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打掉嚴宏傑的手,差點兒就叫出了聲。
嚴宏傑差異地看着我:“你幹啥?反應這麼大是怕我肛了你嗎?”
張凱和楊浩自然也注意到了我這邊的響動,看到我反應如此強烈,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我從他們的眼神裡讀出了疑惑,明白自己表現的確實很反常。
不行不行,得趕緊找個藉口來搪塞過去,不然的話估計得出大麻煩。
“沒有,就是這西瓜汁太冰了。”我試着甩鍋。
嚴宏傑哦了一聲,看起來像是信了。
然而楊浩對我的說法完全不買賬:“我看不對吧。老三你從昨晚就表現得很反常啊,總感覺你好像在刻意躲着我們,不想讓我們接近一樣。”
我說二哥,你平時表現得機智過人就算了,爲啥對自己宿舍的兄弟都這麼狠呢?明明老大都已經不在意了,你這一說,他又起疑了。
“沒有沒有,都是自己人,我幹嘛要躲着你們。”我勉強地笑笑。
“嗯,二哥說的有道理,老三你確實表現的很反常。是出啥事兒了嗎?”張凱也進來摻和。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到處闖禍,能出啥事兒。”
張凱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衣服上西瓜汁染上的的污漬,然後突然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來,昨晚老大讓你脫衣服睡覺,你也不肯脫。現在老大要幫你把衣服拿去洗,你也那麼大反應。我說,你身上是不是,嗯?”
壞了,張凱這傢伙腦子轉的也夠快。難不成,他已經察覺到了我現在是個女兒身?
我一時間感覺到一股寒意只從脊背往頭皮上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狀況:“我身上怎麼了?又沒缺胳膊少腿兒的。”
“別裝傻,誰跟你講這個。老實交代,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江蕙留下了什麼私人專屬印記,不想我們知道才一直躲着我們的?”張凱臉上露出了一種“我明白”的壞笑。
還好還好,張凱的思路並不完全正確。不過現在還不是鬆口氣的時候,危機還沒有解除。
“沒有沒有,我昨晚都跟她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什麼。你想多了。再說了,你自己不也確認過嗎?”
啊,我在亂說什麼。如果順着張凱的話,說不定還能借此給自己的臺階下。可是現在我卻白白浪費掉了一個大好的藉口,他們要是刨根問底,接下來可該怎麼辦?
果然,張凱不依不饒:“不不不,我現在可是相當懷疑你倆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老三啊,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哦。”
還不等我說話,嚴宏傑就先開口了:“跟他囉嗦什麼,把他衣服扒了不就一目瞭然了。”
老大嚴宏傑向來如此,不喜歡和人逞口舌之能,如果一件事情有什麼直截了當地解決辦法,他絕對是第一個行動的人。按理說,這種性格並不招人煩,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種性格是最爲致命的啊。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我秒慫,迅速縮到牆邊,離開了嚴宏傑的攻擊距離。
“看吧,一定有問題。二哥,來,一塊兒上!”張凱從椅子上站起來,竄到我的牀邊。
楊浩笑着湊了過來,而老大已經開始往我牀上爬了,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腳。
放在平時,宿舍裡這種打鬧也不少,結果呢就基本只有增進感情平添歡樂。然而現在,我對這種打鬧可完全承受不來,內心毫無喜悅,只有無盡地恐懼涌上心頭。
“別別別!老大老大!”我已經退到牆角了,再退的話只有打開窗戶跳出去了,可是跳出去也是陽臺,一樣無路可逃。
“別廢話,今天不搞清楚絕對不放過你。不然你就從陽臺跳下去,那樣的話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次。”老大絲毫沒有放我一馬的意思。
“你逗我呢,這五樓啊,這跳下去你們給我收屍啊?”我瞅一眼窗外。
張凱也已經湊到了牀邊,準備爬上來:“了不起殘廢,想死哪那麼容易。”
我的凱,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念叨星爺的臺詞了行嗎?你們現在是無比歡樂,可我心中的苦你們有誰知道。
眼看着老大越來越近,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真的!老大!再過來我叫了啊!救命啊!強……”
然而剛喊到一半,就被老大一個餓虎撲食,死死地捂住了嘴:“你丫的能不能別瞎喊?其他人聽到還以爲我們把你辦了呢。來來,二哥抓住他的腿,老四來扒他衣服!”
我被老大死死地箍住,用盡全力掙扎也只是如同蚍蜉撼樹一般。不愧是掛着跆拳道黑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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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麼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情?二哥和老四都已經上來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這個樣子,不管他們會對我做什麼我都沒辦法反抗啊。
難不成我守身如玉二十年,卻要被自己宿舍的兄弟給**了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便宜了盧浩然,起碼一個人總比三個人強吧。
啊啊啊啊啊!我腦子秀逗了吧?想的這都是些什麼?
老爸老媽,孩兒不孝,沒能帶個兒媳婦兒回去看你們,還被別人奪了貞操。
老四已經到了我身邊,伸手開始用力拽我的衣服。
我最後一次掙扎,但卻只換來老大更加用力的壓制。
罷了罷了,我認命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有你們去了。不過我只求,給我留個全屍。
我閉上了雙眼,心如死灰。
一聲撕裂聲,我感到宿舍裡空調的冷風直接吹到了我的胸膛上,也宣告着我的末日的到來。
一時間,宿舍裡變得很安靜,安靜地讓人窒息。
自從張凱扯開了我的衣服之後,他就沒再有其他舉動。而嚴宏傑和楊浩也只是沒心沒肺地笑着,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奇怪了?他們是因爲看到了我的樣子,一時間無法接受,還是被嚇傻了?
“嘁,啥都沒有你那麼激動幹啥?”張凱聽起來很失望。
嗯?啥都沒有?什麼意思?我清楚自己的女兒身確實不起眼,但是說啥都沒有就太過分了吧?
不對,等等,難道說?
老大已經鬆開了我,我迫不及待地扯掉凌亂的衣服,低頭仔細查看着自己的身體。
啊,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幸福也總是來的如此突然。
我,又變回了男生。
不對不對,我要冷靜,有可能只是一時眼花,要好好確認一下才行。不過現在,冷靜得下來纔怪啊!
“我去,你丫的別大白天脫褲子啊,耍流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