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哲的反應嚇得雲千倉立時滿臉慘白,驚恐萬分的叫道:“來人,保護本莊主,快點攔下他!”
兩個最前面的侍衛率先拔劍躍向司徒哲,試圖擋下他。
“雲千倉,本座是該佩服你太自信了,還是該取笑你太狂妄了呢!難道你以爲僅憑這區區幾個侍衛,可以擋得下本座!”輕聲嗤笑一句,他旋身拔劍,騰身而起,向兩個擋向自己的侍衛直接撲過去。
兩個侍衛見他迎上來,便左右夾擊,揮劍一個刺向他的咽喉,一個刺向他的胸前。兩把刮攜着勁風,一左一右瞬間刺到面前,端的是迅疾狠辣無比。
對此,司徒哲卻淡然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找死!”。
半空中本無借力之處,他卻硬是提了一口內力,將自己的身形瞬間高速旋轉起來,兩個侍衛的劍分明刺到他的近前,卻被一股極大的勁道給硬生生劃開,並瞬間扯的脫手飛出去。
“啊!” “啊!”兩聲慘呼同時響起,繼而,半空中灑下一陣血雨。
司徒哲身形似乎毫未遇到阻礙般的沒有任何凝滯,仍然繼續撲向正因驚駭而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雲千倉。而司徒哲身後噗咚兩聲,兩個失去頭顱的屍體,摔落在地下,兩個頭顱則落在了城下。
“天女散花式!”雲千倉驚叫一聲,身形瞬息間向後急撤,那速度竟然急若流星。
他沒有料到,身爲司徒家傳人的司徒哲,不僅以前他曾因練功走火入魔,武功半廢的傳言竟然都是子無須有。很明顯他的武功一點都沒有受到那次走火入魔的影響,甚至還取得了更大突破。
現在他赫然將司徒世家近幾百年都無人能夠練成的詭異劍法,天女散花式,都施展了出來!可見劍法修爲已經接近了巔峰狀態。
“雲千倉,原來你會武功!”司徒哲一劍刺空之後,也落足在地上,大大吃了一驚。
“司徒哲,若不是本莊主有武功防身,又怎敢與你們這些江湖梟雄天天打交道。”雲千倉一邊向後退,一邊向周圍嚇呆了的其他侍衛,故作鎮定的喊道:“你們都是木頭嗎,一起上,給本莊主幹掉他!他再厲害也只一個人而已,你們這麼多人,就是用車輪戰都能累死他,有什麼好怕的,給我上!”
十餘個侍衛多少受了他這些話地蠱惑,便吆喝一聲壯膽,一起拔劍衝了上去,瞬間將司徒哲緊緊困住。
見司徒哲被圍,雲千倉看準時機,立即飄身飛下城去,他心裡最清楚:自己這十幾個所謂高手的侍衛,充其量也不過暫時拖住司徒哲一小段時間而已,自己還是趁早逃走,不然就沒機會了。
司徒哲此刻心情極壞,正好拿這些人出氣。於是再次執劍,橫掠如一陣旋風般,向周圍的侍衛掃蕩過去,手下狠招全出,毫無保留。
片刻之後,此地變得十分安靜。
因爲滿地都是橫躺的屍體,血腥味蔓延開來,讓周圍森然如地獄。只有一個人長身玉立在城頭,如一尊倚劍而立的美麗石雕。只是那把劍上猶自蜿蜒着的殷紅的血跡,破壞了整個畫面的靜態。
前方行人已遠,而他的心也彷彿隨着那遠去的人,飛去了她要去的那個方向!而此刻的司徒哲,就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不知過了多久,他纔有了一絲動作。突然擡起雙眸看着雲千倉消失的樹叢,心裡一震,突然想起:她在江湖中還有敵人,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任何人對她構成威脅,甚至對她懷有敵意都不成。
既然無法留在她的身邊,就暫時在暗中潛藏,替她清除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敵對勢力吧!
