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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盯着秀花的臉,想看看吃完花兒有什麼反應。
“肚子疼不疼,腦子迷糊不的?”
“外婆,什麼味道呀。”
“娘啊,不是我大驚小怪,是那花兒有沒有毒哇,你就吃,”說這話的是保守派的左撇子一臉無奈。
秀花咂咂嘴,只回答一個問題:“小豆帶出的花朵太小了,還沒咋品出味兒。”
她不說她吃的太快,她說花太小。
說完還看向二孫女,那意思意猶未盡。
隨着秀花這眼神,全家人也重新又看向左小豆。
屋裡一瞬間變得很靜。
因爲大家終於想起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知道咋進咋出來,小豆還沒說能不能帶進去東西之類的呢。
所以下一瞬,左小豆從炕上爬了起來,全家人一起心有靈犀都跟着站起身道:“走。”
——
去往左家祖宅的路上。
左里正剛眯瞪一覺,打算去撇子那裡,看看新下生的豬羔子安置完沒有。不親眼瞧見一切安排的妥妥的,他不放心。
要不咋整,他必須操心。
撇子家頂事兒的男人們沒在家,只撇子一人根本忙不過來。
就算是撇子,過幾日也要出門,要去府城和縣城巡視鋪子收賬,最快要半個月回。
此時,左里正眼睛有點兒腫眼泡,雙眼皮都睡沒了,沒想到走半路遇到秀花一家。
左里正先埋怨地看眼左撇子:“老宅那頭事情沒忙完,你回新房幹啥去啦?”
你說撇子這孩子,就讓他盯這麼一會兒,他尋思回去眯瞪一覺,實在撐不住了。
可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撇子還回了新房,沒在老宅。
就是因爲如此不靠譜,纔會折騰到他秀花妹子又來了。
埋怨完,左里正看向秀花,這回語氣溫和不少:“不是讓你回去補覺,啥也別惦記,你的任務就是睡一天。”
秀花顧不上兒孫在場,上前一步湊到左里正跟前兒說:
“你猜我是來幹啥的?我就是來勸你回去歇着的。
昨夜給你折騰的不輕,前天大前天又連着幾日給我家拉柴火,之前更是了,秋收完就一直沒得着歇,就算是老黃牛也容不得這麼白天黑夜的受累,更何況咱們不年輕了。
而且你家幾個小子也累夠嗆,我瞧着全累瘦了,你快心疼心疼你兒子們吧,你要是不回去歇着,家裡小子們也不好意思多歇。
大不了到晌午你再過來。你要是不回去,我就瞪着眼睛不補覺陪着。”
左里正心裡極爲熨帖。啊,原來秀花妹子是不放心他,才從新房又特意趕來的。
左里正瞟眼左撇子幾人。
左撇子秒懂,立馬帶着媳婦和倆閨女往前走了幾步。
方便說話對眼神了。
左里正前後左右看看沒啥人,悄悄抓住秀花的手,捏了捏,躊躇着皺眉道:“不用,你快回去吧,我沒老,也不累。還幹得動。”
秀花尋思話了,你不走,你兒子們就不會走。等會兒我家二孫女怎麼變戲法下井啊,有外人在,不方便。
而且她剛纔勸的不是忽悠人的話,她是真那麼想的。
給她秀花當老黃牛也沒這麼個使喚人法。
做人心眼子要好使一些,有來有往,互相疼愛,左里正家的兒子們,她都得疼一些,沒的拿人親子當咱家長工用。
秀花甩開左里正的手,不樂意道:“我現在可是和你商量着說話,你可別等我掉臉子。”
又嘆了一聲,軟了聲氣道:“你等着,等你睡好一覺的,也讓家裡小子們回去洗洗歇歇,我這頭有活再叫你,絕對不和你客氣。
等你休息好了,我就給你做好吃的,你聽話。”
“那?”
