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梨關上門之後立刻停止了移動,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我們兩個仔細豎着耳朵,聽着我屋子裡哪裡在發出聲音。
隱形只能讓人看不見他的身體,但是其他的屬性依然還是存在的,那個冬瓜精原來有多重,那麼隱形後也應該是一點不少的還是一樣重。
只有有重量,那麼在我屋子裡的木地板上走動就會發出聲響,除非他一動不動的在那兒,不然絕對能夠被我們知道在哪兒。
我和雪梨兩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幾乎屏住呼吸,聽着我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雪梨也是一樣。我們兩個站的不遠,不能讓那個矮冬瓜有機會對我們其中一個出手。
我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等了十多分鐘,可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
這個冬瓜精這麼能忍?、
我感覺自己都快支撐不住了。
不過好在和雪梨互相支持鼓勵,又多忍了十來分鐘,終於雪梨堅持不住,去往了牀上。
我卻先雪梨一步往牀上撲過去。
我們兩堅持了二十分鐘了沒有聽見一點聲音,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冬瓜精保持了一個能夠穩定不變的姿勢,比如睡在我的牀上。
但是我撲上去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雪梨看見我這麼撲過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也撲向了一邊的沙發,也沒有中。
那個矮冬瓜不在沙發上,那會在哪裡?
我們和雪梨兩盒同時想到一個地方,全都不顧形象,一左一右一下子衝進了牀底下。
要說哪裡能藏人,且能夠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並且空間足夠,想了想,我的房間裡面也就只有牀底下可以。
我們兩個全都把上半身伸進了牀底下,在裡面左右揮着手。
突然我碰到一隻手,手有點細。
哈哈,終於被我抓住了吧!
我握住了那個冬瓜精的手,冬瓜精的手不但沒有掙脫,反而還用力的抓住我的手!
“雪梨,快過來幫忙,我抓住他了。”我大聲喊起來。
“大哥哥,我也抓到他的手了。他在把我往裡拽。”雪梨那邊傳來緊急的呼喊聲。
這個賊這麼大膽?!
竟然敢抓雪梨的手!
雪梨的手我都沒拉過,你還真是厲害啊,看我把你拉出來饒不了你。
“雪梨,你快放手。我這邊使力把他拉出來,你過來幫忙。”我趕忙催促雪梨離開,可不能讓這個傢伙佔更多的便宜了。
“嗯,大哥哥。”雪梨回了我,可是下一刻她又喊出了聲音,“大哥哥,他抓得很緊,我鬆不了手。”
居然還敢握緊雪梨的手!
我發現這小冬瓜現在居然想要鬆開手,難道還想兩個手一起去佔雪梨的便宜嗎?
我握的更緊了,才發現這小冬瓜的手保養的不錯,軟軟的,很細很光滑。
這傢伙平時是怎麼保養的啊?
“大哥哥,你加油,他抓我的手太緊了,好疼。”雪梨傳來了訴求聲音。
什麼!佔了便宜不說,竟然還弄疼雪梨,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把另外一隻手也伸進去,兩隻手握住了那隻手,用力的往外啦。
“大哥哥,他不放手,把我再往裡拉。”雪梨話聲非常害怕。
“雪梨,你忍一下,我這就把他拉出來,讓他放手。”
我怒喊一聲,用盡我身上全部的力量,抓住那個矮冬瓜的手,往外拉,那矮冬瓜的手肯定死死地抓住雪梨不放,我把他往外拉,雪梨就被往裡拉。
雪梨你忍一忍,我馬上就把他拉出來。
“快放手!”我喊出了聲,用力的把我抓住的那隻手往外拉,雪梨那邊持續傳來尖叫聲。
我更加用力了,把那雙手往外一拉,一下子將裡面的那個人扯了出來,一看,就立刻傻了眼。
這……
這人竟然是雪梨!!
我瞪着眼睛看着雪梨,而雪梨也瞪着眼睛看着我。
空氣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們兩就這麼一直看着對方。
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可惡的冬瓜精,都怪他,我才和雪梨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他現在一定是在某個地方蹲着。
一定看着我笑的幾乎快要出聲了吧。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可惡的偷衣賊,偷孫文茹的內衣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我家裡來,我家裡有什麼好偷的?
我在這三個賊心中應該是大學男生,他們沒事跑男生住的地方來做什麼?偷男生的內衣褲?
我想了想,好惡心。
難道是從哪裡得知到了我可能是女生的事,到我家裡來探知真相?
這更噁心,要是我也想孫文茹一樣被蒼蠅纏住了就麻煩了。
我輕輕咳嗽一聲,打破了此時此刻異常尷尬的局面。
雪梨從牀底下爬起來,她滿身滿臉都是牀底下的灰,髒的我都不想碰一下。
雪梨感覺很委屈,想要去洗個澡,她拿起櫃子裡小希的衣服就要去洗。
不行,現在雪梨不能去洗啊,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躲在哪裡,要是就一直躲在衛生間裡面,雪梨正在洗澡……
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在我的心目中,誰都能被玷污,但是我絕對不同意雪梨被偷看。
我立刻阻止雪梨,叫她等一下。
我從櫥櫃裡拿出了以前買的的麪粉,放在了椅子上,然後抓起來就往房間裡面撒。
雪梨看見了我在撒麪粉,立刻懂了我的意思,當即不再想要去洗澡,也抓起了麪粉往我房間裡面撒。
這麼做的原理還是和上面的一樣。
即使隱形了,物體本身也還是存在的,物體本身存在,那麼它的體積也一定還在,那麼我們把我家裡空氣中乃至每一個地方都撒上面粉,那麼那個矮冬瓜就絕對會被找出來。
我和雪梨瘋狂的撒着麪粉,本來還想着藉着這個找出來那個矮冬瓜,但是後來就自己玩上了。
越撒越開心,我和雪梨兩個都被染成白色的了。
“看來我們的思路真的錯了。”找了幾圈還是沒有一點那個矮冬瓜的蹤影,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屋子裡面出了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這本應該是沮喪的事,但是我和雪梨兩個都互相的看着對方又髒臉上又花的樣子,笑了出來。
我們兩個笑了很久,知道房東阿姨終於忍不了,過來敲門,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