前世沒有機會保護她,做她的護花使者,那麼今生,他一定要看着她一生都幸福無憂,過她想要的生活。
即使這幸福不是自己親手給的……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重新有了焦點,眼神再次凌厲起來。收起自己手中的寶劍,長嘯一聲,掠下城頭,飛進雲千倉消失的那片樹叢之中,頃刻間便消失了蹤跡。
楚貓兒將上官兄弟和他們的部隊留駐在東郊,只帶着莫飛鴻、江大川和他們的直系部下進入城中。
她帶人進入京城時,天色已經昏黃了。雖然一路奔波辛勞,但還是馬不停蹄的往城防營趕去。她還要把帶回的部隊安置好,再上朝議事,秦英早急的滿嘴都是泡,雖然不敢催促楚貓兒,可是卻在一邊喋喋不休的替皇上訴苦,把楚貓兒煩的直想罵娘。
若不是看他偌大年紀,又對主上過於忠心,她早一腳把這個超級大蒼蠅給踩死了。
京城之中,已經失去了以往的繁華,不少商戶已經關門歇業。那些開着門做生意地,也是門前冷落車馬稀。放眼京城的街道,讓人覺得滿目蕭條,更加增加了大戰爆發前的慘淡氣氛。
有些人帶領家眷離開這裡避禍,有些人閉門隱身深居淺出。所以讓京城的街道都顯得比以前寬闊了許多,見到楚貓兒班師回京,夾道歡迎或是來看熱鬧的百姓也少了多一半,讓楚貓兒心裡暗歎。
看來這京城的百姓把那招“杞人憂天”,可是練到了淋漓盡致,無以復加的程度了。
還沒趕到城防營,便在路口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父親楚千山。
他剛剛聽到女兒班師回京的消息,便興沖沖的跑出家門等在路口,已經在這裡等了足足三個時辰,等的那叫望眼欲穿。
這可是女兒長這麼大第一次離家,他天天數着日子等楚貓兒回來,等的那叫望眼欲穿,有事沒事就喊楚財去城門看看,有沒有隊伍從城外回來。
一眼看到女兒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禁又是心痛的紅着眼圈,迎到女兒的馬前,關切地問道:“貓兒,一路可順利嗎?身體可曾吃得消?”
楚貓兒急忙跳下馬來,一把抱住父親,撒嬌地說道:“爹,我沒事,現在這不活蹦亂跳的,一點都沒瘦哦!”
楚千山輕輕摘下女兒的面具,仔細吹去上面的飛塵,突然仰起臉來,老淚縱橫:“貓兒,都怪爹爹是個沒用的讀書人。這領兵打仗、火裡血裡拼命的事情,還要靠你一個女孩家……爹爹無用啊!”
“爹!不許再說這種話!你若無用,我從何而來。沒有我,這天下哪有楚貓帥?”楚貓兒輕輕對着父親咬起了耳朵。
“你這孩子……哈哈……”一句話說的楚千山破啼爲笑,心裡傷心愧疚的感覺立即一掃而光。
看着楚貓兒在父親懷裡撒嬌,不僅司徒情、秋靈兒、冷月,莫飛鴻江大川、連楚咪咪和秦英都驚愕的大眼瞪小眼了。
他們只見過楚貓兒強悍霸氣、狠辣、統領千軍,驍勇無敵的一面,還真不曾想過,她竟然也能像現在這樣,幸福的依在父親懷裡賣賣乖、再撒撒嬌,哪裡還有半點縱橫沙場、揮斥方遒的氣概?
這個令天下震驚的楚貓帥,她到底有幾面?
楚貓兒突然跳起來,來到秦英乘坐的車轎前,把楚咪咪抱下來,放在楚千山面前,俯身對楚咪咪笑道:“咪咪這是外公,快點叫外公!”
楚咪咪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馬上聽話的走上前去,甜甜的仰起頭來叫了一聲:“外公!”
“貓兒?這……?”楚千山有些風中凌亂。
“哈哈,這是我在官遙收養的孤兒,我給她起了新名字楚咪咪,等以後我上戰場時,就讓她來陪着你!”楚貓兒淺笑盈盈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小咪咪啊,跟外公回家去!從現在起,你就有家了!”楚千山笑眯眯的看着這個乖巧的小丫頭,覺得和她十分投緣。便抱起她,帶她回府去了。
楚貓兒看到秦英急的轉來轉去的樣子,不禁惡寒地向他說道:“走吧,秦總管,您不是着急進宮嗎,別在這裡轉圈子了!”
秦英連連點頭稱是,只在心裡嘀咕:哪裡是我不着急,是你和丞相大人非要表演下親情,雜家有啥辦法呢?
