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的摔下,頭昏腦脹的尤惜勉強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無法看清,周圍黑漆漆的,她的雙手在身邊摸索,只有粗糙乾涸的觸感,像是牀單,卻又多了一些東西。
隨着沉重的腳步聲,光明降臨在身邊,尤惜眯着眼看到了綁走自己的年輕男人,還有糟糕的環境。
在她身下是一張很大的牀,只是牀單上附着乾涸的血跡,呈現紫黑色,在打開的門上,尤惜看到了黃色的封條,不難想象這裡曾今發生過什麼。
“你好像很鎮定嘛!”魏虎饒有興致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孩,背靠在寫字檯上,他喜歡看到女孩們驚恐的模樣,能夠增強他的興奮點,只是看似柔弱的女孩比想象中來的鎮定。
“你到底是誰?”
“這倒是個十分巧合的問題,因爲死在那張牀上的女人也這樣問過我。光用說的,你永遠也不會相信,稍等一下,我去找個東西給你看。”魏虎並不急着處理獵物,因爲他相信誰也不會找到這裡。
尤惜一邊思考逃生策略,一邊看到他熟練的從寫字檯下面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冊,然後直直的向自己走來。
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他攤開了相冊,裡面是一對年輕的情侶,“這個就是我,20年前的模樣,看出來了嗎?”魏虎欣喜的指着照片中的男人說道。
“看不出來嗎?沒關係,翻到最後一張,你就會想起來的。”
尤惜留意到照片上的時間,的確是20年前,最後一張照片是一張全家福,裡面有一個慈祥的老者,化成灰尤惜也不會忘記的人,就是他毀掉了自己的好姐妹。
“你真的是魏虎嗎?”尤惜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冷靜,面對這個有着魏虎聲線的年輕人。
“唉,搞了半天,你還是不相信啊,不過無所謂了。”魏虎無所謂的搖搖頭,將相冊甩到一邊,接着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
“去死吧。”魏虎的手剛觸及腰帶,身後傳來一聲厲斥,眼中寒芒一閃,一柄十分熟悉的小刀紮在自己的胸口上,流出黑色的血。
尤惜喘着粗氣,退到陽臺邊,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只要跳下去就行了,這樣不僅僅能逃脫侮辱,更能擺脫自己悲慘的命運,還能見到阮慧。
“你以爲死了就不會有事了嗎?”魏虎淫笑着說道,拔下胸口的小刀,隨手丟在地上,傷口瞬間就癒合了,連血跡都消失無蹤。
“我還沒試過屍體的滋味,那一定別有一番風味,真後悔,當初就那麼埋了阮慧那個俏丫頭。”魏虎好整以暇的自說自話,一步步向尤惜逼近。
聽到魏虎變態的說辭,尤惜心中一冷,這個畜生絕對說得出做得到,怎麼辦?不來及細想,因爲魏虎已經來到陽臺之外,死了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總比活着受辱強,尤惜把心一橫,翻身從陽臺躍下,看到魏虎一臉 吃驚的模樣,她覺得值了,閉上眼睛。
只是很久,都沒有撞擊地面的痛感,睜開眼,她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紅衣女子抱着,而她的身側站着滿臉關切的呂正。
“臭娘們兒,竟然又來壞我好事。”魏虎從陽臺一躍而下,憤怒的盯着紅衣女子喝道。
“對不起,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因爲先生說過,復生者之間絕對不能有戰鬥,否則會危機整個城鎮。”尚旖旎沒有瞧魏虎一眼,將尤惜交到呂正手裡說道。
“謝謝,這樣就足夠了。”
“呂大哥,我還以爲死定了。”尤惜好不容易纔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一下撲進呂正的懷裡,淚水在沉寂之後噴涌而出。
“沒事了,沒事了。”呂正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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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一邊的魏虎看的妒火中燒,“就憑你,也想玩英雄救美?我可聽到了哦,她不能出手,你這小子對我來說就是一道菜。”說着魏虎就飛身撲過來,速度很快。
“幫我照看她。”呂正將尤惜推到紅衣女子身邊,自己向另一邊跑去,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他使出必殺技驢打滾,躲過魏虎一擊,只見圍牆上破了一個大洞,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見力量之大,這要是砸在身上,鐵定當場斃命。
“挺能跑的嘛。”魏虎再次追上,這次速度幾乎快了一倍,呂正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行進路線,索性站在原地沒動。
尤惜見狀,心中一緊,她抓着紅衣女子的衣襟哀求道,“姐姐,求求你,救救他,不然他真的會死的。”
尚旖旎漠然的搖搖頭,她的手攥的很緊,但是她不能出手,她記得先生鄭重的警告。
誰都不看好呂正,包括魏虎在內,他獰笑着,對呂正的心臟揮出一記直拳,如若打實,呂正必定魂歸天外,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張血紅的符咒貼在了魏虎的頭上就,魏虎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直在那裡。
呂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嚇死人了,剛纔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心神,這種以命搏命的方法他以後再也不想嘗試了,就在他放心的轉過身,走向尤惜的時候,傳來異口同聲的驚呼,“小心。”
裡面有阮慧的聲音,他本能的一側身,魏虎的拳頭擦着他的肩頭將他整個人轟了出去,撞在圍牆上,肩部的衣服已經不見了,綻放的血肉下露出碎裂的白骨。
疼的他幾乎昏厥,但是不可以,他拼命咬住舌尖,看到幾個女孩向自己奔來,魏虎沒有追擊,他看向阮慧的方向發出震天的笑聲。
“走啊,帶着她們走。”呂正掙扎從地上爬起來,對尚旖旎吼道,但是紅衣女子避開了他哀求的眼神。而尤惜更是撕爛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貼身小衣,給呂正包紮肩膀。
“想不到能再次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魏虎對攔在呂正身前的阮慧笑着說道,只是魂魄是沒有實體,根本無法阻止他。
尚旖旎還在猶豫,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出手的,只要呂正沒有生命危險,她都會遵守與先生的約定。
“我跟你走,只要你放過他。”尤惜輕輕地在呂正耳邊說了三個字,然後帶着淚水未曾乾涸的笑容,迎向魏虎。
“哈哈,你是我到手的獵物,根本沒資格談條件。”魏虎一個閃身就將尤惜摟在懷中,不管尤惜如何掙扎,他作勢欲吻。
“住手,你這個畜生,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呂正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魏虎動作爲之一滯。
“你小子,是急瘋了嗎?編出這樣的鬼話?”
“看好了,這個鐲子,你一定認得。”呂正從口袋裡取出鐲子,拋向魏虎。
“這不可能,她怎麼會是我的孩子,不可能,不可能。”魏虎看着鐲子,發瘋般唸叨着。尤惜乘機逃回呂正身邊,幾人打算藉機溜走。
只是魏虎恢復的比預想快得多,“就算她是我的女兒,你小子也必須死。”什麼邏輯啊,呂正苦笑着看着飛馳而至的魏虎,做出人生中最後一個吐槽。
一個強壯的身影驀地出現在衆人身前,魏虎的衝擊被反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