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沒事吧?來來來,我扶你!”
“阿姨,沒、沒事。”
“哎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年輕人體格差一點以後多鍛鍊一下就行了!”
周琴和父母、許小雨到了機場對面的停車場,馮麗君很熱心地去攙扶許小雨上車。
許小雨還想再撐一下,卻被馮麗君這句話給整破防了。
他羞愧無比地看向周琴。
卻見周琴姐正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往車子的後備箱裡放。
許小雨連忙提醒:“周琴姐,你小心些,很沉的。”
周琴姐朝他溫和地笑笑,雙手提着一個沉重的行李箱,一下就拎了起來,一氣呵成地放進了後備箱裡。
然後又毫無停滯地把另一個行李箱提起來,放了進去。
“……”許小雨愈發覺得自己是個弱雞了。
周琴看出他的尷尬,安慰道:“我買菜的時候提的東西更沉,都習慣了,你是搞藝術的,和我不一樣。”
說完踮起腳尖拍拍許小雨的頭,笑容溫柔:“你也挺能幹的,今天只是個意外,上車吧。”
許小雨呆呆地看着她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周琴姐沒有嫌棄自己?
他坐到副駕駛,馮麗君和周知明坐在後排。
車子啓動,流暢地駛出停車場。
“小琴,這是你的車嗎?”
馮麗君好幾年前來過一次京都看女兒,不過那時候周琴還只是一個前臺,也沒車,沒想到這次過來女兒都開上車了。
“不是,是酒店的車。”
周琴對母親說道。
“啊?那是公家的車啊?這怎麼好公車私用?”
周知明有點不自在了。
“爸,我們酒店是私營的,又不是國有,是老闆樂意把車給我用,誰也管不着,您就放心吧。”
周琴微笑着對父親解釋。
她現在已經是酒店的副總了,雖然最開始坐上這個位置是靠的唐婉兒,起初也是有很多人背地裡說閒話的。
周琴上任之後,把她所負責的客服部和餐飲部管理的井井有條,再加上她那溫婉大氣的做事風格,很快就讓那些說閒話的人閉上了嘴。
現在周琴已經成爲了酒店老闆最倚重的左膀右臂,別說給她配一輛車了,就是送她一輛都不在話下。
“那就好,那就好。”
周知明這才放心了。
“對了,小琴,老聽你說你們老闆對你不錯,他是男是女啊?”
馮麗君關心起了另一個問題。
聽到這個,坐在副駕駛一直插不上話的許小雨立馬豎起了耳朵。
他怎麼從沒聽周琴姐說起過她的老闆?
“鄧總啊,他當然是男的啊。”
周琴好笑地道:“媽,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嗎?”
“哦,瞧我這記性,你老闆結婚沒有?”
馮麗君拍拍腦門,又關心地問道。
周琴搖頭失笑:“媽,您能不能不要一聽到男的就問人家是不是單身啊?”
馮麗君瞪着前面的大女兒:“還不是爲了你!你自己看看,你弟都快結婚了,你妹妹……你妹妹還年輕,就你還是單身,你好意思嗎?!”
周琴側頭看看許小雨,現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這纔對後面的母親說道:
“媽!我都說了,我不打算結婚了,您就別再操這個心了!”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犟呢?!”
馮麗君急了,還是周知明在旁邊拉着她: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見女兒一面,說點兒高興的吧!”
馮麗君瞪他一眼:“都是你慣的!”
不過總算沒再逼婚了,轉頭又看向許小雨,語氣溫和了不少:
“小夥子,你今年多大啊?屬什麼的?家住哪裡啊?”
許小雨有點懵,求助地看向周琴,卻見周琴朝他嫣然一笑,許小雨立馬有了勇氣,很流暢地回答:
“阿姨,我叫許小雨,我今年二十六了,我老家在蓉城邊上的一個小縣城裡。”
周琴奇怪地道:“小雨你不是二十三嗎?”
許小雨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那、那是身份證上寫錯了,其實我是二十六。”
周琴疑惑:“也不對啊,你大學剛畢業,再大最多也就二十四啊?”
許小雨回頭看看同樣疑惑的阿姨和叔叔,連忙道:“虛歲,我說的是虛歲,哈哈。”
周琴姐三十五歲,我二十三,差了這麼多歲,阿姨肯定會覺得我們不合適。
這個第一印象就不好了。
於是許小雨下意識地想把他和周琴的年齡差距縮小一點。
沒想到直接就被周琴姐戳穿了。
“這麼年輕啊……”
馮麗君略微有點失望,和小琴的年齡差太遠了,而且看大女兒這麼坦然的樣子,估計對這小夥子一點想法都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二十三四歲不是和小琳的年齡差不多嗎?
雖然小女兒才大學剛畢業,沒那麼着急,但是讓兩人先認識接觸一下,也多一個選擇不是?
馮麗君立馬又問道:“小雨,你長這麼帥,肯定已經有女朋友了吧?”
“沒、沒有。”許小雨連連擺手:“阿姨,我沒談過戀愛。”
“不會吧?你這條件連戀愛都沒談過?”
馮麗君眼睛都亮了,這麼帥的小夥子,人品又好,居然還沒談過戀愛!
那不是我家小琳一樣嗎?
這也太合適了。
馮麗君拿出手機:“小雨,你和阿姨加個微信唄!”
周琴一看母親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把主意打到妹妹周雪琳的頭上了,趕緊岔開話題:
“媽,你們在京都呆幾天?”
馮麗君道:“呆一週吧,下週直接去廈城。”
下週就是金曲獎頒獎典禮了,今年的金曲獎在廈城舉行,屆時不僅周牧和唐婉兒,周家人都會去。
除了周雪琳,其他人都知道周牧的求婚計劃,自然是要去給他助威的。
說起金曲獎兼兒子的求婚儀式,馮麗君終於不再糾結許小雨這一茬,津津有味地聊起了金曲獎。
周琴鬆了口氣,頑皮地朝許小雨眨眨眼睛,許小雨還是第一次看到成熟嫺靜的周琴姐露出這種小女兒家的神態,都是看的癡了。
很快到了酒店,周琴忙着安頓父母,許小雨便自己去了房間。
他齜牙咧嘴地趴在了牀上,心裡開始發愁,這樣子明天怎麼去錄節目啊?
忽然房間門鈴響起,他艱難地爬起來去開了門,卻見周琴正捧着一瓶藥水站在門口。
“周琴姐?”
周琴進了屋,對他說道:“你趴到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