可是面對楚貓兒,這種話,他怎敢說出口。
將莫飛鴻、江大川他們安置好,再進宮已經是夜裡了。
看守宮門的太監,遠遠聽到馬蹄聲,便急忙開門迎候,稱皇上正在御書房裡等楚貓帥,已經派人催問幾十遍了。
冷月、司徒情和秋靈兒,按規矩在御書房外面等候。
楚貓兒一腳踏進御書房的時候,發現軒轅儀正愁眉緊鎖,在裡面轉來轉去,只有一個隨侍的小太監在場。
軒轅儀一看到她進來,立即兩眼放光。還沒等楚貓兒表示出行禮的意思,他早已經向她擺了擺手,免了她的禮節。
楚貓兒心裡很爽,不用跪拜真的很合她的胃口。
“貓兒,現在怎麼辦,他們竟然真的發兵了,我們頂多能集合三十萬人馬,現在再徵兵也已經來不及了!”軒轅儀幾乎是哭着向楚貓兒訴苦道。
“我說皇上姑父!你到底信不信得過我?”楚貓兒糾結了。
“貓兒,現在這種狀況,天祝國隨時都有覆國之憂,朕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軒轅儀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既然信得過我,那就好好的做你的皇帝,一百萬兵馬而已。三十萬軍隊對付他們這些烏合之衆足矣!記住一點,好好待我家人,然後天下所有的麻煩事,我來替你搞定ok?”楚貓兒說完之後,才悲催的發覺,軒轅儀不會懂最後那個ok。
“貓兒,朕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軒轅儀愁顏頓展,而原來的那些擔憂和焦慮,他竟然是三分當真,七分做戲。
楚貓兒對此頗爲無奈,只得嘆了口氣,對他說道:“原來姑父大人,你風風火火讓秦英把我叫回來,也就是聽我一句保證啊?”
“呵呵,貓兒,有了你的保證,朕纔可以把心放回肚裡、安眠穩睡啊!”虧得他還是一國之君,居然對楚貓兒一個十五六歲的人,耍起無賴來。
“好,沒問題,總之所有問題都交給我。你安心當皇帝,現在我快被馬顛散了,可不可以回府休息?”楚貓兒只能感嘆了。
“稍微等一下,貓兒,聽說你把肆兒和歐陽青雲父女關進站籠裡面,掛在城頭了?現在你可把他們帶回來了。”他儘量把語氣放平淡,爲了不引起楚貓兒的反感。
“陛下,你知道他們在官遙以賑災爲名,都做了些什麼?”楚貓兒也是強忍不悅的問道。
“朕知道,他們貪污災款,倒買倒賣,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他畢竟是朕的兒子……朕想能不能網開一面……”軒轅儀一臉爲難的向楚貓兒請求道。
“晚了!”楚貓兒苦笑了一下。
“什麼,你把他……就地正法了……”軒轅儀心裡咯噔一下子,立時老臉煞白。額頭的冷汗幾欲掉下來,不管怎麼說這個軒轅儀再不爭氣,終究也是他的兒子。
雖然他早賜予了楚貓兒先斬後奏的權利,但還是不想讓她把這權利用來對付自己的兒子。
“沒有,我還沒來的及把他就地正法,他就被江湖人給殺了。那天我帶兵去清剿雲龍山的叛軍,我大勝而歸,卻被人給趁虛而入,他們在城頭站籠中被人用飛刀射死了。那個歐陽無雙也失蹤了,我搜尋一天一夜苦無線索,這時候奏公公就到了!”楚貓兒扁了扁嘴道。
她不想把司徒哲給捲進來,不管怎麼樣,司徒哲終究是她潛意識裡要維護的人。所以在敘述過程時,故意忽略了司徒哲帶人劫獄一段。
“肆兒……你好糊塗……”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軒轅儀的眼睛中滾落下來,白髮人送黑髮人,終是人寰悲劇,他這個皇帝也不能免除。
“咳咳……,人死不能復生,陛下還是節哀順變吧,至於那個公孫貴妃,您就不必擔心了,因爲公孫萬金已經被他的仇人殺了。沒人給她撐腰了,您要是打算處理她,就趁早……”楚貓兒一邊安慰他,一邊提醒他。
軒轅儀聽到這句話後,悲憾之情果然減了大半。
軒轅肆死了,公孫萬金也死了,那麼他再也不用整天對那個,驕縱跋扈,惹是生非的肥婆貴妃陪笑臉了,也是時候重新安置她了,這段時間冷宮裡面沒人住,那地方合適她安度餘生。
