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選擇死靈法師這個職業,就料到有這一天了。”王乾看着遠處的戰火,對身邊的信徒們說道。
“神大人英明!”看着遠處街區的神術對戰和火槍兵射擊的場面,信徒們一個個都震驚不已,剛剛在教堂門口那些人只不過是熱身,如果真打起來,整個教堂真的會被他們給炸平了。
只見整個城區之上漫天的幽靈飛舞,其中不乏各種黑暗生物,它們在邪教徒們的指揮下成羣的衝向一隻只清剿隊伍,許多沒有施法者的隊伍被它們一擁而過,便連渣子都不剩了。
那些大多是在城區內掙扎奮鬥的傭兵,他們原本想要跟在王國和教會的後面大幹一場,奈何邪教徒們傾巢而出,那些魔怪和邪術遠比小教團強出幾何倍的感覺,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擋,遠遠的就聽到他們吶喊施法者救援的聲音,不過基本都被無視了。
至於那些黑暗生物碰上裁判所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來無回的,往往成羣成羣的魔怪飛了過去,就被施法者的連續火焰給焚燒殆盡,或者是一團聖光,那些黑暗生物就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這些邪教徒一定是在主位面的某個地方簽訂了契約,否則世界隔離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召喚不了這麼多的契約物。”王乾看着裁判所的戰果評價道,聖光對於邪惡生物真的是天生的剋制,要知道那些被他們輕易解決的東西,可是許多邪教徒又畫法陣用送祭品才召喚出來的那麼一波。
黑暗生物依然在城區內肆虐,但往往都是找那些脫離隊伍的士兵麻煩,眼見正義一方所向披靡,那些被邪教徒們囤積的屍體被釋放到戰場上了。
他們生而爲人,然而結局卻並不美好,也許他們上一刻還是城市裡的精英,身邊還有至親至愛的人,但下一刻,他們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枯朽的身體,呆瀉的眼睛,在嗅到了生人味道後,如同惡狗一般向他們撲去。
“活屍這東西,往往比召喚黑暗生物省力。”黑暗街道中的邪教徒們竊竊私語,如果不是技術不過關,他們都想在這裡釋放瘟疫。
排槍在不停的射擊衝鋒過來的活屍,成功的阻擊着他們的攻擊,藍儂伯爵帶着他的人馬從側面的街道繞了過去,切割着他們的頭顱,就在這時,夜空開始變幻,巨大的烏雲隨着狂風開始飛快集結,眨眼睛就飄到了清剿一方的頭上。
“那些在精靈手中得到傳承的邪教徒出手了。”王乾看着那一片魔法制作的雲朵對身邊的信徒說道,就在這時,凱爾領着一幫神職人員和王都的五位騎士也登上了教堂的屋頂,觀看着那邊的戰況,“您是說剛剛製造的那種大場面,邪教徒們都沒有用全力嗎?”
“如果那麼好對付的話,藍儂伯爵也不至於喪失了這兩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了。”王乾開口說道,“好好看着吧,難得見到這樣大的場面。”
從天空黑雲飄過,裁判所的審判長就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邪教頭子出來,只見他口唸神名,藉助神力,一片耀眼的光輝覆蓋在整個城市之上,將那即將落下酸雨的腐蝕黑雲揉捏成碎片,同時驅散了城中的恐怖和黑暗,現在的街區裡,比白天還白。
數座高聳的教會上,站立着一位位邪惡組織的主教,他們帶着帽兜,絲毫不受白晝的影響,天空雖然明亮,但是他們腳下的建築卻在蔓延着腐朽和陰暗的黑影,那些褻瀆的能量,在黑暗中絲毫不受影響。
“他們的白光爲何不落下?”凱爾看着滋生的陰暗飛快的覆蓋着一座座建築,向王乾問道。
“也許那東西就在天上長着的吧,不過那東西要是下來,估計整個城市都毀了。”王乾看着大主教,也就是任職裁判所審判長的紐曼,估計着他此時的實力,能用神系禁咒,恐怕已經到達了這個世界的人類頂級了。
黑暗中的腐朽如同浪潮一般向清剿隊伍衝來,只見天上白光一降,瞬間將勢頭化爲虛無,那邊的主教見此毫無停留,飛快的揮舞着法杖,藍儂伯爵等人見此紛紛小心的戒備着,就見那邊的邪惡主教將法杖停下來之後等待了片刻,又再次開始釋法。
“這是?”看着再次衝來的黑色浪潮被白光落下而分解,少將麥爾斯向紐曼問道。
“他們之前在釋放冰隕和火隕以及惡魔隕石,被我在上面擋住了。”紐曼開口說道,“除了一依附地面的冥河水,他們根本無法施展法術。”
“瞭解了。”在前方清理完最後一具活屍的藍儂聞言重重的點頭,隨後回身大吼道,“現在是報仇的時候了!”
