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先是一個非常傲慢的人。
在臨南城,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尤其是面前還是一個年輕人,對他的蔑視,讓他心裡非常的不爽。
其實,魏正先是魏家的外戚,甚至是落莫的一支。
也就是出了魏正先這麼一個武者,才選擇回到魏家,這個最強勁的一支家族,纔有了今天的護院長老的地位。
不過魏家在臨南城家大業大,幾乎沒有人敢跟魏家叫板,所以一直以來魏正先也沒有表現的機會。
現在,魏家的大小姐看上了一個寵物。
這可是他表現的機會來了。
不過,他橫的時機不對,在他面前的可是吳淵,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你想在這裡動手?”吳淵冷眼看着魏正先。
吳淵並不想在這裡動手,他好不容易吃上點熱騰騰的飯。
再說了,這是酒樓,人家得做生意。
他不是一個願意殃及無辜的人。
“臨南城,沒有老子不敢動手的地方。”
吳淵面色淡然,看着卿月和傅渝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很快回來。”
“公子,你去哪啊?”
卿月寬慰道:“不用擔心,咱們吃咱們的。”
“小二,酒菜快些上來。”
“好好好!”
小二點頭哈腰的急忙跑向了後廚去催促了。
“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外地來的嗎,有些不太懂規矩啊?”
“何止是不懂規矩,魏家在臨南城可是天,這小子居然不把魏正先放在眼裡,估計會死的很慘。”
“走走,出去看看熱鬧。”
周圍的人商議着,都跟着走了出去。
剛走出飄香樓,魏正先就運起了內力。
“小子,你的寵物,到底賣是不賣。”
吳淵單手負立,擲地有聲的說道:“不賣。”
“奔雷拳!”
魏正先爆喝一聲,內力凝聚成的拳影朝着吳淵砸了出去。
奔雷拳屬於魏家的核心功法,雖然魏正先是遠親,但是這奔雷拳是魏家祖上傳下來的,魏家子孫都可以學。
在魏家,奔雷拳,應該是底蘊很強的功法了。
而且,奔雷拳不是什麼武者都能夠修煉的,至少需要四品武者,纔能有資格修煉奔雷拳。
如果品階太低,強行修煉,有可能會在修煉的過程中,損筋傷骨。
在魏正先發出奔雷拳的時候,吳淵就感覺到了一種很霸道的感覺。
強悍都內力施展出來的奔雷拳,讓人感覺像是有種全身被雷劈的感覺,無比的發麻。
奔雷拳就是利用這種感覺殺人的,打在人的身上,也如果觸電一般。
不過,這奔雷拳在吳淵的面前,還是太小兒科。
修真者不知道有多少雷屬性的功法,就眼前奔雷拳的威力,不值一提。
轉眼間,吳淵只是輕輕一揮手,奔雷拳造成的雷勢,頓時消失於無形。
緊跟着,吳淵拍出一掌,將奔雷拳的拳影擊潰。
對於吳淵能夠這麼快的從他所造的威勢下,反應過來,魏正先可是大吃一驚的。
他可是六品三重境的高手,這個年輕人,就算打孃胎開始修煉,才能修煉多少年?
如此年輕的六品高手,魏正先是聞所未聞。
以他的實力來施展這一招,就是很多五品九重境的武者,也接不住。
如果魏正先知道吳淵不是武者,而是強大的修仙者,他可就不會敢這麼囂張了。
當然,就怕他對修仙者一無所知。
“轟!”
吳淵爆發出來的這一掌,沒有什麼花裡胡哨,非常純粹,但是力量也驚人。
魏正先瞬間被震退,腳步根本站不住,雙腳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滑痕,臉色難看之極。
站定之後,魏正先嘴角留下了一絲鮮血。
吳淵依舊單手負立,站在魏正先的面前,衣衫飛舞,長髮飄逸,宛如若不是他年輕,倒是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這青年好強,居然一掌就讓六品武者受傷,太不可思議。”
“是啊,魏正先平時在臨南城可都是橫着走的,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如此年輕,就可以力敵六品高手,他的背景恐怕也不一般啊。”
看熱鬧的人,之前還嘲諷吳淵,轉眼間,就對吳淵非常的歎服。
“兄臺,記住一句話,練武貴在保家衛國,並非仗勢凌人,就算你在強,也不過是一條惡犬。”
吳淵沒有打算在進一步的進攻,他之所以一掌傷了魏正先,就是給他一個教訓。
儘管很厭惡這個魏正先的嘴臉,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痛下殺手。
“噗!”
