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一個人硬闖姬家別院……“
“記得抓活的交給主公……”
聽到這番話,李響不由嘲弄地笑了笑:“誰告訴你們本公子是一個人來的?”
話音一落,白蛇與小青突然閃現在一衆人身後……
當然,爲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倆是以人類形態出現的,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她倆的真身。
穆海瑤心裡同樣一驚,尖着嗓子大喝:“快,大家一起上,不論死活!”
現在,她不敢奢望什麼抓活的了,只求速戰速決。
“老妖婆,你還是先顧着自己的命!”
李響眼神一冷,話音猶在嘴邊,身影卻已經出現在穆海瑤身前。
涌來的打手雖有二十多人,但實力最強者便是範開與穆海瑤。
當年二人追殺李響時乃是入道境,也就是第一重大境的最後一重小境界。
十多年過去,境界依然。
畢竟想要突破第二重大境並不是一樁容易的事,十有八九都會卡在玄關,終其一生也難以突破。
對於那些非專業修仙的家族或是門派來講,入道境已經稱得上高手。
這也是範開二人不可一世的原因。
只可惜風水輪流轉……今日,噩運當頭來了。
“砰!”
李響並未動用任何法器,直接閃到穆海瑤身邊擡手一掌拍出,就像打地樁一般,直接令之身形一矮,肩骨盡碎。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招,卻是憋了多年的怒火與仇恨。
等倒地之後,穆海瑤方纔感覺到痛,忍不住發出一聲悽冽的慘叫。
“小子,老夫跟你拼了!”
眼見並頭受重傷,範開雙眼血紅,瘋了一般揮劍劈來……
www ▲t tkan ▲℃o 只是,如今的他又怎麼可能是李響的對手?
且不說別的,僅憑境界就死死壓着一頭,完全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一劍劈來,李響根本不躲,直接拍出一道掌影倒襲而去,反將範開震得吐血而飛。
隨之,飛劍急速掠出,範開只是下意識擋了擋,但哪裡擋得下來?只能驚恐地,眼睜睜看着飛劍透胸而過……
另一邊,小青與白蛇打得更是輕鬆。
畢竟除了範開二人之外,其他人的實力更不足爲懼。
那些人對上白蛇稍好一點,對上小青……那就悲催多了。
這暴力妞打的那叫一個歡快。
說是一場激戰,結果卻像秋風掃落葉一般……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
以範興爲首的十幾個負隅頑抗者一律滅殺。
餘下的,李響挨個逼供了一番……
一問方纔得知,原來姬治興之所以想要得到靈火,是想作爲籌碼與隴南的南大仙做交易。
具體是什麼交易,這夥人就不清楚了。
同時,李響還了解到了一些姬家的底細。
姬家看似強大,但內部爭鬥卻相當激烈。比如姬治興,作爲姬家主脈弟子,卻早就生出異心。
當年,姬家挑選了三個少主人選,姬治興正是其中之一。
一旦成爲少主,便意味着將來可以接任家主之位,統領整個姬家。
但最終確定人選時,卻輸給了堂哥。
少主,其實就是未來的家主人選,就像皇子與太子的區別。
爲此,野心勃勃而又心胸狹隘的姬治興自然耿耿於懷,不甘就此失敗。
於是開始四處尋訪高手、蒐集奇珍,全力組建自己的勢力,想與堂哥甚至是整個姬家抗衡。
本來,姬家內鬥與李響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但那姬治興偏偏要撈過界,李響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現在,毀了這傢伙精心打造的根基,大概能算得上滔天之仇了。
……
“什麼?姬家四公子的別院被人一把火燒了?”
“誰這麼牛叉?”
“聽說裡面的高手死傷大半,沒死的也被廢了修爲……”
“據別院的下人說,對方只有三個人……”
漢中城一片沸騰。
當然,消息也很快傳回姬家,姬治興氣得當場吐血,匆匆帶人趕往別院。
但,這個時候李響早已離開漢中,一路向着南陽方向御劍而行。
第二天一早,便抵達南陽地界。
李響不再御劍,繼續扮作行商模樣,與白蛇、小青一起沿途打聽諸葛家的消息。
問了不少人,有普通百姓,也有江湖中人,但都不清楚諸葛傢俱體位置,只知大約在臥龍崗一帶。
臥龍崗距離南陽城不遠,出城大約十餘里。
此地依山傍水,山水相間,曲折迴旋,一條大河在山中彎來繞去,彷彿一條巨龍盤旋。
“老人家,你知不知道諸葛家在什麼地方?”
李響來到路邊一處茶攤,坐下來要了三碗茶,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詢問攤主。
“諸葛家?那可是傳說中的仙家,聽說就隱居在這一片山水間……”
老人臉色肅穆,擡手一指……
李響一臉無語……這一片山水,說的好輕鬆喲。
茶攤上還有幾個茶客,一聽李響提到諸葛家,不由紛紛議論起來。
不過,他們所講的都是當地一些關於諸葛家的傳說,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一碗茶喝完,李響正準備換地方再問。
這時,路邊突然有人大喝:“想買媳婦的快喲,那邊有孃兒倆打算賣十兩銀子……”
“孃兒倆?啥意思?十兩銀子買倆?”
“走,看看去……”
幾個茶客一聽有稀奇可看,紛紛掏錢付帳,隨之匆匆而去。
白蛇忍不住看向李響,小聲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走吧!”
閒着也是閒着,李響當即摸出幾個銅板扔到桌上,隨着幾個茶客離開的方向行去。
相距茶攤不遠的路邊,一個婦人,以及一個年約十六七的少女跪在地上,面前用破草蓆搭着一個男子。
地上則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賣身葬父!
衆人一問緣由方知知道,這是一家三口,家鄉受災本想去投親,結果男人突患疾病而亡。
母女倆悲痛欲絕,走投無路,只能跪求好心人收留,並找地方安葬亡夫亡父。
“無論爲妾、爲奴、爲僕,小女子都無怨言,只求能讓亡父入土爲安,讓我和孃親有口飯吃……”
如果只是少女一個人,十兩銀子可是千值萬值,早就有人搶着掏腰包了。
問題是,她的孃親年齡看似不大,但卻顯得分外蒼老,還不停地咳嗽,這不是往家裡帶個藥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