“陛下……我們的肆兒呢?他回來了嗎?”外面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不用想,單是聽着地下咚咚的砸地聲,就知道肯定來了個“重量級”的人物。
果然門外的太監攔不住她,情急之下,只來得及慌張的喊了一聲:“貴妃娘娘見駕!”隨之一張碩大的肥臉出現在門口。
繼而她那肥碩的身體也像球一般擠了進來。
而那麼健碩的身體,此刻見了軒轅儀卻偏偏壓低了嗓音,然後細聲細氣的裝起嬌媚來。
“陛下,肆兒呢?”公孫如意搖曳着滿頭珠翠,拖着華麗的裙子,直接挪到軒轅儀身邊去詢問。
那嗲到極致的聲音,讓楚貓兒雞皮疙瘩立即掉了一地。真想一腳把這個撒嬌弄癡的半老肥婆給踹出去,免得自己的耳朵受罪。
“大膽公孫如意,居然藐視朕的尊嚴,見到朕都不肯施禮?”軒轅儀已經下定決心廢掉她,所以再不給她面子,一見她便鐵青着臉訓斥道。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以前臣妾也是這樣的……”她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奇怪萬分的仰着那張,用脂粉塗抹到白的很誇張的餅子臉,滿是委屈地問道。
“因爲以前你是貴妃,現在不是了!”公孫儀說完這句話,隨即向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將公孫如意的玉冊收回,拖去冷宮,從此於冷宮中囚禁、終生不許踏出冷宮半步!”
“皇上,您爲什麼突然這樣對臣妾?難道你受了什麼人地挑撥?”公孫‘如意惡狠狠的瞥着楚貓兒,卻也感到軒轅儀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不禁腿一軟,心驚膽戰地“噗通”跪下,膽怯的哀求道:“陛下,臣妾知罪了,請陛下息怒,臣妾以後一定謹守妃子本分,再不敢逾越了!望陛下看在肆兒的份上饒了臣妾這次。”
“現在知罪,晚了,虧你還有臉提那個逆子。若是你早點知罪,把肆兒教育好,他就不會犯下死罪,死在官遙了。都是你這個惡妃,教壞了他,讓他是非不分,才落得如此下場?”軒轅儀越說越氣,越說臉越是鐵青。
隨即一聲憤怒的暴喝:“來人,給朕把這個惡妃壓下去,朕此生再也不要看她一眼!”
“陛下,你剛纔說什麼,什麼肆兒死在官遙?什麼下場?皇上,你別嚇臣妾……別嚇臣妾……”她說着便撲上去扯住軒轅儀地衣袖,驚惶之極的問道。
從門外跑來的四個侍衛用力扯着她,奈何她塊頭太大,她又極力掙扎,四個內侍竟然怎麼都扯不動她。
看着她滿臉涕淚橫流,滑稽到極點,楚貓兒實在也看不下去了,立即移步貼過去,將一隻袖箭的尖刃偷偷露出,抵在她的肥臉上,鄙夷道:“丫的,你別耗了。本帥告訴你,你兒子沒出息,跟着他外公做壞事!被江湖人宰了,而且你那個錢串子老爹也一起掛了,你就別想在後宮翻雲覆雨了!乖乖去你的冷宮熬日子,早死早超生!”
那柄露出的利刃讓她的臉又涼又抖,立即硬生生把哭喊噎在喉嚨裡面,慘白着臉色,只剩下發抖了。
“你爲什麼這麼恨本宮,本宮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這麼希望本宮被打入冷宮?”她依然心有不甘的問楚貓兒。
“因爲你的心腸太毒,清風表哥的腿是拜你所賜吧?”楚貓兒伸手輕蔑地拍拍她的肥臉,盯着她驚慌而混亂的眼神說道。
她恍然大悟:原來楚貓兒這樣做是爲了報復自己傷害軒轅清風之事!她怎麼會不知道楚貓兒對軒轅清風的心意,想到此,精神立即失去了支撐,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因爲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再也沒有和軒轅儀討價還價的籌碼?她的天空轟然崩塌,於是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看着四個侍衛終於將她拖下去,楚貓兒藏起袖箭,輕鬆的拍拍手,道:
“皇上姑父,我又餓又累,現在要回府,您沒其他事情了吧!”
