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年輕一輩和老一輩的碰撞,這是傳統思想和冒險精神的對決,這是利益和原則的衝突。
“你們,你們這是反了不成!”
沒有人理會他,因爲到了這種時候他的存在已經可有可無,凌凡的目光看向了已經哭成淚人的莎琳娜,然後飄過沉默的克魯斯和蕭索,盯住中心處的黑巖麥克。
在他的後方有幾個老傢伙想要呵斥,因爲他們發現自己的弟子竟然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這在他們看來是很不能容忍的事情。
黑巖麥克出手制止了他們,他看向了這個消失一年多的少年。還記得少年失蹤時他也關注過,畢竟是奇蹟的弟子,只是他完全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有如此膽氣和魄力,也不禁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然後他發現自己年輕時好像也沒有對方這般灑脫和放蕩不羈。
“你們的心情和想法我們都能體會,因爲我們也曾年輕過,如果可能沒人會希望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你們的心情和想法我們不知道、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因爲我們還有熱血,我們還有夢想,我們還有原則……因爲我們還未變成我們所討厭的模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直視着那位大人物的眼睛,或者說平視,總之非常的沒有禮貌,當然從一開始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不喜歡的人禮貌的人。
黑巖麥克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很平靜。他沒有說話,因爲有些話沒必要去說,因爲他們就站在這裡。
“論實力、地位、手段、心計我們當然不是你們的對手。”凌凡沉默了下,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他們這些年輕人之前最大的仗依‘背景’現在就在他們的對立面,想想也是一件比較無奈的事情。“我們還年輕,我們隨時有掀桌子再來一局的勇氣,你們不行,因爲你們已經老了!”
其實他們不老,以高階煉金術士的壽命而言他們還有大半的年華,但是他們的心的確是老了,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拼勁。
“我支持這些孩子。封印不過是一時的事情,事情終究是需要解決的,把這些爛攤子丟給之後的人,的確顯得不負責任。”銀白長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來到了凌凡的身邊笑着說道:“少年,能讓我加入這邊嗎?”
“歡迎歡迎!”凌凡趕緊說道,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讓人震驚。
“葉孤城,你也要當一個叛徒嗎?”還是那個老者喊道,不過依然沒有人理會他。出來之人正是葉孤城城主葉孤城,葉白的父親。
“唉……不爭氣的女兒啊!”慕容傅嘆了口氣也站到了這邊,然後上官國主,公孫國主,歐陽國主等一個個有兒女的也都搖頭嘆氣的走到了這邊。
面對着陣容的強大,這些少年男女也都露出會心的笑意,但是對面的一些人臉上卻有點掛不住了。而那個老者也乖乖閉嘴,如果葉孤城他還敢說道兩句,那麼現在走出來的幾人卻是真正的大佬,要對付他根本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眼看着事不可爲有些人也就離去了,然後那邊的人越來越少,因爲越來越少所以留下來的人變的更少。
“你們所做的選擇對於這個大陸而言必然不是對的,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做了決定,那麼之後的事情也希望你們已經考慮到了。”斯卡奈特說了兩句也就離開了,漸漸的那裡也就沒人了。
“咔咔咔……”刺耳尖銳的笑聲迴盪在廢墟之內一個足球大的機械圓球在那漂浮着“你們人類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爲真的有那麼團結呢。”
凌凡在經過身邊的人告知後知道,這個圓球就是機械主腦,不過是一個‘分身’。機械主腦因爲威脅太大所以被封印,不過人類允許它控制的小機器到外面來一起商討一些事情。
凌凡只是看了它一眼他沒有說話,因爲輕視,也可以理解成無視。
人羣漸漸散去,戰爭學院的人也回到了他們的駐地。因爲戰爭剛剛結束沒有多久,因爲東方紫雨的緣故,所以戰爭學院的學員一個都未離去,這也的確是一件讓人很感動的事情。
然後圍繞一場關於某人爲何失蹤這麼久都不願露面的刑罰在這個駐地展開,那場面殘暴而血腥,讓路過的人都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眼中露出深深的懼意,甚至不敢擡頭觀望。
“說,這些日子你都幹嘛去了。”
“是不是在外面又勾搭上妹子了。”
“你有沒有把我們看在眼裡。”
“你知不知道大家對你多麼在意。”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了以後大家的精神狀態。”
……
一句話就是一鞭子,凌凡被吊在駐地中央的空地上,上身被扒了精光,而東方紫雨的激流鞭在他身上啪啪作響。
“怎麼不說話了?”東方紫雨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又是啪啪啪的三鞭子過去。
凌凡痛的齜牙咧嘴,這丫頭分明是故意的,每次他想開口解釋就會被抽,然後又痛的說不出話來,這看在外人眼裡就是他把一切都默認了下來。
不得不說紫雨控制的力道非常有水平。他上身到處都是鞭痕,但是卻沒有兩鞭子落在同一個位置的情況出現,而且這麼用力卻沒有讓凌凡流出一點點血,但是那卻是最要命的。
“也讓我來幾下吧。”上官靈兒對着紫雨說道。
“靈兒妹妹!”凌凡含情默默,但是過來的就是一鞭子,上官靈兒什麼都沒說一口氣下去十鞭子,然後把它遞給了站在後面的小唯。
一個個分別輪流上場,最後鞭子到了李娜麗手裡。四目相對卻是無言,凌凡知道自己虧欠女孩的太多太多,如果打他可以讓她心情稍微好些的話他不會反抗。
“啪……”聲音迴盪在駐地上空,凌凡的身體跟着搖擺,之後鞭策之聲不絕於耳,李娜麗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而凌凡如暴雨中的樹葉在繩索上不停擺動着。
他沒有啃聲,並不是他有多堅強,而是一點也不痛。每次鞭子落在身上都會有一股氣流保護着他,他會被反作用力推的搖晃,但是真的一點也不痛,不過他的心很難受,因爲如果可以他會希望對方真的打他幾鞭子。
李娜麗又怎麼忍心下得去手,她是知道的,弟弟最怕痛了。這些日子無時無刻不希望他再次出現,現在他出現了那又有什麼理由不開心,。
哭着哭着她笑了,他也露出了笑意,姐弟的行爲感染了外人,於是更多的人裂開了嘴巴,當然在這不知情的人看來是一件很智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