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來到相奴這邊之後，就看見相奴在客廳準備好了果盤茶水，相當精緻。
一般來說，相奴好歹也是大集團的執行總裁，每天一堆事，是絕對不可能有精力去做這些事的。
比如姜半夏，就從來不做飯，也沒想過去做飯。
家裡的水果，都是別人弄好了她吃，別人不弄，她就不吃。
李揚也是，以前他被迫還會去做飯，現在碰都不想碰。
每天忙的事情多了後，只想躺着。
“不容易啊，趙總都開始學擺盤了。”
坐下之後，李揚覺得很怪。
相奴則是說道：“擺盤只是基礎，等會你嚐嚐我做的飯菜就知道了！”
“好的好的……”
李揚往沙發上面一坐，懶得動了。
他甚至都懶得去廚房看，不想聞油煙味。
反正水果也能墊吧墊吧，到時候飯菜不好吃，第一時間去鄭大生的酒樓。
差不多過去半個小時，相奴就穿着圍裙從廚房出來，手裡端着一盤菜。
李揚驚了。
雖然還不知道這盤菜的味道怎麼樣，可至少看起來真的是一盤菜啊。
而且看起來還格外誘人。
反正他是弄不出這樣的菜，他做的東西只能說能吃，除了身邊的人喜歡，如果拿出去擺攤，三塊錢一份估計都沒人要。
“你真會做菜啊？”
“不然呢？先嚐嘗？還有幾個菜在後面。”
“好的好的。”
“等下哈，我給你拿碗筷。”
不一會，相奴就把碗筷拿到了李揚面前，李揚迫不及待嚐了一口。
他現在吃飯，要麼是食堂，要麼就得是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人，還沒有衝突。
相奴這頓飯，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吃。
嚐了一口之後，相奴已經把第二個菜端出來了。
她發現李揚一直盯着她看，就問道：“怎麼了？不好吃？”
李揚說道：“就是吃出來一點如懿館的味道。”
“哈，這都能吃出來？”
“廢話，如懿館的飯菜不比大生酒樓差，我可不信你一個大集團總裁還有心思去研究做菜，哪怕你以前會，可這麼久沒上手，也不可能把握的這麼精準。”
相奴道：“就不能是人家專門提前練習了？或者請了師傅教我？”
“你沒那個天賦！”
“好吧好吧好吧，等下廚師就出來見你！你先吃點……”
說完，相奴放下菜，又去了廚房。
第三第四個菜，是相奴跟柳如懿一起端出來的，李揚看見之後就說道：“我就說嘛，天底下沒人能做出如懿姐的味道。”
可能這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對柳如懿來說，更像是天大的認可。
李揚已經一年多沒有去京城了。
她來到李揚身邊，半蹲着把菜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然後就沒起來。
李揚伸出筷子，嚐了一口新菜：“如懿姐的廚藝越來越厲害了啊，感覺比之前更好吃了。”
“不是，是隻有你纔會欣賞，她們可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我那吃飯。”
柳如懿說完之後，主動幫李揚把稍遠一點的菜挪到面前來。
在如懿館的時候，李揚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照顧的，保證任何菜都在李揚隨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這次沒有上餐桌，而是在客廳的茶几，顯得有點矮。
因爲柳如懿的存在，李揚不需要頻繁更換坐姿，整個過程很舒服。
只是……相奴被忽略了。
過了一會，相奴嘀嘀咕咕的說道：“唉，我就不該在這裡，需不需要我給你們兩個騰地方？”
李揚說道：“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我，你吃這頓飯得花一千多！”
相奴：“……”
就算花一千萬，她也願意！
反正現在她又不缺錢。
一頓飯一千萬，一天也就三千萬，一年也就一百多個億。
以她現在未經統計的身價，怎麼也能跟李揚一起吃個十幾年。
她的身價主要包括持有萬柳資本的股票，當初李揚借給她們三百億，事後她們每人套現了一百多億出來，還保留了一半。
那些股票，目前價值兩千億，人均接近三百億。
綠水集團她沒投資，不過後續她在萬柳資本套現的資金，入場了快拍，讓她在快拍的份額提升了一些。
目前快拍贏利點雖然不多，可市場絕對是最頂級的，資本市場甚至給出了一千億美元的估值。
加上5%的激勵，她持有快拍7%的股份，這也價值好幾百億。
緊接着就是某魚，正在IPO階段，市值大概兩百多億，她佔了大頭。
純粹的直播平臺就是這樣，這還是跟快拍聯動的結果，在某魚直播的時候，會給快拍直播端口，兩邊一起直播。
如果沒有這個，某魚的市值還要再低一些。
……
李揚這個傢伙，真不知道爲什麼嘴巴這麼甜，看看柳如懿，都快被哄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心甘情願當個小丫鬟，還滿臉幸福的模樣。
