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一切原則
陸朝霸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了一下,青紗走到一側,很標準的姿勢“咣”的一杆開球,兩個花球入袋,緊跟着青紗非常銷魂的走位,收球,連續收掉兩個之後打偏,陸朝霸上去收了一個球走位沒有走好,沒打進,還給青紗留了一個好位置。
青紗上去“咣,咣”的連續幾下,直接就剩下了黑球,而且黑球就在洞口,母球和黑球的位置離得還是非常非常的近,這種情況,隨便換個人過來,也能把黑球打進去,陸朝霸在一邊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青紗這個時候彎腰,衝着黑球,故意的“咣”的一聲,打的黑球亂轉,然後沒有打進,陸朝霸是個聰明人,他站在一邊,看了眼青紗。
接着他再一邊“咣,咣”的連續打進了兩個球,再次的打歪了,青紗這個時候又很平靜的走到了邊上,看了眼黑八,她輕輕的一杆,把黑八送到了袋邊上的地方,但是並沒有打進,然後把機會又讓給了陸朝霸。
陸朝霸瞅着青紗,臉色已經變了,他從邊上一直不停的就這麼打,青紗就是每次把黑八很準確的推倒袋口的位置,然後第二杆的時候,就大力的把黑八從袋庫邊上轟出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青紗是明顯的讓着陸朝霸呢,連續讓了三四杆左右,陸朝霸把桌面的球也全都清理乾淨了。
這一下,桌面上兩個人開始爭黑八了,陸朝霸一杆沒有打進,這個時候到青紗了,青紗靠在了一邊,思考了片刻,她看了眼對面的王龍,王龍衝着她點了點頭,陸朝霸這個人的心思很明顯,這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而且很喜歡面子,如果青紗就這麼贏了陸朝霸,這個事情肯定會傳出去的,就算是最後贏了,陸朝霸會迫於面子上面的壓力,會讓王龍他們帶黑虎走,但是後面的事情就什麼都說不好了,所以王龍一開始叫青紗的時候,那目的就很明顯,那就是告訴青紗,無論如何,都不要贏,你給了陸朝霸臺階下,他堂堂不夜城城主,在OP市也是有名有號的人,他什麼都明白也什麼都看得出來,如果他在明知道你讓他贏得情況下,最後還能耍不要臉,那也真是一人間極品了。
青紗開始的時候還是想贏得,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從她看陸朝霸和王巍打球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陸朝霸和王巍兩個人的水平其實都是很一般的水平,青紗一年在一個規模不小的檯球城擺過半年的檯球案子,後來再那裡有跟人學,當了人家兩年半的陪練,那會天天的生活就是從檯球桌上面生活的。
而且她還是一個女孩子,很漂亮的女孩子,也成了檯球廳老闆吸引顧客的一些手段,很多人都想去找青紗陪練,當然,費用也會比正常的要高不少,很長一段時間,青紗靠着客人給拿的小費,來供他和青瓷生活,正是因爲有了那一段的生活,所以青紗對於檯球,還是真的比較熟悉的,她看着陸朝霸和王巍打了兩盤,那肯定是他們的正常水平,所以她知道自己能贏陸朝霸。
“是你剛纔告訴青紗的吧。”
王巍這個時候走到了王龍的邊上,聲音不大“做得挺好。”
“謝謝巍爺。”
王龍到也挺客氣的“希望他不是那種無恥之徒。”
王巍嘴角微微上揚“那可說不好,這個世界上,爲了生存,人可以放棄一切原則。”
王龍楞了一下,瞅了眼一邊的王巍,沒在說話,只是把目光對準了戰場上面的局勢。
這次又輪倒了青紗開球,青紗這一次再次青青的把黑八推到了袋口邊緣,馬上就要落袋了,但是黑八還是沒有落,她這個時候還撇了撇嘴“完了,看來我要輸了。”
陸朝霸站在一邊,自己點着了一支菸,饒有興趣的看着青紗,緊跟着,一杆就把黑八打進。
青紗把自己的球杆扔到了桌子上,站在原地,看着對面的陸朝霸,兩手一攤“我輸了。”
陸朝霸瞅着青紗,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青紗的邊上,她就盯着青紗再看,青紗緩緩的把頭低下了,一言不發,陸朝霸順手摸了摸青紗的臉頰。
“好了,我是你的了,你隨意吧”
青紗倒也直接,一點不做作,順手就要脫衣服。
陸朝霸這個時候按住了青紗的肩膀,他摸着青紗的臉,然後慢慢的給青紗把衣服披上,他瞅着青紗,陸朝霸高了青紗半個腦袋,他是屬於人高馬大型號的,比王龍和王巍都要高。
青紗也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起來還真的挺搭配,除了年齡。
陸朝霸輕輕的摸着青紗的臉頰,然後他把嘴貼到了青紗的耳朵邊上,輕輕的吹氣,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話,邊上的人都聽不清,只是聽見這句話之後,青紗明顯的把頭擡了起來,她就盯着陸朝霸再看。
陸朝霸“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拍着青紗的臉頰“王巍,厲害啊,真厲害”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門口,一把就把大門拉開“用不用中午一起吃個飯,我好好款待款待你們,畢竟遠來是客,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那倒不用,謝謝你了,今天多謝霸爺寬宏大量,我王巍說話算話,兩個月以內,必定把黑虎給您送回來,您儘管放心。”
“哈哈哈哈”
陸朝霸大笑着就從人羣當中離開,王巍一行人都站在原地,青紗明顯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轉頭看了眼身後的人,整個人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額頭的汗水也流了出來“這個陸朝霸給人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挺着着這麼大的壓力還能打出來這麼好的球兒,挺好的,比我厲害不少”
王巍衝着青紗就伸出來了大拇指,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青紗也笑了“我不想留在這裡,想和大家一起離開,剛纔巍爺你有句話說的挺好的,爲了生存,人可以放棄一切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