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塞斯島,這裡擁有着一片漂亮的白色沙灘,向內部走去,則能看到一些人類生活的痕跡,不過那都早已變成了廢墟。
今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島上一如既往的美好平靜。
一艘巨大的骷髏標誌海盜船忽然從海面盡頭升起,風帆鼓盪着,靠近了這座島。
“大副,前方島嶼靠岸!”
“船長,前面是淺灘,如果我們要登島的話,那就只能用小船登島,安妮女王復仇號必須留在這裡。”傑克回道。
“那就讓船留在這裡。”格雷微微點頭,手裡的羅盤正指向前面的島嶼。
“放下救生船!”傑克把住船舵,對着下面的水手大聲喊道。
但是格雷阻止了他,“不用,我直接上去。”
“船長,上面有什麼寶貝嗎?我也想上去看看。”傑克討好的說道。
“可以,那你跟着我吧!”
格雷走到船舷邊,直接翻過船舷跳了下去,然後穩穩的站在水面上。
傑克小心翼翼的看了兩眼,一咬牙,也跟着跳了下來,然後直接落進了水裡。
片刻後,傑克從水裡浮起來,一股水流托住他,和格雷一樣站在水面上,但是看格雷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別這麼看我,這麼高跳下來,如果海水對你們像平地一樣,你們肯定會受傷的。”格雷解釋道,自己完全是爲了他們好,而不是爲了看他們變成落湯雞的樣子。
傑克另一邊,則是臉色同樣幽怨的安潔莉卡。
身邊,兩條美人魚從水面浮出,一套海水衣裙遮住她們曼妙的軀體,魚尾化作一雙誘人的大長腿,安靜的跟在格雷身後。
在安妮女王復仇號的一邊,一艘被海水浸泡的不成樣子的船從海底升起,安靜的停在安妮女王復仇號的旁邊。
“下來兩個人!”格雷對着飛翔的荷蘭人號上說了一句,然後帶着四人踏水而行,朝着前面的克魯塞斯島走去。
飛翔的荷蘭人號上,兩個海鮮船員跳下來,他們直接在海底行走,跟上了格雷幾人。
登上克魯塞斯島,格雷順着羅盤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直到羅盤開始快速旋轉,無法再指出自己心中所想之物的方向時,格雷輕輕跺了跺腳,“從這兒往下挖。”
兩名海鮮船員自然是苦力,聽到格雷的話,很自覺地就來到他指定的位置,徒手開始挖。
“船長,是什麼寶藏麼?難道是黑鬍子的寶藏?”傑克雙眼放光,彷彿已經看到大批寶藏被挖出來的情景了。
“不是!”格雷直接打斷他的YY,“這下面埋着的,是戴維·瓊斯的心臟。”
“戴維·瓊斯的心臟?”安潔莉卡驚呼,“他的心臟怎麼會埋在這裡,我的意思是說,心臟不是應該在自己的身體裡麼?”
“戴維·瓊斯曾經也是一個美男子,就算和我相比也就差那麼一丟丟!”格雷捏起兩個手指,比劃出一丟丟的距離。
“可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遇到了海之女神卡呂普索,併爲之傾心,自願擔任鬼船飛翔的荷蘭人號的船長,負責將死在大海里的靈魂引渡到冥界,十年才能上岸一次,也是他唯一能和卡呂普索團聚的時候。”
“嗯,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和卡呂普索團聚要上岸,明明卡呂普索是海之女神,大海纔是她的主場啊。”
“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呂普索爲了章魚哥安心工作,十年也沒有去探望他一次,十年之後,戴維·瓊斯完成自己的任務,上岸與卡呂普索團聚,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如期赴約。”
“考慮到奧林匹斯衆神的家風,戴維·瓊斯立刻覺得自己被背叛了,於是他痛苦萬分,絕望之下,挖出了自己的心臟,連同十年裡寫給卡呂普索的情書一同埋下,他的愛情就此死去。”
“可憐的男人,爲了愛情獻出靈魂,得到的卻是義無反顧的背叛,如果是我,如果有人要幹掉卡呂普索,我一定給予她毫不留情的背刺。”對於之前沒能策反章魚哥,他一直耿耿於懷。
“死心吧,那不可能是你。”安潔莉卡揉了揉鼻子,無語的說道。
“也是,我這樣的美男子,怎麼會有女人想不開的背叛我呢?”格雷也深以爲然,贊同的拍了拍航海圖保管員的肩膀,認爲她說得對。
別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到了他這裡,就該變成美人難過英雄關了。
“船長,我覺得安潔莉卡的意思是,您永遠不可能爲愛情獻出自己的靈魂。”傑克在一旁冒頭吐槽。
格雷嚴厲的目光看過來,從心的大副馬上閉嘴,轉頭開始欣賞天邊的雲彩。
不管剛剛說話的是誰,反正不是他,他傑克大副對船長忠心耿耿,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海鮮船員對幾人的對話充耳不聞,一心只管着按格雷的要求把下面的東西挖出來。
很快,兩個海鮮船員就感覺自己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不同於柔軟海沙的堅硬物體,摸起來像是木製品。
“先生,挖到了!”
兩人將下面的東西提上來,放到三人面前。
“船長,小心裡面有什麼危險,我來吧。”傑克一臉‘我是爲你着想’的樣子,堅定的推開格雷。
“滾一邊兒去!”格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開寶箱這種事,怎麼可能由別人代勞呢?
傑克撲倒在潔白的沙灘上,屁股朝天,格雷來到箱子前面蹲下。
大箱子沒有上鎖,直接就能打開。
箱子打開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堆棕黃的信紙,信紙下面,是一個小巧的特質箱子。
咚咚,咚咚!
一陣模糊的心跳聲從箱子裡傳出來,兩個腦袋將耳朵悄悄的湊了過去,想聽得更清楚。
格雷不需要靠近,就這樣拿着箱子,他也能清楚地聽見裡面傳出來的心跳聲。
“船長,這箱子好像要鑰匙才能打開,你有鑰匙嗎?”傑克聽到裡面的心跳聲之後,轉頭看向格雷道。
“沒有!”
他知道鑰匙掛在章魚哥的觸手鬍子後面,但是當時他急着乾死卡呂普索,奪取剩下的權柄,哪有時間考慮這種小事?
“那我們拿到這箱子有什麼用?”安潔莉卡在箱子上用力敲了敲,“可以用錘子打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