而且，這傢伙怎麼從來沒跟自己這樣說過話？
一頓飯下來，柳如懿一口沒吃，但好像很滿足的樣子。
在她去收拾碗筷的時候，相奴才有單獨跟李揚說話的機會。
“今天這頓飯吃的怎麼樣？”
“沒的說啊，你怎麼把如懿姐給喊過來了？”
這個行爲，有點不符合常理。
相奴說道：“不是我喊的，我也不知道她抽了什麼瘋，悄悄摸摸就來了這邊，昨天知道你來了，非要讓我把你喊過來吃個飯。”
“嗯？她怎麼不直接跟我說？”
“這誰知道呢。”
李揚想了一會，說道：“那我等會帶她走。”
相奴：“？？？？？”
都不揹着人了是吧？
想想也是，李揚這傢伙，什麼時候背過人？
之前在江城的時候就是如此，她都不知道自己度過了多少次難眠夜。
“你的事我又管不了，這次喊你過來，還有一件事，某魚要上市了，你就沒什麼想法嗎？好歹你也佔股了。”
某魚在國內上市很不容易，因爲之前壓根沒盈利。
也就這兩年有了點盈利。
科創板雖然對公司盈利沒有要求，可直播平臺不具備科創板條件。
去年年底申請的IPO，一直到今年十月份才通過，預計在十一月底正式登陸主板。
相奴知道，這就是一個小公司。
可這終究也是她唯一的公司。
快拍？那是在給李揚打工，大股東是李揚跟姜半夏。
李揚無奈說道：“直播的體量就那麼大，不直播帶貨，基本沒有太大的上升空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直播帶貨呢？”
“這……這樣吧，如果你真想直播帶貨，就去拿綠水集團的授權，售賣綠水集團的相關產品，我這邊可以給你兩個點的抽成。”
“真給？”
相奴沒想到李揚開口了。
相比較別的直播帶貨，動輒二三十個點抽成，綠水集團這個抽成比例顯得十分寒酸。
可綠水集團現在的招牌值錢，並且網上沒有銷售渠道。
如果是某魚率先拿下，毫無疑問，這將會引起轟動。
外地人對綠水集團的好奇心太大了。
“給！不過限購！目前綠水集團的產量，不足以應付網絡渠道，而且在網上賣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李揚不敢保證自家產品一定會百分百受歡迎，萬一賣太多，市場上出現一些假貨之類的，更會影響口碑，從而影響到大家對綠水集團的濾鏡。
綠水集團就不是爲了網絡渠道而存在的，走線下銷售是最好的結果。
通過營造的濾鏡，把別人吸引到九個縣城來，即便不喜歡相關產品，也有可能被別的東西吸引。
比如小縣城的生活環境，人文素質，基礎建設等等。
人的濾鏡，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沒得到的會一直覺得美好，一旦得到了，發現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完美，瞬間就沒了念想。
哪怕同樣也不差，可終究是產生了心理落差。
相奴問道：“限購的話，作用不是很大吧？”
“怎麼就不大了？主要還是賣別的產品。即便是綠水天地，也都是以別的產品爲主啊？你拿綠水集團的產品作爲噱頭，把有購物傾向的用戶吸引過去，他們自然會購買一些別的家用品或者自己需要的。這方面，綠水集團可以供貨，給你們成本價，爭取讓某魚的年報好看點。”
綠水集團算是大客戶，很多大品牌的產品，進貨價也都不高，至少比市面上的售價低20%
平日銷量比較大的產品，綠水集團在去掉各種成本之後，也就加5%往外賣，銷量一般般的纔會加10%
生鮮，農產品之類的，本身損耗又大，成本又高，綠水集團往往不掙錢。
三毛錢的西瓜，品控嚴格一點，到了超市也要八毛一斤。
一般超市往往都會一塊五或者兩塊往外賣，綠水集團基本就是八毛左右的成本價。
有時候會直接在地頭進行品控，提高收購價格。
就整體來說，賺錢的還是別的產品，因爲有利潤。
一瓶洗髮水，市場上賣五十塊，一般成本也就三十左右，哪怕把人工，倉儲，運輸成本全部算上，也就不到四十，綠水集團賣個43，也比市面上絕大部分便宜幾塊錢，依舊有利潤。
這件事等同於綠水集團對某魚平臺進行讓利，讓某魚的年報好看一點，市值也能漲一些。
至於別的，李揚暫時也沒辦法，全方面開放網絡銷售，那是不現實的，頂多能開放採購商品的銷售。
“那允許我們打着綠水集團的旗號嗎？”
“不行！至少官方不能這樣說……”
“哦哦哦，那非官方就可以了，對吧？”
李揚：“……”
相奴顯然已經有了主意。
上次的營銷，她做的就很強，有點李揚那種不要臉的風格了。
李揚不懷疑她還有別的手段。
過了片刻，相奴問道：“直播真的沒有未來嗎？”
“誰說的？有啊！不過是在快拍上直播纔有未來，別的平臺直播不行。”
“爲什麼？”
“太單調了！所有的直播，都有些單調！純粹的直播平臺，內容顯得有限，並不容易留住用戶。某魚註冊用戶多少？至少有一億五千萬吧？這要是放在短視頻平臺上，資本市場至少給出三百億美元的估值，可放在一個純粹的直播平臺上就不行了，留存太低。現在某魚每天上線的也就那麼兩三百萬人，有遊戲比賽纔可能突破五百萬，八百萬，一千萬……”
