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主教,聖職者全部隕落。”傳令兵滿頭大汗的稟報着,這種平時一兩個就能處理一個城市的強者,突然集體死亡,令這位信仰堅定的傳令兵感覺到末日的來臨。
“讓主教團頂上。”樞機主教們同樣臉色陰沉的難看,他們揮揮手叫他有事再報,全部的聖職者,即使都犧牲了,也能對異端造成傷害吧,回吧!
“稟報樞機主教,前軍主教團被殺。”幾乎一盞茶的時間,那個傳令兵又回來了,樞機主教們發現,他們開始討厭這個賣命傳送消息的教兵了。
“聖殿騎士準備,讓教徒們給他們留出衝鋒的位置!”再次揮退,早已沒有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樞機主教攥緊了拳頭,能高強度的戰鬥在現在並殺死這麼多神職人員,早已不是人類聚集地能夠具備的人才了。
“稟報樞機主教,聖殿騎士百人隊全部陣亡。”傳令兵跑到馬車上,狂跳的心臟讓他的聲音也變大了,“我們教會沒有高級別的戰鬥人員,現在都是職業者們再頂着。”
“天啊,我記得二十人的聖殿騎士小隊就能在骷髏人的百萬軍中殺敵無數啊?”樞機主教揮揮手,什麼也沒吩咐,讓那些職業者頂着吧。
“稟報,大人,我們還是回城吧。”
傳令兵跪到在華麗馬車前,一趟趟的出沒那死亡場,好幾次那白色長舌怪人看向自己都不懷好意,他相信如果再去前方查探一次,自己就亡了。
“晨曦城七年我們圍剿邪神也沒這麼費力吧?”首座的樞機主教說道。
“那時候所過之處異端臣服。”身旁的樞機主教說道,回想當年的場景,真的是意氣風發。
“我們撤退吧,防守或者貝圈禁在晨曦城中,外面已經出現了太多的變化。”樞機主教們吩咐着車伕,那馬車緩緩調頭,中軍的晨曦大旗也跟着開始迴鑾了。
“他們這是撤退了。”白無常用力捏爆手中那不斷哀嚎的教兵頭顱,血漿爆到了四處。
“又不是滅城之戰,打不過認輸這很正常。”王乾的唐刀一刻不得停留,軍隊之中,那些死了戰友的傭兵還在繼續着。
一些還在死戰的職業者發現身邊教兵的撤離,雙眼頓時變得通紅,他們高喊着,宣泄着自己不屈的精神,用平生最強的意志在這戰場中與王乾決鬥。
“晨曦永不失色!”
“神與我同在!”
他們是感應光明而來,他們不接受背叛,當所有教屬士兵都開始撤離的時候,場上依然留着近千人的職業者,他們揮灑着技能與鮮血,卻又都不甘的死去。
馬車上的樞機主教們聽到後面戰意濃厚的喊叫聲,不由的閉上眼睛爲他們祈禱着,祈禱着他們死後能夠順利進入神國,這不是他們懦弱,這是一衆樞機主教的集體事件,率領着足矣與王級聚集地叫板的兵力,大量的專職打手,這樣龐大的聖戰事件,他們也不甘心離去,但對面明顯達到了超過他們壓迫的力量,聖戰夭折,他們回去還要面對無數的善後之事。
王乾和白無常絲毫沒有被留下的職業者所感動,他們輪着手中的武器,砸向那些看着花哨但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的人們,沒有半分六手,侵略卻露出一幅爲了正義的表情,你噁心給誰看?
