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城,德魯伊教派的大本營。
連日的征戰讓聯軍這邊的士氣很不好,自從遠征軍消滅了魔獸森林中衝出來的魔獸洪流,從士兵到指揮官的臉上都浮現着一層陰霾,謝菲爾德的王都已經在數日前就被再次攻破,如果連自然之城這道最後的防禦也被拿下,謝菲爾德就算徹底亡國了。
指着斯卡布羅那遷移過去的不到千萬的村民,又能在短時間內練出多少的士兵,時間根本就不夠。
德魯伊的秘法荊棘森林這些日子被遠征軍的神官清理了不少,看樣子也抵擋不住遠征軍的步伐了,許多人都開始尋找自己的退路,那些尚存的死靈法師們都考慮退往死亡山谷的打算了。
“荊棘森林裡投放的亡靈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牧師的淨化能力壓制的太明顯了,一旦遠征軍衝了上來,我們連跑都跑不了。”說話的是克里絲塔,這位六國聯盟第一任指揮官可以說是非常的命長,連安南普頓的王子和統帥都死絕了,他依然毫髮無損。
一衆領導層全部都沉默了,對於克里絲塔想要跑路的想法都沒有去嘲諷,事實上在施法者和高級武士大量減員的情況下,他們與其說是在這抵抗,倒不如說是看看遠征軍清除荊棘森林能消耗多少代價罷了。
“隱藏在荊棘森林中的超凡法師還有多少?”大德魯伊額爾向身旁負責偵查的長毛男問道,“有這樣的隱秘防禦,那些神職人員應該會被殺死不少吧。”
“全都撤回來了。”長毛男有些的無奈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額爾怒瞪着雙眼看向長毛男,“有這種事情發生爲什麼不早告訴我?那我們豈不是真的在看他們在拆一座無人防守的森林?”
“沒有辦法的事啊。”長毛男苦着臉,“遠征軍裡有盜賊大隊,清理了一大堆高級法師,再不撤出來的話,法師就都死絕了。”
“倒地不是自己的國家,他們不會拼命的。”額爾聞言嘆了一口氣,他身邊那一衆各國領導想要辯解什麼,但感覺這個時候任何的藉口都沒有意義了。
“去城外看看吧。”額爾說道,“你們都已經盡力了。”
自由之城是沒有城牆的,幾百個施法者或坐或站在荊棘森林後面的空地上,盯着森林裡佈置的探測魔法,那種有的地方人只能鑽過去的縫隙,在森林未毀之前,只有盜賊才能快速的通過。
“殿下,遠征軍打過來是遲早的事情,我們的社員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您的那些卷軸更是早就沒了,根本無法做到一人阻擋一隻軍隊的事情了,我看要不趁着現在還趕趟的時候。”愛德華警惕的看着周圍有沒有人聽自己說話,隨後才附耳說了一句,“咱們先撤回斯卡布羅。”
“王國已經經歷了一次亡靈的洗禮,我不想這次災難在斯卡布羅爆發。”艾倫在經歷了一場場戰爭後那種傲嬌的性格依然沒有消失,“如果他們想要進入斯卡布羅的話,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那可是一百萬人啊,能把您踩成唐卡信不信?”愛德華一拍額頭,急躁道,“邊境還有三十萬正規軍,我們不是沒有防守之力的。”
“是不可爲的時候你們可以撤退。”
一個高昂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聽到聲音的法師們全部站起身來,看向全部走了出來的高層法師們,爲首的正是德魯伊教派的大長老,額爾。
“大人。”
一衆施法者向各自的領隊鞠身道。
“教廷的這股兵實在是太浪了,自由之城看樣子也得丟。”辛巴德壓低聲音對奧術社的幾個小夥伴說道,“一會兒這老犢子絕對會開始洗腦,你們幾個別虎了吧唧的上當,看準時機咱們就撤!”
自然之城的後方,負傷在那裡療養的女德狄倫正詫異的看着這隻從外面進來的貴族馬車,他到不驚訝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不知死活的人敢來自由之城,而是驚訝於裡面走出來的那個。
“你居然沒死?”狄倫十分不理解的問道,這個曾在森林前哨被炸個大洞的人居然還活着,死靈法師真的已經到了這種逆天的地步了嗎?那爲什麼還會被教會打成這個樣子。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王乾沒有和她過多的囉嗦,飛艇的高空偵查已經發現遠征軍都開始砸門了,那樹趟子被清除也是遲早的事。
“不是,我只是很詫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狄倫被王乾懟的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我不介意。”王乾揮手打斷了狄倫的話,掏出一張羊皮卷在她的面前一晃,“這是斯卡布羅王國的那老癟犢子的手諭,讓王儲四王子立即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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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儲?”
“就是死靈法師艾倫,他還活着吧。”
“啊,還活着。”狄倫下意識的點點頭。
“帶路。”王乾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拽到了馬車上。
“羅德大陸的歷史上,能擋得住教廷遠征軍的只有我們,那時巨龍將陪伴你們而戰鬥!”
“丟失的國土和尊嚴,失去的財富和自由,終將在今天和教廷徹底清算!”
“歷史會銘記這一天,你們有幸將參與到歷史當中,成爲後人銘記的法師領主!”
“保衛自然之城!且敵人於國門之外!”
人羣沸騰了,無論年紀,等級,法師們在這一刻感覺內心中充滿了力量,他們要給遠征軍一次永生難忘的痛擊!
而就在這時,在振奮人心的場面中,人們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到來,上面印着一隻鯤鵬紋章。
“真不錯,我爲你們而感到驕傲。”車門被一腳踢開,王乾從裡面走了下來,他一邊鼓掌一邊向艾倫走去,當來到那滿心振奮的艾倫和一臉擔憂的愛德華身邊時,才微笑的對艾倫行了一個禮。
“你是誰?”場上有人問道。
“我是斯卡布羅的桑德蘭伯爵,受王國邀約來到此處公幹。”王乾對那個向他問話的施法者說道。
“這裡有什麼公幹?”不知爲額爾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場的都是反抗遠征軍的英雄,你一個悠閒自得的貴族還是回到你的領地裡喝奶去吧!”
場上的施法者們發出一陣鬨笑,這種被打岔的唐突感突然被排除了,只有奧術社的幾個人看到王乾過來了湊上前去。
“老頭你新來的吧,我你都不認識。”王乾對辛巴德幾人微笑示意,對額爾懟了一下,“我爲聯盟六國血,戰爭突起的時候站在了第一線,試問不論活着的還是死去的,有哪個比我衝的靠前!”
“戰爭開始時他被分配到了前哨,阻擋了遠征軍,殺敵血流成河,並迫使遠征軍召喚了兩隻天使纔將他逼退。”克里絲塔這個時候說話了,作爲前前前總指揮,他還是有發言權的,“那次直接做掉了教會的兩隻天使,爲我們立了大功。”
“他有這麼厲害嗎?”額爾看向克里絲塔,“天使不是永夜教會那幫人召喚的惡魔幹掉的嗎?”
“爲聯盟負傷這件事確實是真的,事後被送回國內養傷,我只是覺得,你們不應該對一個爲聯盟立過功如此的不尊重。”克里絲塔正色說道。
“你只是單純的對被奪權耿耿於懷吧,這都換幾任了?”額爾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克里絲塔的心思,沉聲道,“亡國危機,這是要有能者上的,你也是個魔導士,格局應該大一點,這樣很自私的啊,你怎麼能對得起努力到付出生命的人們。。”
“我來不是跟你提功勞的。”王乾打斷了額爾接下來的訓斥,扭頭對艾倫說道,“王子殿下,你爹叫你回家吃飯,派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