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面的裁判,又找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剛纔他的確是稍微有一些大意了。
因爲養成了習慣,所以在看最終成績的時候,他都是盯着地上看的,然後再根據地上的那些線條,來大概的判斷多遠,沒有一個精確的數值。
但他剛纔在蘇牧把球扔出去之後,也盯着地上看了,只不過看了半天,卻什麼玩意都沒看到,不得不說這個就比較的恐怖了。
又找了一會兒,裁判確定了自己的確是什麼都沒找到之後,便開口問了一句:“這球扔哪去了,我怎麼看不見了?”
“報告老師,剛纔那球好像飛學校外邊去了。”一個學生開口說了一句。
這貨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相當的震撼,很明顯他也被嚇唬到了。
裁判明顯是不相信的,學校的那堵圍牆距離這裡,最少還有幾十米呢,他一個學生能夠扔幾十米遠?這不明擺着在瞎扯的嗎,反正裁判是一點都不相信的,感覺這完全不太可能。
可是周圍還有不少同學,也都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剛纔那個同學說的的確是真的,還真有這件事。
一時間裁判也震驚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存在着重新考驗一下他的心思,於是裁判便說道:“小夥子,你扔的球好像找不到了,你重新扔一次可以嗎?”
蘇牧點了點頭,臉上也是一副比較尷尬的神色,剛纔的確又是他沒把握好。
第一次用力大無窮掛,這個力氣還沒什麼掌控呢,一時間沒掌控好,感覺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但還是把鉛球給甩成了一個不明飛行物。
幸虧蘇牧扔的那個方向,後面是一片菜地,平時很難看到一個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故的,不然的話這就是蘇牧的責任了。
扔出去的一瞬間,蘇牧才感覺到自己可能用的力氣稍微有點大了,不過這個時候,明顯的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所以纔會出現了剛纔那一幕。
還好球被扔了出去,沒法記錄成績,不然的話估計蘇牧又得把大家都震驚一遍了,剛纔球扔的太遠了,不少人跟裁判一樣,都沒看清楚球到底飛哪去了。
有了一個重新的機會,這自然是好的,蘇牧要的可不是重新證明自己,而是他得裝的弱一點,不能發力這麼猛。
只見蘇牧再次扔球,這一次蘇牧的力量,真的是小了許多。
但即使如此,蘇牧的這個成績也已經非常的誇張了,一般來說那個線最遠的一條是十五米,在學校的運動會中,這已經綽綽有餘了,這些人是扔不了那麼遠的,學校也懶得費事去畫那個線了。
蘇牧卻一扔直接把球扔到了外邊,看起來離最遠的那一條線,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裁判都懵逼了。
他都是根據地上畫的線來判斷成績了,結果這下子蘇牧扔的這麼遠,他沒法判斷了。
不得已的情況下,裁判只能從裁判椅上下來,自己掏尺子開始測量了,能把裁判玩壞的人物,估計也只有蘇牧了。
“28米。”
裁判測量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數值,結果這下子好了,同學們再次震驚,這特麼變態吧,扔鉛球竟然能扔將近三十米。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要知道那鉛球是實心的,最少得有好幾斤呢,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抓起來都費勁,更別提扔出去了。
尋常的男生,體格不錯的,能扔個十來米,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這種東西,也沒人專業練過,動作不專業的話,實際上也有很大的影響。
結果蘇牧這傢伙倒好了,完全就是在欺負人,上來便扔了個將近三十米,比剛纔那幾個人中,最好的成績,提高了一倍還不止。
蘇牧注意到了大家的眼神,可蘇牧自己也沒辦法,臉上只是露出苦笑,心說這特麼的怪我咯,老子都已經特意把力氣減少的那麼多,可是誰知道最後還是扔出了那麼遠,這簡直就不科學啊。
裁判也挺震驚的,當了那麼多年的體育老師了,從來沒見過力氣這麼大的學生,關鍵這小子看起來體型還是屬於那種偏瘦的,只能用一個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這個成績,以裁判對這個項目的瞭解,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提前內定了冠軍,基本上沒人能跟他抗衡,兩個選手的成績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他的距離遠。
不過沒辦法,比賽還是得繼續進行的,現在也不是什麼震驚跟激動的時候,於是裁判便問道:“你還要再扔一次嗎?”
原來每個人在比賽中,有三次投擲的機會,這種比賽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不可能一次就行了,而是每個人有三次機會,最後取一個最好的成績。
蘇牧剛纔第一次把球扔出了學校,第二次扔了將近三十米,按照規則的話,他還有一次機會。
一聽這話蘇牧趕緊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用了,原因很簡單,自己如果故意裝逼扔了個近的,那成績又不算,還是按照剛纔那個成績。
怕就怕到時候又沒把力量給控制好,扔了一個更遠的,到時候豈不是就蛋疼了,所以蘇牧直接拒絕再來一次。
裁判沒說什麼了,反正這個是隨便的,也沒人強制規定必須要扔三次,他想不想扔都是可以的。
不打算在蘇牧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裁判則說道:“好了,下一個陳兵同學上。”
“老師…我…我不比了。”誰知下面的一個男生,卻開口說了一句。
“爲什麼不比了?”
“你把冠軍直接給他吧,他那個成績都扔出來了,我們還有參加比賽的必要嗎?”
這句話得到了後面好幾個人的認可,明顯蘇牧剛纔那變態的實力,給大家造成了足夠大的壓力。
於是一時間大家紛紛說道:“沒錯,我也不比了,結果已經沒了任何意義。”
“在他的面前,我們跟小孩子一樣,分出個亞軍什麼的,也沒什麼意思了。”
“不比了,明天的決賽都沒必要弄了,直接把冠軍給他就行了。”
裁判目瞪口呆,特孃的每年運動會他都會當裁判,第一次遇到這種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