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所私人監獄裡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肚子很餓,我只能吞嚥着自己的唾沫,反覆循環着自己體內的水分,沒辦法啊,誰讓我在這樣的監獄呢,誰讓我已經成了這裡的重點對象呢?
王超,你餓嗎?仍然是那個女警走到我身邊,她身上的氣味很香,就像和璇璇姐身上的味道一樣,她的眼眸裡沒有了上次對我的輕蔑,煥然之,是一種關切,就好像和璐捷念微對我的關切一樣。
我懶得搭理她,當她對我說話的時候,我看都不看她一樣,儘管我現在很餓,但是我還是有骨氣的,我寧可餓死在這裡,也不吃她一口飯菜,這就叫骨氣,不爲五斗米折腰的骨氣。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前幾天我那樣對你說,是嗎?我對你道歉,好嗎?忽然之間,這個女警的眼眸裡飄過一絲楚楚可憐的東西,現在的她好像根本就不是上次對我恐嚇的她,但是我仍然沒有說話,一臉的冰冷,我不知道她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何居心,我必須謹慎,必須小心。
王超,你可能覺得我和這裡的獄警一樣髒吧,對我就是髒,但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是被別人逼得,如果我不這麼做,我會死的,我死不足惜,但是我家裡還有父母,還有孩子……嗚嗚嗚…….
她說着,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抽噎起來,她抽泣的樣子很好看,身子一顫一顫的,但是我卻沒有多大的心思去看。
其實我這個人最見不到女孩子哭泣,女孩子一哭泣我整個人的心都會軟,就算是對於她這樣嫵媚的女人來說,我也同樣會心軟,更何況我和她還不認識,說不定她還是祖的人呢,現在正給我挖坑等着我往下跳呢。
你爲什這麼說?我一臉冰色的對着她說,我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冰冷到了什麼程度,我也懶得去管這麼多。
可能是見到我和自己說話了,所以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手紙,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她便盯着我深情的望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看,我徹底不會了,我心裡猶如踹了一隻小兔子,砰砰砰的亂跳,我不禁的張了張乾涸的嘴脣,想要繼續說什麼,但是卻又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超,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這裡的獄警不一樣,你信我嗎?女警淚眼婆娑望着我,在這一刻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有一種特別強的慾望,就是想要相信她的慾望。
我信你……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對她說自己相信她,當她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股欣慰之色,對就是欣慰之色。
可能是她誠然已經知道了我相信她吧,所以她便對我講述了一個有關她的故事……
故事之中的她以前不是幹警察這一行當的,以前的她和很多的女孩子一樣,有這自己嚮往的事業,她的夢想是當一名歌手,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手。
同樣她也有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們每天開心快樂的在一起,過着幸福的兩人生活,她會給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唱歌,她會給自己深愛的那個男人做飯,她會給自己深愛着的那個男人訴說自己的心聲,但是,直到有一天,一場現實打破了她所有的夢。
孫海也就是這次我打了的那個獄警,他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她的夢,因爲自己的男朋友一次偶然,染上了賭博,便被孫海抓進了監獄,她哭過,但是一切都沒有用,她也曾經借了很多錢,想從監獄裡救出自己深愛的男朋友,但是遠遠不夠,就憑藉着她那點微薄的收入,以及借的那些錢,遠遠不夠救出自己的男朋友。
畢竟她之前只是一個靠着給別人打工的打工妹,自己哪裡會有那麼多錢,再說了,自己一個外地妹子,這邊親戚也少,誰會願意借給她錢,讓她去救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便去乞求孫海放過自己的男人,孫海噁心的笑了,他的笑很卑鄙,他讓她答應離開當時的男朋友,只有這樣,他纔可以讓他不死。
但是這必須得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她必須答應嫁給那個可惡的獄警。
經過反覆的思量之後,她便答應了他,就在那個獄警答應放出自己的男朋友的那天晚上,那個獄警便和自己發生了關係。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時候,孫海食言殺死了自己的男人。
當那個獄警噁心的趴在自己的身上,蹂躪着自己的時候,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她本來打算一死了之的,但是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麼白白的死去,她必須活着,必須替自己報仇,必須替自己的男朋友報仇……
最終,她選擇了留在孫海身邊,做一名獄警,爲的就是能夠有一天,親手將這個歹毒的孫海繩之以法。
但是緊緊靠着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她根本不可能將那個孫海怎麼樣,畢竟她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是一個需要男人去疼的女子。所以她必須得等,等一個幫手,幫助自己殺死孫海,爲自己死去的男人報仇。
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好久好久,直到我的出現,讓她暗淡了幾年的目光又重新點燃了光亮,因爲她覺得我可以幫助她報仇,她說在我的身上能夠看到一股正氣,一股浩然的正氣……
說罷這些話語以後,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幸好這裡現在沒有別的獄警,要不然他們肯定以爲是我在欺負這個警花。
突然之間我覺得她和我都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我們都有這自己的不幸,世界上的幸福只有一種,而不幸卻是千千萬萬種。
聽完她說的這些話以後,我竟然在不知所措了,她太可憐了,所以,我便緩緩的擡起受傷的手臂,替她擦拭掉了臉上憐憫的淚痕。
姐,別哭!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喊她姐,或許只是出去同情吧,或許是我太想念我的璇璇姐。
此刻的警花姐姐如同一隻溫順乖巧的小花貓,她嬌滴滴淚濛濛的站在我的身旁,不過現在的這隻小花貓,臉色並非是花色的,而是淚淚的她的臉上還掛着許多水霧。
這一次,警花姐姐不像上次那樣爭執,我知道,或許她已經把我當做了自己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