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麼?聾子都能聽到!”那祭司訓斥道,隨後又看向少教主,那少教主微微一愣,彷彿纔想起來自己只是讓那些淤石泥怪守衛在原地不動的,連忙念動咒語,剎那間就聽到教堂外的嘶嚎聲此起彼伏。
“我只是驗證一下對神使的控制力,看來效果不錯。”唸完咒語後,少教主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他一揮動手臂,那些站在血陣附近的教徒們連忙念動咒語,只見那黑色石頭隨着他們的咒語念動,飛速的釋放出黑色的煙霧撲向血陣上的屍體,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當教徒們咒語唸完,那些血陣上的屍體都變得漆黑粘稠,然後隨着少教主的命令,飛速的向教堂外爬去。
教徒們在怪物爬出去之後,非常自然的開始往血陣上搬動屍體,但隨着怪物被激活,一衆邪教徒發現他們都在接受少教主的控制。
“當時儲備的屍體有兩千具吧?”少教主看着教堂裡寥寥無幾的屍體,連牆壁上的溫暖之神的壁畫都漏出來了,微微有些不悅的說道。
“總部那裡還有一些更古老的秘典,我們應該回去看看了。”捲毛祭司咳嗽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少教主的問題,“另外這次的研究結果也是要報告給教主的。”
祭司說完,向那些將剩下屍體都放在血陣上的教徒看了一眼,那些教徒立馬圍到少教主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
“少教主閣下,您是要離開自由城嗎?”看到他們的動作,旁邊的邪教徒心裡一震,紛紛跑了過去哀求道,“您不能離開啊,沒有衍生蟲的支撐,我們根本佔據不了這座城市。”
“我來這裡不過是爲了研究秘典的,從來沒有說過庇護你們的話。”少教主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們怕死的話,不是還有另外兩家在城裡呢嗎?你們可以去找他們啊!”
少教主說完,伸手一揮,那黑色石頭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團霧氣,非衍生蟲的邪教徒見狀紛紛遠離那些霧氣,只見那些黑霧飛快的向血陣鑽去,一瞬間滿教堂裡又佈滿了淤石泥怪,他們撞開邪教徒,將衍生蟲的少教主和教徒一衆護衛在中央,然後從正門衝了出去。
“不要理會那些邪教徒說些什麼,他們死活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衝出了教堂,捲毛祭司向少教主安慰道。
“用你教我?”少教主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外面的場景,微微一愣,整個教會廣場到處都是淤石泥怪的殘骸,在廣場對面的屋頂上,大約一百多個身影蹲在上面,不時的將一個球狀物體扔到那些衝過去的淤石泥怪羣裡,每一下都炸出一團火花來。
“王都來的僱傭兵嗎?”少教主自語了一句,見那些人也是顧忌淤石泥怪不敢衝下來,向身旁怒瞪敵人的教徒們招呼道,“走!”
“對面那個就是轉化這些怪物的邪教徒吧?”王乾站在後方,看向那在一羣怪物拱衛中迅速離開的一夥人,向傭兵們問道,結果一衆傭兵全都搖頭,自從自由城傭兵工會的分會長領人衝進去沒有出來之後,這一片傭兵們就沒有進去過,就連這次,他們都是看熱鬧的心居多。
“大人,火藥要用沒了!”一個信徒喊了一句,此時他們身邊佈滿了空木箱。
王乾聞言連忙上去查看,只見最後一坨火藥炸了出去之後,下面還有二十多怪物要往上衝來,他連忙扯開兩張卷軸火牆扔了下去,這纔將那些怪物全部解決。
“你們是接到王室的命令幫助自由城清理邪教徒的嗎?”傭兵們見事情解決完畢,紛紛走上前來向王乾問道。
“沒有,我只不過是來找些材料。”王乾回答道。
“你那材料,一定很貴吧。”傭兵們唏噓道,“砸這麼多卷軸和魔法道具,你可真有本錢。”
“大人,那邊的教堂裡還有打鬥聲!”信徒這個時候提醒道。
“剛剛那邪教徒不都走了嗎?”王乾疑問道,但腳下毫不停留,直接從屋頂蹦了下去向那溫暖教堂跑去,其他信徒自然跟隨,就連那些傭兵也奔着前方有人頂着,過去或許會有好處的想法跟了上去。
當王乾謹慎的摸進教堂的時候,正見到兩夥人打在一起,其中一個邪教徒捧着一堆珠寶正往外衝,被王乾一個腿拌絆倒。
“噗嗤!”王乾身後的影子裡伸出一把影刀,直接將仰頭爬起的邪教徒斬首,隨後邁入了進去大聲吼道,“都不要動,王都魔法學校紀律部抓捕邪教徒!”
