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和麻臉的談話,已經從質疑開始,到談崩結束。如果說曾經東北的一批批下崗職工,是社會資源的均衡分配的結果,那他媽今天的凱撒,就是輝煌過後,即將面臨的重組!!
家族團伙,吸納進新鮮的血液以後,並沒有讓凱撒這個巨人發生二次覺醒,而是骨髓發生了排斥反應。這種排斥,外力的因素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矛盾,還是隱藏在內部!
王木木賺錢可以,大康捅咕賭場在行,但真讓他們作爲拯救凱撒這個巨人,最後的主刀醫師,那確實差點意思。不一定是能力不夠,而是有些人想不到那兒,也有些人厭惡做一些事情。
所以王木木談崩了以後,並沒有去四院找麻臉,也沒讓天養去,因爲他們去了也沒個結果,一切只能等我醒了以後再說。
……
大康的身體狀況,跟美國那些照片異常唬人的大兵不一樣。他確實願意健身,但並不是那種,逮到一個屁嚼不爛的虎人,他健身只是,滿足身體飢渴的運動需求而已,所以身體狀況很棒。
王木木一喝酒,經常得意的吹牛B說道:“知道大康吧?那是我兄弟,上馬跨刀安天下,下馬舉槍整護士。我們在老家,有個仇家崩了他一槍,腦袋都Jb給子彈幹飛了,整出一溜火星子,頭髮都燎糊巴了,最後聽說對夥從兜裡掏出個火箭筒,迎面幹一炮,都沒整死,你說牛B不?”
你看看,王木木二歸二,說話也經常不着調的吹牛,但無時無刻不佩服着大康的身體素質。就吳迪崩大康的那一槍,換成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妥妥當場就蹬腿了……
在醫院弄了三個多小時,大康被“搶救”完畢。由於傷的“太重”,全身軟組織挫傷,並且昏迷不醒,醫生無可奈何的說道:“啥菜啊?喝成這樣?交住院費,在醫院洗洗胃,先打兩針,要不歲數再大點,弄不好又一個隔壁吳老二!”
“好的!!好的!”小護士連連點頭,隨後繼續問道:“你們這兒還有單獨的病房麼?這兒還迷糊一個呢?”
“應該有,你們去住院部問問!”醫生回了一句,轉身走了。
就這樣,小護士,木木,柳迪,天養,交完住院費,給我和大康,分別弄進了兩個病房,隨後各自打上了點滴。
“吱嘎!”
柳迪在衛生間洗了一下手,推開門一看,寶哥腦袋上纏着網狀布,眼眶子淤青,腿上打着石膏,腋下架着個拐,正要推門。
“小飛呢??”寶哥出言問道。
“還睡着呢!”柳迪捋了捋頭髮,緩緩說了一句。
“他們呢??”寶哥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打點滴的我,停頓了一下,緩緩問道。
“在隔壁!”
“……撞大康的人,看到了麼?”寶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嘴問道。
“車是麻臉的!”柳迪皺着眉頭,小臉沒啥表情,好像不太願意談起這個話題。
“我得去跟他們說說,老三是老三,麻臉是麻臉,我感覺這事兒跟麻臉沒關係!”寶哥低頭說了一句。
“……我不愛聽這些事兒,也不想知道,走吧,我扶你!”柳迪說了一句,伸手拽上了病房門,輕扶着寶哥,奔隔壁大康的病房走去。
……
半個小時以後,四院,麻臉處理完傷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悶頭抽着煙,領口和前襟的血漬還未完全乾透,滿是疙瘩的臉上全是細小的口子。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麻臉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彈開手機蓋,接通了電話,淡淡的說道:“啥吩咐,旭哥?”
“你啥意思?給你三分鐘,你解釋解釋!”旭哥的聲音挺冷的說道。
“呵呵,我爲啥要解釋?”麻臉笑了笑,低頭問道。
“這事兒你說不明白,找你要說法的人可能會挺多!”旭哥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張旭,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抗日戰爭打了八年,咱也不是啥文人,也他媽不懂歷史!!但我就想問你,這個戰爭,真的是因爲盧溝橋沒了幾個日本兵麼?咱們國家真的就沒解釋過麼?”麻臉咬牙問道。
電話一陣沉默,旭哥沒吱聲。
“有的時候衝突過後,缺的不是解釋,而是你想不想打!!”麻臉沉聲說道。
“那你,想不想打?”
“想打,我就還手了!!”麻臉低頭說道。
“……麻臉,這三年你有小動作,我一直都當沒看見,但你不能碰,我不讓碰的人!!就這樣吧,我在HH市看着你!”旭哥停頓了一下,說完,掛斷了電話。
麻臉攥着手機,吐掉菸頭,停頓了一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邁着大步走出了醫院門口。
“嗚嗚……!”
深夜,街道上涼風瑟瑟,麻臉站在馬路牙子上,來回尋找着出租車的影子。
等了四五分鐘,依舊沒有出租車,往這個方向開來。麻臉有點煩躁,背影落寞的順着街道,準備走到街口。
“嗖!!”
一輛捷達,突兀從後面衝了過來,麻臉疑惑的一回頭,捷達吱嘎一聲停滯,大燈支在了麻臉臉上。
“咣噹!!咣噹!”
捷達後座的車門子,猛然彈開,兩個壯漢竄了出來,衝着麻臉喊道:“上車!!”
麻臉退後一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駕駛室,停頓了一下,邁步走到了副駕駛,伸手拽開門,一屁股坐了上去,扭頭看着開車的人說道:“你膽兒挺大啊?我這心裡的氣兒可沒地方撒呢!!血濺五步,好麼?”
“嘎嘣!”
正駕駛這人,塞上檔位,手裡握着方向盤,後坐兩個壯漢上車,捷達順着街道緩慢的行駛了起來。
過了半天,正駕駛的人,目光看着車窗,聲音很淡的問道:“在凱撒呆的挺難吧!”
“……這話沒意思……給我整困了!”麻臉疲憊的靠在座位上,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