殘忍,血腥,肢體和內臟對起高高的肉坡,看着撤出二里外的聖戰部隊,殺死最後一個職業者的王乾沒有追去。
“短時間內他們能夠安分一些了。”白無常抖了抖哭喪棒,那上面沒有一絲血跡,他晃了晃舌頭,拱手向王乾行禮道,“那臣先告退了,一些弒神殿的據點還需要清理。”
王乾點點頭,看着腳下的血肉,扔了一團黑色的火焰。
羅德大陸的判官府衙,被徵調的魔法師全部站在魔法陣前,等待着傳送,他們要去隔壁的逐日大陸,去那裡當一名魔法導師。
這一次被分配過去的不光有是死靈法師,一些元素系的魔法師也有,考慮到逐日大陸這邊的施法者水平,元素系的魔法導師的最低標準只有大法師級,但報名的人卻有很多,因爲判官府邸承諾,除了應有的薪水外,每一位去任教的導師,還有一塊地府金幣作爲獎勵,那東西,是能保命的。
人生在世命運無常,你不能保證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爲做了某一件愚蠢的事情而丟掉性命,所以有一次能夠從來的生命,是非常可貴的,就連卡地夫考文的首席魔法師都動心了。
可惜被皇室拒絕了。
......
朱蘭蔻城這幾天可謂是經歷了大風大浪,也可以說自從老城主死後,就沒有消停過,先是繼承人被殺,隨後又面臨着骷髏人圍城,緊接着天使降臨,奪權的晨曦教會覆滅,上層人員大換血,總之最後的一切種種,小博德爾成爲了人生最大贏家。
上位的小博德爾先是大封貴族給那些擁護他奪權的異端,許多跟風的貴族都懷疑當初在議會殺了那麼多人,就是給這些傢伙騰地方,同時一個叫地府的教會悄然入住進朱蘭蔻,許多人們都擔憂這次晨曦教會的事情會不會帶來滅頂之災,這位小伯爵又聯合所有貴族上書他們的名義上的領袖,埃塞克斯王城,述說着晨曦教會都主教奪權殺害貴族,聚集地內召喚天使,還率領大軍攻打朱蘭蔻的事情。
在王乾的建議下,小博德爾還提議驅逐晨曦教會出聚集地聯盟的事情,並且以家族的名義起誓,任何聚集地受到骷髏人的威脅,他都會派兵支援,若有聚集地因晨曦教會的撤離而導致被攻佔,他將把朱蘭蔻城的領地讓給對方。
“這樣一來,朱蘭蔻將成爲晨曦教會的死敵了。”博德爾看着自己的兒子說的,“這樣得罪會不會太狠了。”
既然已經奪回了權利,就不要做那麼絕,起碼大家面上能過的好看一些,已經殘廢的老人家不希望這回歸的富貴轉手又因爲這個原因而丟失。
“父親大人,您認爲晨曦教會的數個罪行之中,率領大軍攻打我們是我編排的嗎?”小博德爾緩緩搖頭,“那入侵的敵人屍體在城外兩百里處,屍體還沒腐爛乾淨呢。”
“王乾先生幫的忙嗎?”博德爾腦袋轉動了一下,猜想着說道,能擊退天使,覆滅晨曦教會,並且將所有教堂佔據,成爲朱蘭蔻的暗地掌控者,這個時候保護勝利果實的也只有他了。
“以後晨曦教會在這裡將列爲異端,朱蘭蔻的領地範圍,禁止晨曦教徒的出沒。”小博德爾默認的點點頭,摸着一塊地府金幣在手中轉動着,“只要我們不觸碰地府的律法,他會保佑我們的家族萬世長存。”
博德爾看着兒子點點頭,這一切都是別人給他們的,他們當這個伯爵名不正言不順,這幾天已經殺掉了不少繼承人了,那些有難時躲開,風平浪靜出來,要好處沒邊的人,不答應就暗殺使絆子的出五服親戚,在殺他們的時候博德爾都會抹一下眼淚,沒辦法這地方實際上是地府教會說的算,就連那些擁護的功臣,幾個在家中暗自祭祀奴隸的新貴族,也被無孔不入的巡捕房抓去,在廣場上親自點天燈。
城防兵和戰斧兵這些象徵着議會權利的東西還在,議會和報備廳的職能也在運轉,伯爵是他,議會長是他,子民也是他的,但審判法庭和巡捕房的存在,卻讓人感覺那是惡魔的場所一樣,因爲那裡只認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