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搞啊!”黑暗森林無奈的大叫,它越來越後悔了,江澈這個人,實在是太不好管控了。
它現在和江澈捆綁在了一起,它還無法佔據主動的位置。
江澈回頭看了眼叮嚀的副本,此時整個領地裡顯得有些荒涼。
他看向一邊的黑暗森林,這森林無論在人類還是惡靈世界,都顯得十分鬱鬱蔥蔥。
江澈譏諷的笑了笑,這個世界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安寧下來。
雖然對方都在遊戲中,但黑暗母株,自然是有內部吞噬的方法。
“你別急啊,等成神之後,死再多都能復活。”黑暗母株着急開口,不想要江澈這麼衝動。
江澈眼神有些空洞,他看着前方呢喃自語。“真的可以復活嗎?”
“自然,神都是無所不能的!”黑暗母株篤定開口道。
“可若是我無法成神呢?”他暗歎一聲,到如今,他才知道盯着那個位置的人有多少。
有人,有惡靈,還有那不知深淺的黑暗森林。
“不可能,現在別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我們絕對可以成功的,能夠打所有人一個出其不意。”
“可如果成神後也沒有辦法復活呢?”
“不可能,神都是無所不能的!”黑暗母株又一次執着肯定的說到。
“沒有人到過神位,真的能夠復活嗎?”江澈無法卻賭,更是不敢去賭。
黑暗母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像是催眠自己一般,再次肯定的開口道。
“一定可以,神都是無所不能的!”
“說吧,你們以前是怎麼相互吞噬的。”江澈不想再和黑暗母株多說。
“就算能從另外的方向去吞噬,也沒有辦法啊!”黑暗母株有些着急。
“首先需要去蠶食帶有它意識的森林,因爲我們的意識幾乎會擴散到所有的樹木中,砍伐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砍伐只是收回自己的意識,所以被砍伐也無關緊要。”
“不需要全部吞完,若是能吞大部分,勝面就會很大。”
“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事情,我當時若不是因爲想要趁機去吞了暗星分心,也根本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狼狽出逃。”它快速的跟江澈解釋。
江澈點了點頭,他這一次不再抵抗,之前他只覺得意識太過分散,總是努力的收攏。
這還是他第一次放開身心,將意識落在所有的樹木中。
隨着越來越多的意識分散的細碎落入森林中,江澈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起來。
他感受到了那些森林中,屬於其他母株的氣息。
他的意識變得飄渺,但好在有王位當做錨點,可以穩固自己的精神。
他總算是明白,爲什麼那些母株都要寄生在各個領主的副本。
因爲只有這樣,他們那飄搖的意識才能找到一個穩固的重心。
若是這個錨點來穩固,時間長了,這些黑暗母株也會變爲一個沒有意識的產物。
黑暗母株嘆了一口氣,它現在也沒有辦法。
甚至江澈剛剛說的話,讓它心底也開始疑惑起來。
從未有人登神,沒有人到過那個所謂的神位。
只是所有人嘴裡說的都是同一套說辭,到了那個位置,便是衆生之上,無所不能。
江澈的話讓它有點不確定起來。
見江澈行動,它也沒有阻止,還給江澈指明瞭一個方向。
屬於章魚領主副本的方向,告訴他,叮嚀就在那邊。
黑暗森林看似一樣,但當江澈真正接觸這些森林之後,發現惡靈世界中,這些森林的生長分了很多區。
眼前的森林,帶着黑暗渾濁的顏色。
他精神力剛剛蔓延過去的時候,力量,立馬出現了一定的波動。
因爲有王位作爲錨點,他能稍微的穩固自己的心神。
這一切都在江澈的預料之中。
他沒有一點慌亂,此時他憑藉着還算堅韌的意識,一點點的開始吞噬屬於別的森林的意識。
“別這麼快,這麼快容易心神失守。”黑暗母株快速勸道,這東西可以快,但江澈的速度有點太快了。
江澈並沒有因爲它的話而減緩自己的速度。
“瘋子!”黑暗母株尖叫一聲之後,便開始和他一起吞噬。
兩個精神體雙管齊下,那進度快的嚇人。
章魚領主副本的黑暗母株正在副本中,他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被吞噬的時候也冷哼了一聲。
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會引來其餘黑暗母株的窺探和行動,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爲它即將成功。
章魚的這個副本,是很好的遊戲。
可以十分乾脆的殺死不同身份陣營的入局者。
以往不管是領主還是黑暗母株,都不會這麼輕易的到副本里面來。
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對面的領主也在幫自己,它要做的就很簡單,只是放走那個花朵而已。
對它而言,放走一朵小花就是一件小事。
而且這小花也太過生猛了,明明只是一朵沒有王位的小花,愣是豁出命和那個副本的黑暗母株強行融合在一起。
這一點連它都沒有想到。
這些黑暗母株只是不知道,在叮嚀的副本中,阿花有最大的權限,甚至能夠動用一些王位的力量,來穩固自己的精神力,她捨棄性命拼殺,殺不了黑暗母株,但因爲同爲植物的屬性,愣是硬生生的融合在了一起。
它倒是很願意將這花放出去,說不定之後這花清醒過來還會做出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此時的江澈臉色蒼白,他身影都開始變得虛幻。
意識無限的被擴大,不斷的分發在黑暗森林中,他的身體也成了無關重要的一部分。
“極限了,極限了,下次再來。”黑暗母株看見江澈的情況,連忙阻止。
江澈如今還不能死去,它在之前的角逐中失去了資格,即便是佔領了江澈此時的王位,也會在和其他母株的爭鬥中,淪爲次等。
這是勝者對敗者的絕對壓制。
但如果等江澈成功後它在搶奪就不一樣了。
“極限?還沒有到極限。”江澈只覺得自己能夠看見一個虛幻的小樓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