“當然,貓兒辛苦了!朕明天再當朝封賞你……另外貓帥府即將建成,等你打敗兩國朕兵,朕親自去爲你題寫府門匾額!”軒轅儀說道。
楚貓兒終於可以離開皇宮回到府中,楚千山還沒有休息,他和楚咪咪談笑了一會兒,然後派人給她準備房間,讓她休息。自己則吩咐老管家楚財去廚房吩咐準備好晚飯,熱在火上,準備楚貓兒回來吃。
楚貓兒回府之後,他便陪着她吃飯,吃完飯後又問了她這段時間的經歷的事情,然後在楚貓兒的再三催促下,纔回房去休息了。
安置好司徒情和秋靈兒、她便想帶着嘯天和冷月去看看軒轅清風。畢竟十幾天沒見了,很想他。
結果她還沒動身,軒轅清風居然跟着雲魅過來了,他身上的傷已經全好了。不僅如此在雲魅的盡心調理下,他的身體也比以前健壯了不少,更顯那種溫潤如玉的謫仙之美。
尤其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茶香,讓楚貓兒很想立即把他撲倒。
不禁暗歎自己穿越一場,竟然真成了腐女一枚。
吩咐小蘭和小菊在院中點起燈籠,和他們一邊品茶,一邊講述了發生在官遙地區的事情,這讓雲魅和軒轅清風很是興奮。
只恨自己沒有機會親臨現場,看楚貓兒怎麼懲治武林盟四大護法,怎麼用飛鏢廢掉那個矮胖子鏢頭,怎麼請官遙的災民去縣衙做客,怎麼懲治那麼爲禍一方的官神惡霸。
最感興趣的還是她設計用巴豆粉和養麥粉混合羊肉,炮製出的所謂的羊頭盅。一想到歐陽青雲父女,公孫萬金、和軒轅肆曾被扔進池塘慘凍了整整一夜,楚貓兒還趁機蒐羅了很多寶物,不禁笑翻了。
後面楚貓兒夜裡扮鬼,嚇得公孫萬金吐露當年謀害秋澤晨一家地事情。然後秋澤晨玖月軒華報仇後,將自己秋水閣丟給自己打理,作爲賄賂還贈給自己一幅奇怪之極的畫。只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那幅畫,便把畫卷拿出來展示給他們看,如此一來,倒忘記了對他麼講述,設計捉住司徒哲的事情。
都看着這幅奇怪的畫,讓衆人一起陷入了沉思口過了一會兒,雲魅突然指着那座山說道:“貓兒,這座山好熟悉……”
他這麼一說,冷月也低下頭去看。
看了一會兒愕然說道:“這不是天芒山嗎?”
“天芒山?在什麼地方?”楚貓兒奇怪的問道。
“在思域國和咱們天祝國交界的地方,那地方終年寒冷,山上都是耐寒的植物,而且據說因爲毒霧封住山腰之上,所以沒有人到達過天芒封頂,至於頂峰是不是像這副畫種所描繪的這樣,就更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想:這畫卷之上定然是月圓之夜的天芒山,莫非在月圓之夜,難道這座山中會顯露出什麼秘密?也許是寶藏……也許是對人修煉武功之類的有幫助……也許是有什麼珍貴的靈物,抑或是奇藥”軒轅清風一邊沉思,一邊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表哥,還是你知道的多!”楚貓兒表揚似的向軒轅清風甜甜一笑。
她的笑容如花,如玉,如最美的月光,瞬間拂過軒轅清風的心頭,叫他頃刻間如沐春風,感覺那般的溫馨而愉悅。
軒轅清風正自爲此沉浸在幸福中,卻同時看到兩張鐵青的臉、冷月、雲魅、同時連楚貓兒抱着的韓嘯天,都對他瞪起了圓圓的貓眼睛。
對自己如此華麗麗的遭到圍攻,軒轅清風立即住了口。
這些人,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於是站起來,向楚貓兒道:“貓妹,現在已是子時,你一路辛勞,也該休息了,明天,父皇還要招你上朝!”
有他帶頭,冷月、雲魅也只得告辭,他們也確實覺得,楚貓兒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楚貓兒也的確累了,便收拾起那個卷軸,回到房間,把它和玉觀音都扔在暗閣中,匆匆洗了個澡,然後抱着韓嘯天便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她剛剛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起牀梳洗,便聽到外面傳來秦英的聲音。
“陛下有旨,宣楚貓帥和九皇子殿下速速進宮面聖!”
