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看向旁邊的團團，她驕傲又自豪的介紹着叮嚀的身份。
領主！
飛虎幻想了無數種江澈老婆的身份，愣是沒有想到團團會說出領主這個詞。
一瞬間，所有的細節還有疑惑都能連通，她腦子裡的疑點也全都被解答。
她就說哪有人運氣這麼好，哪有人能夠隨地撿到技能，哪有人走到哪都是副本出口貼臉。
原來從一開始，這都是惡靈的精心設計。
不讓人類知道江澈和她之前的關係而引起人類的針對，她精心的設計給江澈技能，隨機開放的出口更是給江澈的離開找足了藉口。
他們所有人都將這一切歸結到了運氣上面。
沒有人想過一個人的歲月靜好，一定是背後有人在負重前行。
飛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想，如果是自己的話，自己也會選惡靈吧。
對江澈來說，人類的社會像是無盡的深淵，不斷的拖着他往下墜。
那些黑手自己在下路的過程中，還會想着拽他一把，讓他陷得更深一點。
如果自己是江澈，飛虎低着腦袋。
如果她是江澈的話，她也會選擇惡靈的陣營，甚至比江澈的選擇更堅定。
“那以後我們就是兩個陣營的人了。”飛虎看着江澈的眼睛，她之前還想拉江澈入贅，現在想想十分可笑。
自己差點死在幻境裡，可能就是那個領主的手筆，也只有這般強大的人物，在能不驚動任何保安的全體下，讓自己沉浸在幻境中，無法脫身。
原來，她早就給自己一個教訓了。
飛虎閉嘴不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蠢話之後，又止不住笑了笑。
哪還有什麼兩個陣營，對方告訴自己這麼多事情，不就是爲了讓自己死的明白嗎？
“不是兩個陣營哦！”團團出現在江澈身邊。
“爸爸是人類！”她認真的看着飛虎的眼睛，“我們從來都沒有要求爸爸做出必須的選擇。”
江澈嘿嘿笑着將團團抱起來，“爸爸會變得很強很強，強到足夠保護好大家。”
他想起阿花說的，通關十個副本後，會有質的提升。
到了那時候，就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他和他的家人了吧。
“趕緊走吧，人類，恭喜你，僥倖活下來了。”阿花看着飛虎，沒有再演示自己的身份。
飛虎看向阿花，剛剛就對阿花的身份有猜測。
但她不確定阿花是不是惡靈，因爲在不久前，在她遭遇生命危險的時候，阿花將她從惡人手裡救下，並且開玩笑的對她說，“救你的人是我不是江澈。”
“你不用對他感激，也不用對他動心，伱該謝的是我。”飛虎想起阿花當時說的話。
她看着那赤發中帶着一絲紫色流速的俏皮少女，對方高高的擡着下巴，眼裡滿是對自己的不屑。
相比起之前人類的惡意，她也只是露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沒有傷害自己，反而還救了自己。
她感覺自己好像懂了江澈，在人類沒有指望的時候，竟是惡靈給了她希望。
“謝謝你……”飛虎臉頰有點泛紅。“謝謝你救了我……”
阿花一直都能感覺到飛虎對自己等人的戒備，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她也不喜歡江澈，但是江澈沒有看見她就生出驚恐的情緒，所以她也不討厭江澈。
可是現在，阿花發現這個一直對自己戒備的人類女人放下了戒備。 她朝着自己說感激的話也是發自肺腑。
“哼，也就順手的事情。”阿花揚起腦袋。
“你們……不殺我嗎？”飛虎小聲的試探道。
“殺你做什麼？”江澈疑惑的看着她。
“在人類世界的時候，謝謝你的幫助了。”無論是提供資料，還是安頓周昂的媽媽，飛虎確實提供了很多必要的幫助。
飛虎試探性的朝着出口走去，她發現那幾個惡靈並沒有阻止自己離開的心思。
她心情複雜，心心念唸了這麼久，想着從s級副逃生，又退而求其次的想着從a級副本逃生。
現在竟是有機會成爲sss級副本的求生者？
“等一下。”阿花看着她走向那黑暗的通道，當即將她叫住。
飛虎回過頭看着阿花，很奇怪，她被叫住卻沒有想是不是對方後悔了，是不是不願意再放自己走了。
她開始對這些惡靈，產生信任。
“你知道是哪個出口嗎？”十個出口光環，有八個都是處於關閉的狀態。
飛虎搖了搖頭。
“那你等等，等會和江澈一起走唄。”阿花指着江澈，“而且第一個出去的名額……”
她沒有說完，但是飛虎卻懂了。
第一個名額是江澈的。
“爸爸，你走吧。”團團從江澈的懷裡掙脫出來，她不捨的看着江澈，本來想要再貼貼一段時間，但是剛剛母親大人告訴她，人類和惡靈之間的通道，徹底打開了。
之後詭異降臨現實的時間將會隨着人類世界被改造減少。
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和江澈團聚。
剛剛叮嚀給她傳音，讓江澈回去。
說是人類的世界應該已經發生變化了。
“你……”周昂跟在江澈身後，他看向和團團站在一起的阿花。“無論是什麼樣子，都很好看。”
他是真覺得這個少女很好看。
他很認可江澈和惡靈的相處模式。
他比江澈經歷的要多，更是知道詭異副本的黑暗。
曾經看過無數場直播，人類經歷了一個出賣夥伴的至暗時刻，後來好一點了，部分人開始合作了，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會爲了爭奪副本道具相互廝殺。
防惡靈，還要防人類！！
無論是大副本還是小副本，大多數人都是死在同類手裡。
看見江澈一家人，他不由生出嚮往。
江澈看了看頭頂，阿嚀已經跟他心靈通話了，告訴他自己就在虛空中看着他。
只是暫時沒有辦法脫身而已。
江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明明和人類一樣，短暫的分離很正常，但他心底還是會因爲分離而感到苦澀。
他帶着飛虎還有周昂、熊傑朝着出口走去，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