同樣的快拍，三日內上線的有多少？
幾個億！
完全不是一個體量的。
短視頻平臺的直播很有前途，甚至主播之間還能相互制造熱點話題吸引流量，主播圈跟娛樂圈沒什麼區別。
相奴點點頭：“確實是快拍那邊看直播的人要多一些，哪怕不怎麼推廣，同樣的主播，大家也更喜歡選擇在快拍上面看。”
“因爲方便啊，隨時可以切換到別的東西上去。純粹的直播平臺，切換來切換去，還是在直播。”
“你是不是早就把某魚當做快拍的備胎了？”
從頭到尾，某魚這個直播平臺都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
一開始憑藉遊戲內容孵化快拍，後面快拍積累的內容多了，簽約的博主多了，某魚就沒了作用。
這也是李揚懶得當大股東的原因，沒前途。
“沒有沒有，我還是很看重某魚的，上市之後，我肯定不減持！”
“那是因爲減持也沒幾個錢！即便能借着綠水集團的名頭賣出去一些貨，年營收增加個幾千萬，市值也不會提升太多，那點錢對你來說無關痛癢。”
“咳咳……瞎說什麼大實話！”
就在這個時候，柳如懿那邊也忙完走了出來，相奴沒有再說這事了。
她感覺某魚就像自己，僅僅是李揚的一個工具，慢慢從身上榨乾價值之後，就沒什麼用了。
或許還會留着，但永遠不會上心。
也像是她跟李揚的人生，她當年很看好直播平臺，想盡辦法拿了下來。
結果呢？短短几年，都還沒巔峰過呢，就隕落了。
李揚之前一點點做起來的項目，哪怕並不被看好，可經歷幾年之後，全部都成長爲巨頭集團。
李揚好像一直都在做對的事情，而她的視野，不足以支撐她做出一直對的選擇。
她感覺跟李揚走的越來越遠了，反倒是不如柳如懿。
畢竟柳如懿做飯是真好吃啊，還會按摩放鬆。
對李揚來說，這些東西比別的重要。
難怪李揚都把好話留給柳如懿了，自己從來都沒聽過這些。
大概晚上九點多，柳如懿說道：“李揚，你住的地方是不是沒收拾，畢竟也很久沒住了，要不我去幫你收拾一下？”
“好啊。”李揚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相奴：“……”
你們倆還能演的更假一些嗎？
“你們快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最好明天也別回來了！”
相奴說完，直接去了臥室。
柳如懿微微一笑。
本來明天也沒打算回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到了李揚的住處。
這棟房子還在薛凝的名下。
進來之後，柳如懿就說道：“你先去洗澡？我幫你收拾一下臥室，等會能睡的舒服些。”
“麻煩如懿姐啦。”
“這有什麼麻煩的。”
……
對李揚來說，跟相奴自然不用那麼客氣，畢竟彼此之間也不知道有多少利益糾纏在一塊。
她相奴去年年前沒走，後續就不會走了。
柳如懿不一樣，畢竟一年多沒維持感情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
不是說在乎不在乎，而是他很享受被柳如懿服侍的感覺。
誰不想享受一下啊？
只不過各方面的條件，柳如懿都是頂級的，很難找到比柳如懿更好的人選。
等他洗完澡出來，柳如懿已經鋪好了牀，並且還在牀頭泡好了茶水。
“你先躺一會，喝幾口茶，我簡單洗漱一下就過來。”
“嗯，好。”
李揚躺在牀上，前所未有的安靜。
氛圍已經來了。
大概十幾分鍾後，柳如懿纔過來，此時柳如懿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一套白色印花的真絲旗袍，開角很高，柳如懿整個身材展現到了極致。
隨後她來到牀邊坐下，說道：“我這段時間找一位老師傅學習了一些手法，不過都是在模型上面練習的，第一次在人身上練習，等會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跟我說哈。”
“沒問題！”
“那我幫你脫掉睡衣……”
柳如懿動作很慢，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這種沉浸式的放鬆感，是在別處體驗不到的。
或許在一些頂級的會所能體驗到，可李揚也不敢去啊。
更何況讓一個身價幾百億的頂級富婆做這種事，感覺更是完全不一樣。
“如懿姐，手有點空……”
“不行，這是一種固本培元的手法，至少要過十二個小時。”
“啊？真手法啊？”
“呃……我看你最近氣色不是很好。”
李揚趕忙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最近都沒怎麼好好睡覺，基本就是困了眯一會，醒來就有一大堆事，我自己都不知道生物鐘亂到什麼程度了。”
竟然是正經的手法？
李揚突然更激動了。
人生嘛，不就是喜歡在不正經的店裡找純情，正經店裡找不正經嗎？
“如懿姐，摸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