兩夥人打鬥的人都被這震的屋頂掉灰的聲音驚到了,其中一夥穿着黑暗風格教袍的教徒們看向王乾那裡只有一個人,不在與那些騎士纏鬥,紛紛向王乾撲殺過去。
王乾暗中防備着他們的邪惡魔法,然後看着他們傻的呼的拿着兇器向他這邊衝隨手釋放了一顆骨牙,只聽撲通一聲,那個表情最兇的邪教徒撲街了。
“這是什麼情況?”王乾微微一愣,隨後側身躲過一個邪教徒甩出來的魔藥瓶,再次釋放骨牙,那邪教徒連護盾都不支,直接被爆頭。
看到門口那攤腐蝕液體,王乾微微一笑,從褲腰中順出法杖抗在肩膀上就走了過去,有邪教徒以爲他要比武,舉着砍刀就衝了上去,結果又被賜予了一枚骨牙。
倒是有幾個邪教徒會些本事,但都只是初級的魔法,根本破不了王乾給自己加持的暗能盾,幾個藏有弩箭的更是被箭戟防禦給劃了過去,當王乾背後的信徒們開始釋法,這些邪教徒徹底被控制了起來。
“感謝諸位的幫助,王都終於派人來解救我們了!”那個身穿米黃色教袍的人激動道,“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還真收拾不了他們。”
王乾看了他一眼,這位不知道是牧師還是主教的傢伙鼻青臉腫,身後那五個騎士也都同樣丟盔卸甲,當老車伕和傭兵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他,還驚呼道,“這不是膽小鬼凱爾嗎?”
“你們這些粗魯的傢伙!不是不進溫暖教會的教堂嗎!”被叫做凱爾的牧師頓時大叫道。
“進你教堂是瞧得起你,你還特麼來叫號了!”那傭兵罵了一句,不過看向那五個騎士瞪着的眼睛,愣是沒了話語。
“這是怎麼回事?”
王乾指着地上倒着的那羣邪教徒問道,那凱爾嘆了口氣,將一個沒死的邪教徒踢暈了過去,隨後才娓娓道來。
一個正常傳教的早晨,溫暖教會迎來了自己的噩夢,幾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邪教徒漫步在教堂裡,開始殺人,砸毀神像,憤怒的主教見狀立馬召集神職人員與他們拼命,並敲響了求助的鐘聲。
溫暖教堂是小教會,不具備擁有護教騎士的權力,神職人員也沒有什麼戰鬥力,就連當時沒有離開的王室傳信騎士,也被邪教徒毫不留情的碾壓。
“主教死了,我心愛的修女死了。。我也差點死了,被救下的我領着他們躲到密室裡,當感應到可怕的魔石氣息消失後,才悄悄的打開密室出來。”凱爾一臉悲傷的說道,“然後剛出來就碰到了圍在密室門口的他們。”
王乾點點頭,看着那些受傷的騎士,那傷很重,有的都開始發炎,他示意信徒拿些療傷藥劑,親手遞給了他們。
“謝謝!”騎士們感激的說道,雖然他們都在爲王室工作,但這一瓶輕微的療傷藥劑,也夠他們攢六七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