“我靠,悲催的聖旨……”不過聽到讓她帶軒轅清風一起上殿,她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了什麼:應該是要冊封自己的姑媽楚千惠爲後,冊封軒轅清風爲太子。
自己在姑媽面前的保證,如今真的實現了,爲此她便壓下了不悅的心情,匆匆梳洗了一下,便去清風閣叫上軒轅清風一起上朝。
於是她又在車轎中匆匆吃了些早餐,一想到以後很可能要經常過這種早起的日子,她就一個頭有兩個大了。
果然軒轅儀在朝上當着文武百官,親自頒給了楚千惠,代表皇后身份的金冊,並封她爲後,頒給皇后鳳璽,從此統領後宮。
空置了二十年地後位終於有人佔據,而且是自己的姑姑,楚貓兒自然是高興萬分,自此受夠了傾軋和欺凌的楚千惠,如今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不必在看人眼色過日子。
羣臣參拜皇后的儀式一結束,楚千惠便匆匆回了後宮。
她生性平和淡雅,向來不喜歡涉足人多地地方。
然後軒轅儀又當衆宣佈了兩件事,一是中午要大擺宮宴,爲楚貓兒順利平復官遙的叛亂,並查清軒轅肆、公孫萬金、歐陽青雲等人貪污賑災款,成功安撫了災民,凱旋而歸慶功。一原太子涉罪而死,其太子之位即被罷免,現在召集所有要臣,重新商議太子之位地歸屬。
軒轅儀此話一出,立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衆大臣開始紛亂的議論起來。
各個派系的觀點不同,支持的人也不同。
兵部和刑部幾個大臣支持湘王軒轅烈,認爲他年少驍勇有魄力,且不近女色,將來的等大寶,能夠將心思都用在政事上。
而吏部和禮部則支持蕭王軒轅直,宣稱他青年幹練,溫馴持重,有乃父之風,應該得承大統。
楚貓兒和楚千山則力頂軒轅清風,認爲他溫良恭儉,克己守禮,生性良善,將來必是受萬民愛戴的好皇帝。在他們父女的帶動下,其他大臣也便態度鮮明的擁護起軒轅清風來。
如此一來支持軒轅直和軒轅烈的人反而顯得人單勢孤,可是仍然很固執的堅持己見,不肯讓步。
倒是兩個當事者,誰都不予表態,蕭王向來無心於此,所以淡漠處之,湘王更加將心思用在馴馬、養馬上,不予理會。
尤其看到楚貓兒的意思是要軒轅清風來當太子,他更加不會表示異議,只要是她的決定,無論對錯,他都會默默支持!
看着金殿上爲數不多的和自己唱反調的十幾個大臣,楚貓兒很禮貌的走過去,衝着他們笑得很甜很有誘惑力:“各位,果然有眼光,真是與衆不同,頭腦靈活,獨闢蹊徑。這樣吧!既然諸位如此讓本帥青睞外加佩服,本帥出征時一定要帶上你們。相信你們一定能當好本帥帳中的謀士,爲打敗所謂的兩國朕軍立下汗馬功勞!”
楚貓兒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十幾個人立時臉色鐵青,個個低頭不語,互相對視了幾眼之後,乖乖的離開自己的位置,站入了楚貓兒父女的陣營中。
於是軒轅儀以朝中的大臣全部同意,宣佈:“軒轅清風,過來接受太子印綬!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天祝國未來的皇帝。自此一定要謹言慎行,敦厚守禮,勤修爲政之道!”
軒轅清風緩緩走上前去,恭謹的跪在地上。
秦英將代表太子身份的印綬交給他時,他卻出人意料的推開了他的手,向軒轅儀說道:“抱歉,父皇,這太子之位我不能接受!”
“你說什麼?”軒轅儀幾乎從寶座上跳起來,他這幾個皇子成天不都是在琢磨這個位置,爲了這個位置費盡心力,絞盡腦汁。而如今這個令人眼熱心跳的位置,放在軒轅清風面前時,他竟然拒絕了。
“軒轅清風!這個位置來的並不容易!你可以不接受,但必須給我一個不接受的原因!”楚貓兒驚愕之下,氣得跳過來直接咆哮道。爲了給他爭取這個位置,她容易嗎?而他竟然和孩子一樣,說拒絕就拒絕了!這讓楚貓兒心裡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