“報仇!”士兵們迴應着伯爵,他們義無反顧,在伯爵的帶領下,向那邪教徒盤踞的一座座教堂衝去。
邪惡主教們見有人衝了過來,冥河水一撥接着一撥的向這邊涌來,然而每當要將這些人類士兵吞噬的時候,都會被頭頂的白色光芒泯滅,直至隱藏在教堂附近的邪教徒都衝出來抵擋的時候,紐曼在略微鬆氣的向下一揮,只見天空中的白光如同被拆掉擋板的白霧,全部落了下來。
“快進屋子裡!”與邪教徒拼殺的藍儂伯爵只見腳下越來越亮,連頭都不敢擡的向一旁的屋子撲去,倒是許多邪教徒和士兵下意識的擡頭望去,結果瞬間失明,再而失去了知覺。
“那大主教挺卑劣啊。”王乾看着一場淨化將街道清理的乾淨,並將剩下的半部光輝凝成一個巨大光球射向前方教堂的紐曼,開口說道,“藍儂家族估計要從王國消失了。”
“王國一定會給藍儂伯爵要個說法的。”王都騎士看向遠處亮起的光輝蘑菇雲,蕭然的說道。
“要個說法有什麼用?人都死了。”如果第一次的光輝他躲在屋子裡能避開照射,這第二次的光球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的,那已經不是純粹的光照了,感慨萬分的凱爾微微搖頭,“早就告訴他信溫暖之神了。”
紐曼坐在敞篷馬車上,看着那在白色蘑菇雲下慢慢變暗的城區,微微的念着禱文,大致的意思是自己在清除邪惡的時候,殺死了無辜的人。
麥爾斯和路易士都看向這位剛剛當上宗教裁判所頭子的大主教,讓一位伯爵和他的軍隊陪葬,是要圓了勸說中惡機構形象嗎?
不過他們並沒有反駁紐曼的理由,如果這些邪教徒逃出去的話,就不是犧牲一個伯爵和他的隊伍那麼簡單了。
“斯波德,帶人去看看有沒有殘存的邪教徒,其他人向外圍搜索。”紐曼發話道,那被他點了名字審判員聞言微微一抖,但還是帶着一隊人向前方的廢墟走去。
“我是不會對戰友出手的。”紐曼見少將和魔法師們沒有動,微微皺眉說道,“你們和那位伯爵可不一樣。”
“你知道就好。”麥爾斯說道“否則不介意手下把你打成篩子。”
路易士感覺他們的爭吵並沒有意義,一個幾十年不活動的軍營,一個臨時組建的審判機構,清理完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再有什麼瓜葛。
“我去東區,你去西區。”路易士對麥爾斯說道,“早點結束這裡,我可不想在這個連領主都沒有的鬼地方待着。”
“下面的城鎮不需要清理嗎?領主可是沒了的啊?”買爾斯聞言說道,然而路易士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和紐曼一起皺着眉頭看向青石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