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還是等下次吧。”聽我這麼說,林溪有點遺憾。
上了一會兒班後,我忽然想起昨天去民政局領證的事情,便把林溪拉到一旁。小聲的說,“我跟你講一件事,我跟李嘉晗領證了。”
“哦,你和李嘉晗領……領證了?!”林溪被我嚇了一跳,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高爾夫。
我示意她小聲點,然後從外套的內袋裡掏出小紅本本給她看。
她顫抖着雙手接過小紅本本,打開一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去……
“你,你們,你們動作怎麼這麼快?”好不容易回過氣的她一隻手扶着牆,另一隻手捂着受到了驚嚇的小心臟,結結巴巴的說,“爲什麼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
“嗯……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很突然,現在還沒緩過神。”我壓低嗓子說,“你看我把這小紅本本隨身帶着,就是因爲我覺得這婚結的不真實,像做夢。”
“確實,確實像在做夢。”林溪認同我的觀點,連連點頭。
我小心的把小紅本本重新收好,拉着林溪到了更隱蔽的地方,說,“我昨天被宋院長揍了一頓。你看……”說着,我把我身上的青紫給她看,“李嘉晗知道我被揍了後。就拉着我去領了證,說什麼這是最好的保護我的辦法。”
她有些擔憂的輕輕摸了摸我身上的傷,“他也衝動了……”
……
下午下班,李嘉晗來接我。
但接上我後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把車開往了醫院。
“今天張靜打類克,我們可能要晚點回家,你現在我休息室裡休息一下,行麼?”
“當然可以。工作爲重,你忙完我們再回去。”我爽快的答應下來。
從車裡下來,李嘉晗直奔住院部,而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一路上,不斷有護士叫我嫂子。我一時不明白她們爲什麼這麼叫我,直到我走進李嘉晗的辦公室,倒了杯水喝,我才反應過來她們肯定是知道我和李嘉晗結婚的事情了。
在辦公室裡待了一會兒,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到吃飯的時間了,於是我從李嘉晗的抽屜裡拿出他的飯卡,去食堂裡吃飯,順便給李嘉晗也打一份,等他忙完了吃。
在食堂吃飯時,我一直聽見有人在我身後說我,仔細一聽,原來他們是在爲李嘉晗抱不平。
說李嘉晗那麼完美的一個人,怎麼娶了我這麼個坐檯。
我奇怪這醫院裡怎麼有這麼多人知道我駐唱的事情,我明明什麼都沒說。
正糾結着,宋娜雅端着碗坐到了我面前。
她看了眼我手裡的飯卡。輕蔑道,“這卡是嘉晗哥哥的吧。哼,真不知道嘉晗哥哥是搭錯了哪根神經,居然會和你這麼個既髒又賤的坐檯結婚。”
瞟了眼她那囂張的神情,我就是傻逼,我也知道醫院裡這些惡語是誰傳開的了。
我不想理她,低頭繼續吃飯。
但她存心要給我搗亂,一把搶過我的盤子,不讓我吃。
“喲,就吃這麼點東西啊,能吃飽嗎?要我給你加餐嗎?”她嘲諷一笑,忽然擡起手,把她飯碗裡的東西全都倒進了我的盤子裡。
霎時,一股濃烈的屎臭味撲鼻而來。
我低頭一看,宋娜雅居然扣了一碗屎在我的盤子裡。
難怪從她一出現起,我就聞到屎臭味,只是當時我沒注意她的碗,沒發現她帶了一碗屎過來看我。
她見我臉色難看,笑得開心,“哈哈哈哈哈,這是我剛剛拉出來的,給你加餐,是不是很好啊?哈哈哈哈哈,你要不要謝謝我啊。”
“謝,當然謝。”我憋住氣,耐着性子跟她說話。
再次掃了眼盤子裡的屎,我腦筋一轉,突然托住盤子底部,趁着宋娜雅大笑之際,一把把盤子扣在她的臉上,糊了她一臉屎。
她狂妄的笑聲戛然而止,沉寂兩秒後,她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喊。
整個食堂的人都被她的哭聲嚇住,紛紛逃離,我也不落後,在用餐紙擦乾淨手後,跟着大家一起離開了食堂。
回到李嘉晗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是空無一人,李嘉晗大概還在給張靜打類克。
辦公室門口過來過往的護士們對我議論聲很大,即使隔着門我也能聽個一清二楚。
她們這些人,有對我嘲諷的,覺得我配不上李嘉晗,說的很難聽;有支持我的,覺得我剛剛教訓宋娜雅的動作很帥,稱讚的很誇張。
我靠在門板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後,討論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異口同聲的,“李醫生好。”
我知道,是李嘉晗回來了。
我馬上從門板上撤開,端坐在辦公桌前,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他看到我這麼溫順,忍俊不禁,“別裝好人了,你在食堂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啊,這麼快就傳遍了整個醫院嗎?”我誇張的驚呼,“我一直以爲我很低調的。”
“低調?你把屎糊了院長女兒一臉,你覺得這事兒能低調嗎?”他笑出聲來。
我走過去,幫他脫下白大褂,“那我也沒辦法啊,誰叫她先把屎倒進我的盤子裡,害我晚飯都沒得吃。”
“嗯,我知道,所以我要大大表揚你今天的行爲。”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摟着我出門,“對付極端的人就要用極端的方法,我覺得你今天做的很好,很有個性,我很喜歡。”
他邊說邊笑,笑得眉飛色舞,又迷倒了一片小女生。
我看他如此肆無忌憚的撩妹,心裡不舒服,在他腰上狠命掐一把,“叫你別撩妹,你又撩!別忘了,你現在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你老婆就在你旁邊走着!”
“我知道啊,所以我今天早上一來就告訴了全醫院的人,我結婚了,老婆叫顧言。”他無辜的說。
我氣結,“我擦難怪宋娜雅今天會來找我尋仇,原來是你大早上的不上班公佈婚訊狂虐單身狗!你你你你你,你簡直就是借刀殺我!”木乒土技。
“沒啊。”他被我說的越發無辜,“我只是把你蓋上我的專屬章,免得一些跟我一樣對你圖謀不軌的人趁我不注意時把你拐走。”
說着,他用眼神指了指正站在醫院門口的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