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飛哥差點腦子短路了。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了。
“申導。”王成章急忙要勸申林，這事可不能一時衝動。
《西遊記》的熱度自己的是太清楚了，合約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然以後的運作就會處處受到掣肘。
方碩搖着手中的扇子，心想這小子傻叉了啊。
你缺錢和我說啊，賣兒子幹嘛？
也是，這麼大的舞臺，這麼多的後期人員，這特麼得花多少啊？關鍵可能還不賺錢。都是田壯老賊害的。
“申導，您……什麼條件您說。”飛哥有種幸運幸福的眩暈感。
王成章連忙說：“申導，這事情絕對不行，以後我們拍《西遊記》那可就還得看別人臉色啊。”
“看你那缺錢的樣子，沒錢和我說，賣小說，不行。”方碩手中的摺扇一關，也不同意申林的做法。
王成章心想，難道申導是因爲錢纔要簽約的？
“錢的事情申導你彆着急，我來想辦法。”王成章覺得公司擠擠，還是能把這次的窟窿補上的。
何況這次演出是這麼成功，他更是對申林的才華有信心。
申林對兩人笑着擺擺手，又對飛哥說：“飛哥是吧？”
“叫我小飛就行，我聯繫您很長時間了，您都沒回，所以冒昧的我就來了。”沒有抱怨的意思，而是對這次事情順利欣喜的表達。
“還是叫飛哥吧，這樣，合約我可以籤，但能不能你幫我聯繫一下你們領導？最好是能聯繫上老闆的領導，看看你們公司有沒有出售的意象，我想買。”申林靦腆地說着。
我噗！
飛哥張着嘴望着申林，眨巴了幾下眼睛，都沒轉過來申林是什麼意思。
以爲申林是沒錢才賣小說的王成章和方碩，滿腦門的黑線。
也是，現在申林沒錢？
電影的收益得有將近十個億了吧？
公司那麼多明星，哪天不給申林賺錢？
劉福榮都是申林公司的，這樣的大明星，一年給公司賺幾個億，問題好像不大吧？
飛哥嚥了口唾沫，又問申林道：“申導，您的意思是？”
“我想買了你們的公司，你看能幫着搭個線嘛？”申林說得很輕鬆，和買個青菜一個樣。
飛哥後槽牙直髮冷。
麻蛋，我是來買你作品的，你轉身就要買了我的公司？
用不用這麼氣人？
而且自己就是小責編，哪裡能給你聯繫到老闆啊？
“這，這，超出我能力外了，……我管不了啊。”飛哥滿臉的尷尬。
申林笑着說：“想籤我的書，你就要想辦法。”
飛哥臉頰發麻。從來都是作者求自己，自己來求作者就算了，還給自己出難題，申林，你太不是人了。
飛哥有些泄氣。
因爲這事真的是太大了。
自己回去和自己領導怎麼說？
說申林說了，籤自己可以，但得先讓自己成了你的老闆？
領導不得大嘴巴抽自己？
這是跑燕都二鍋頭喝多了？
申林盯着有些六神無主的飛哥，不是在難爲他，而是自己真的要買下這家公司。
飛哥嘆口氣，既然問題擺在自己面前了，那自己只有往前衝了。
而且自己來都來了，還順利見到了申林，也不能半途而廢啊。
這特麼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申導，您確定真的要買？”飛哥其實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要是自己被耍了怎麼辦？
那還有老臉回公司？
“確定。”申林都沒提價錢這一回事。
王成章和方碩對申林的大手筆倒是沒在意，申林自然有這底氣。
可飛哥沒有底氣啊，連申林是什麼人都很不清楚啊。
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一狠心，把包放下，然後拿起手機說：“我給領導打個電話，先通報一下。”
申林覺得要是自己，也會這麼做。
飛哥語言還沒組織好電話就通了。
“老大，我這裡有個情況，對對，簽約是沒問題，就是申導要加一個附屬條件。”電話打通後，飛哥卻如釋重負，覺得自己終於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忽然想到，不知道公司要是賣了，自己有沒有提成？
“什麼條件不條件的，你只管答應人家啊，人家這麼大的腕，什麼都能談，你說我聽聽吧。”電話那邊的聲音也是興奮不已，要是簽下申林，好處太多了。光是錢就不少賺，因爲籤的是白金啊，是大紅的申導啊。
飛哥聽對方這麼說，更來了底氣，憨笑着說：“老大，申導說了。”說到這又擡眼望了一眼抱着手站在旁邊的申林，覺得很真實後才繼續說，“申導說了，只要公司賣給他，他就籤。”
噗！
電話那頭顯然也是沒接着，一口噴了出來。
“你大爺的阿飛，耍我是不是？長能耐了是不是？”
“老大，沒沒，申導真的就這麼說的，我怎麼敢耍你？”
“靠，你大爺的，趕緊死回來，你被申林耍了。這小子，特麼……你就是頭豬。”那邊氣急敗壞地說着，然後重重掛斷了電話。
也是，自己當着申林的面都覺得不可能，老大怎麼可能覺得真實。
而且，要買公司你直接去談啊，找我幹嘛？
真的是耍我？
飛哥一臉的茫然，像是委屈的孩子般對申林說：“申導，您就別耍我了，我還養家餬口找女友呢！”
申林被逗笑了。
我啥時礙着你找女友了。
申林笑着對方碩道：“方老師，剛纔你說他們老闆找過你做廣告，真的？”
方碩眼睛一瞪道：“我可沒有吹牛的毛病。”
唐文抽着煙，只是看戲不說話。
但作爲電影工作者，他對申林的做法是心動了的。
申林哪裡牛？
當然哪裡都牛，但最牛的，還是他能寫出好劇本啊。
可對於以後的雙木公司，光是申林寫好劇本顯然不現實，那就要找人才啊。
就像今天頒獎大會，雙木公司法務就在忙着籤合約。
申林需要大量的人才。
“方老師不是那個意思，飛哥可能沒能把我的話傳達清楚，要不您幫着聯繫一下？”申林道。
方碩連想都沒想，直接拿出電話就撥了出去。
飛哥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難道不是耍自己？
這個時候，飛哥覺得自己的智商絕對是落在了出租車上了。
“喂，楊總，問你個事情，你們公司賣嘛？申林有意向要買，對對，導演申林。請你幫着聯繫一下，看這事能不能談一談。錢不是問題，有錢。”
飛哥傻眼了。
楊總？
那肯定是自己老大的老大啊。
我的天啊。
太霸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