話音落罷,魏正先氣的體內氣血翻騰,猛的噴出一口血。
想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更是魏家的長老,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給教訓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臨南城混。
“七叔,你沒事吧!”
女子突然來到了魏正先的身邊,焦慮的看着他。 шшш• ttκΛ n• C○
“我沒事,就是給大小姐丟人了。”魏正先說道。
此刻,他追悔莫及,不該如此衝動。
他也是輕視了吳淵,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誰曾想,他堂堂的六品武者,被一個年輕人一掌秒傷。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根本沒有公平可言,他敗了,就是敗了。
最讓他難堪的是,他丟了魏家的臉。
女子深深的看了吳淵一眼,然後對魏正先說道:“七叔,我們回去吧。”
“大小姐,我……我沒臉進魏家的門。”
聞言,女子看向了吳淵,說道:“這位大哥,剛纔的確是我七叔不對,你也沒必要辱罵他吧?”
“依你所言,如果剛纔被打倒的人是我,又該如何?”吳淵反問。
“這……”
原本吳淵對這女子的印象還不錯,甚至想到了小玉。
可是,這女子剛纔分明是默認了魏正先的行爲,否則根本沒有必要讓魏正先出來打這一架。
因此,對於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吳淵已經沒什麼好感了。
“對不起,一切因我而起,我沒有及時阻止七叔。”女子居然很痛快的給吳淵道了歉。
這讓吳淵很是詫異。
他有些不太明白,這女子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道了歉,吳淵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算了,姑娘請回吧。”
吳淵說完準備向飄香樓走去。
“公子請留步。”
吳淵回過身說道:“你不是還對我的寵物感興趣吧?”
“不是,見公子威武不凡,臨南城即將舉行一場浩大的比賽,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來參加比賽的?”
“比賽?”吳淵好奇的問:“什麼比賽?”
“是炎國各地的武者,來參加的一場比賽,今年在臨南舉行,其實也是武者的排行榜,名爲風雲榜。”
吳淵想了想,他是來調查南域王的,要是這麼招搖過市,就沒了低調的機會。
“我不是來參賽的。”
“公子,想必也是名門之後,難道對風雲榜不感興趣嗎?這一次南域的宗師也會有人來坐鎮。”
“哪位宗師?”
“這我也不知道,屆時到了纔會知道。”
女子頓了下,又道:“這一次的風雲榜的比賽,我們魏家是臨南城的接待家族,所有來的武者,由我們統一安排住處。”
“如果公子願意,可隨小女到府中作客。”
“我還沒吃飯。”
“不急,我們可以吃過飯在走。”
吳淵看的出來,眼前的女子,對他的寵物還是掛懷,所以才三番五次邀請他。
初來乍到,吳淵也對這裡不熟悉。
這女子是魏家的千金,肯定對臨南城非常熟悉,到時候,詢問也很方便。
畢竟知道了女子的喜好,到時候讓小黑陪她玩玩,想知道什麼,應該會很容易。
“如果姑娘不嫌棄,就一起來用餐吧。”
“太好了。”
女子說完,對着魏正先說道:“七叔,別糾結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快進來吧。”
魏正先苦笑了兩聲,臉色難堪至極。
在衆人的品頭論足下,低着頭走了進去。
但是對吳淵卻有了仇恨,這個樑子,也算是結下了。
“姑娘怎麼稱呼?”
“魏萊!”
聞言,吳淵心中一愣。
這女子的名字,聽上去,就像是未來。
轉眼間,吳淵心頭升起一絲漣漪。
在俗世的時候,吳淵經常憧憬未來,但是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想過未來會怎樣了。
“公子你呢?”
“吳淵。”
吳淵回過神,微微一笑,踏步進了酒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離開飄香樓之後,魏萊讓魏正先回了魏府,而她則帶着三人去看了看,來參賽的武者。
這些武者分佈在臨南城的各個地方。
當然,他們根據品階和背景的不同,所住的地方也不同。
“吳公子,你們從什麼地方來的?”
“北方來的。”
“你這麼厲害,一定是師出名門吧?”
“不足掛齒。”
吳淵搪塞了過去,緊跟着轉移了話題,說道:“這風雲榜,都是什麼樣的武者能參加?”
“沒有限定,只要是武者都可以參加。”
魏萊說完,好奇的問道:“吳公子沒有跟師門或者家族的人一起來嗎?”
“家師閒雲野鶴,也囑咐過我,不要爭名奪利,所以,我真不是來參賽的,我家是做絲綢生意的,南域的絲綢細膩,所以我到這邊來看看,找到合適的商家,準備長期合作。”吳淵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