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晴兒是吃着同樣一個媽的奶長大的,她媽就是我的養母。
晴兒現在都長成婀娜多姿的大姑娘了,她剛滿十六歲,我大她七歲。
在家我睡覺時,她姐妹倆有時還要過來擠牀睡。
月娥太胖,還總喜歡擠中間睡,總是把晴兒快擠掉地上。
有幾次晴兒掉到地上不高興,偷偷抹眼淚。
但月娥是那種一躺下就着的人,你用手去捏她、擰她,不管哪個部位她都不會醒的,就因爲這個,她常常夢尿尿在牀上,這一點我和晴兒是最大的受害者。
每當這個時候,我倆就撇下月娥帶着晴兒去她牀上睡,哄她,輕輕拍着她的腰睡。
有時,也低聲唱段優雅的抒情歌曲給她催眠,希望她含着微笑進入夢鄉,正如:“入夢八分進,樂幻仙女遊”那樣。
儘管她睡覺很鬧騰,一會兒要睡到我左邊;一會兒要睡到我右邊,頭髮亂了還非要我給她理順了不可。
無奈,每次我撓她的癢癢,她咯咯笑着才肯安靜下來。
但是,她睡着時很甜,兩手也總會不自然地抓着我的胳膊或其它部位睡,似乎這樣睡她纔有安全感。
至於奶媽,她纔不管我和誰睡,她巴不得出點事兒呢,出了事,有了孩子可以說是親上加親。
說實話,她正愁兩家沒聯姻呢。可話又說回來,她知道我這號人不會亂來。
有時,姐妹倆鬧過頭了,我就鑽進奶媽的被窩裡睡。雖然我大了,但奶媽同樣把我當小孩,同樣拍着我的背哄我抱着我睡。
其實,我覺得呆在奶媽的懷裡,就感覺天底下她那裡是最安全、最溫馨的地方。
幾天不見奶媽,我就會放下手中的事情,買一些奶媽愛吃的東西去看她。
奶媽她也一樣,幾天沒見我就會想我流淚。不過,晴兒怕媽媽哭,會按時間給我打電話。
養父十二年前就病逝了,所以家裡少不了我進進出出,這樣纔像個完整的家。
另外,我家在西安、浙江、北京都有明朝時期留下來的龐大家業,都是由養母來打理的。
我的父親和母親在澳洲管理着幾家大公司,所以我衣食無憂。
同晴兒在展覽廳的另一間小展室裡,看到比人高出一大截的一個大大的地球儀,這讓我倆欣喜若狂。
地球儀是立體的,也可以拿着放大鏡來看,上面的山山水水一目瞭然。
地球儀上面還有各國民族特色的建築物,包括平民居所。從頂端看是北冰洋;從底部瞧是極地冰雪。
地球儀較明顯的突出處,便是喜瑪拉雅山山脈、崑崙山脈、天山山脈、阿爾卑斯山脈。
還有世界上最高的死火山阿空加瓜山和安第斯山脈。
非洲地區也非常有特色,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非洲第一高山乞力馬扎羅山,它的頂峰覆蓋着皚皚白雪,非常雄偉壯觀。
值得細看的是,非洲的泥土建築、原始居民的草居和牛糞牆壁土屋。
更具有魅力的是埃及金字塔,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晴兒好奇地道:“所有的景觀好逼真,立體的,比照片好看。”
我從晴兒的臉上發現,她能看見這麼多的奇特美景,會顯露出異常的興奮來,這證明她看懂了。
看見俄羅斯的紅場,她非常聚精會神,讚不絕口。
見到美國的自由女神像,雕塑得真細,她又由衷地感嘆道:“雕塑連同周圍的景緻都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同樣,英國的倫敦古建築也微妙微肖,妙趣橫生;看見埃菲爾鐵塔就知是法國,還有戴高樂廣場中央的凱旋門。
看見德國柏林大教堂時,她好奇地問我:“爲什麼那麼華貴?”
我告訴她:“柏林大教堂,早先爲霍恩措倫王室的宮廷大教堂,作爲新教教堂,同羅馬天主教教堂、彼得大教堂並相輝映,當然華貴了。”
我也仔細觀瞧了一下中東,特別是酋長國——世界財富象徵的角度:“一個把不可能,變爲可能”的國度——迪拜,真是讓人開了眼
界,流連忘返。
我和晴兒的目光移回到自己的國家,一眼便觀賞到了世界歷史上最偉大工程之一的長城,它宛如一條巨龍騰飛在羣山峻嶺之上,讓人歎爲觀止!
還有北京,北京天安門最顯眼。
晴兒看見天安門時,更是興奮不已,連連感嘆道:“好親切!好溫暖啊!小時候我們曾在北京住過,自己和燡龍哥你,還有月娥姐姐常來這天安門廣場玩耍,哥還記得嗎?”
我被晴兒的真情問話觸動了一下,便回憶起過去那一幕幕溫暖的往事,點頭道:“記得,記得!”
晴兒若有所思地道:“咱們找個時間,再回北京住幾天怎樣?哥哥。”
我被晴兒的摯情所感動!我們對視着。
我深情地看着她那忽閃着激動光芒的眸子,我知道那是幸福的回憶和重返故里的企盼之光。
我握緊她的雙手,激動地道:“一定,一定和晴兒重溫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