秀花推左里正:“快走,這還哩哩啦啦下雨,別再得了風寒。”
“我再說一句。”
“啥話不能等下回見面再說。”
“你到近前來,就一句。”
不大一會兒功夫,左里正離開後。
左撇子發現老岳母,舉着以前從羅峻熙那裡要來的文雅小傘,傘下的一張臉有點兒喜滋滋的,這可真是:“……”
至於秀花在美滋滋偷笑啥,只有她自個知道了。
剛纔左里正誇她:“我咋感覺你說話都帶着香味兒。”
所以到了祖宅,打發走來幫忙的人,只剩下自己人時,秀花囑咐要去仙界的二孫女:“你不是說那裡有水、有花還有草嗎?別忘了,出來時這幾樣都帶着。”
“草也帶着?”
秀花點頭。反正薅一把又不費事。全嚐嚐唄,大不了將草給女婿吃。依着她吃花的經驗,搞好了女婿多吃草還能有清香味。
來吧,下井吧。
秀花遞給小豆一塊大餅子,一個葫蘆瓢,讓二孫女先攥好,試試能不能帶進去。
接着示意小稻和左撇子添水壓井,提醒那對兒爺倆最好趁着這次機會,就完全掌握住往井裡加多少水能給小豆送進去抽出來,又用胳膊肘碰一下閨女道:“你也記下怎麼弄的,一時女婿和小稻他們不在家,要靠你壓井。”
說話的功夫,秀花還在屋裡點根香,她要算算一進一出的時間。畢竟這壓井進仙境,可比啵一口費事兒多了。要是時間很長,接下來還要試驗小豆手中不攥東西,用身上捆着一兜子大餅子,拎着一個空水桶或是抱住一個大水缸能不能成行。
反正傢伙什會全運到井邊,就在這裡昏迷吧,她們會瞅着。
壓井的滋啦滋啦聲響起,白玉蘭眼瞅着閨女突然軟倒在井邊。
她本能的想去抱,又在最後一瞬舉起雙手,算了,就這麼摔下去吧,以免因爲她去抱那一下再彈出來。
“乾糧沒了。”
“水瓢出水了,傻瞅啥呢,快拿桶接水。”
“哎呦我的天老爺,雖說見過滿山那啥, 但是這回輪到小豆,我這心咋撲騰撲騰亂跳。”
“小點兒聲說話。”
左家大門關的死緊死緊的。
李二一家住的吳家院子,吳家和左家的小門也關的死緊。
誰能想到,院子里正在上演神蹟。
……
當天晚上。
受累的二女兒左小豆休息,輪到左小稻上崗。
早早的,秀花就催促小稻快去做夢,看看夢裡頭朱興德有沒有提滿山那頭的變化。看沒看見裡面的乾糧。
要是看見了,能讓滿山在那面取出來,想吃啥,夢裡給託個話。
還別說,直到後半夜,朱興德和左小稻纔在夢中相會,張嘴就提到滿山。
果然,滿山那面真出了點兒岔頭。
朱興德打一照面就彙報道:
“今日二妹夫要嚇死我了,他手受了傷,沒當回事兒沒上藥,到了夜間休息的地兒,滿山只用仙水沖洗一下手上的血口子,也沒上個藥,結果咣噹一下就昏了過去。
多虧着二柱子一邊聲音喊劈叉了,一邊奔過去給他一把抱住,羅峻熙也在滿山對面,一着急用燒火棍子杵着他二姐夫,這纔沒倒下,要不然下面就是火堆兒。
柱子急急忙忙找我回來,我猜可能是用仙水救人得了天恩,和滿山那仙池有關聯才昏倒。要不然他那體格子比我還能多活十年吶,咋可能會莫名其妙昏厥。
可我也不知道該咋給他弄醒啊。
總之,一頓瞎捅咕,別提了,媳婦,各種試,最後我又將滿山那已經不流血的傷口給豁開,硬擠出不少血,再試着澆了點兒仙水,這纔給他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