時瘋狂的大罵,“唐金,我草你……呃!”
唐金又是一腳,踢中肥龍的腦袋,肥龍終於徹底昏迷過去,沒有了聲息。
下一秒,唐金看向那個魁梧男子,魁梧男子臉色蒼白,身體禁不住發起抖來:“大哥,饒,饒命,這,這些事跟我無關的,我,我只是混口飯吃……”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呢?”唐金喃喃自語,然後重重一拳揮出,砸在了魁梧男子的腦袋上。
魁梧男子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這時,唐金轉頭看向唐浩然:“唐叔叔,你需要親手教訓一下那隻死肥豬嗎?”
“不用了。”唐浩然微微一笑,儘管剛剛親眼目睹唐金把肥龍變成殘廢,但唐浩然依然顯得很平靜,“清清應該很擔心我。”
“那好吧,唐叔叔,我帶你去找清姐。”唐金主動推起唐浩然的輪椅,朝倉庫外面走去。
新寧化工廠外面,停着至少十幾輛警車,至少有幾十個警察不停的進出,還有幾輛救護車停在外面,幾具屍體剛剛被擡出,還有十幾個面黃肌瘦的男人被帶出來,送上救護車。
看着忙碌的同事,唐清清依然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這一切,讓她覺得太不現實,這件事,怎麼發展得越來越離奇了呢?
原本,她父親被綁架,而綁架的人乃是左小龍,這倒是說得過去,只是,她來到這裡,沒見到父親也沒見到左小龍,卻莫名遭遇幾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然後事情就開始變得詭異起來,她兩次面對槍口,面對亂飛的子彈,居然都安然無恙,而一共五個持槍罪犯,都已經莫名中槍身亡。
當然,這件事雖然詭異,她還能猜到是有唐金在暗中幫忙,雖然唐金的能力讓她覺得匪夷所思,但總的來說,這還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她覺得更詭異了。
因爲她在電話裡只提到五個持槍罪犯,沒說他們已經身亡,所以塗長文接到電話之後大吃一驚,就馬上調動了所有他能調動的人手,狙擊手都派來了幾個,當她剛開始見到這麼大陣仗的時候,還覺得有點誇張,但接下來,當警方人員在裡面搜查了一番之後,她便發現,這個陣仗,其實一點也不誇張。
新寧化工廠的下面,居然隱藏着一個製毒工廠,工廠裡,有十幾個男人在工作,當時,每個警察第一眼見到這些男人之時,心裡都難掩憤怒之情,因爲這十幾個男人,居然都被鐵鏈拴着,像狗一樣被拴着!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唐清清有些很不適應,很快,她便離開了地下工廠,那個地方,讓她覺得壓抑。
但此刻,唐清清心裡更多的乃是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一個製毒工廠?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唐清清兩次經歷死亡瞬間,然後又遇到這麼難以置信的事情,讓她一度覺得,這可能是做夢。
只是眼前的真實畫面,卻最終讓她清醒過來,她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而清醒過來的唐清清,不由得又開始擔心父親的安危起來。
“小唐!”熟悉的聲音傳來。
唐清清轉過頭,便看到塗長文走了過來。
“小唐,這回你真是立大功了,二等功跑不了,一等功都有很大希望!”塗長文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你擊斃的五個匪徒裡,有兩個A級通緝犯,其中一個都通緝五年多了!”
也難怪塗長文興奮,這次不光是唐清清,包括他,還有局長任正傑,乃至整個寧山市警局,都肯定會因爲這個案子而得到獎賞!
頓了頓,塗長文又是一臉讚歎:“小唐,你這槍法真是沒得說,神槍手啊,五個匪徒,都是眉心中槍,一槍斃命,太厲害了,我聽說你比較擅長槍法,但真不知道你槍法這麼好!”
唐清清俏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她沒有說話,直接把自己的警槍遞給塗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