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爺還是等到秦以恆殺到眼前才反應過來,立刻擡刀擋住了秦以恆的雙刀。
“咔——擦啦啦——”
三把刀在一起摩擦出巨大的火花,熊爺也是眼都不眨,擡腳就要往秦以恆身上踹,沒想到秦以恆手上按着雙刀一用力,直接飛身而起。
熊爺一腳踹空,有些站立不穩,加上手臂吃力,整個人快要劈叉。
但熊爺混跡江湖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他用力將秦以恆掀翻,順勢一滾。
秦以恆還要衝上來,被牛哥帶着人攔住。
“小子,找事找到黑虎幫頭上,你是活膩歪了,今天讓你知道知道牛爺爺的厲害!”
牛哥的武器是一柄狼牙棒,上面的刺又粗又尖。
秦以恆直接擡着雙刀來擋,牛哥露出不屑的笑容,他們自己幫裡用什麼刀他最清楚,不可能有他的狼牙棒結實。
等着被狠狠扎出幾個窟窿吧。
“哐!”
刀刃和狼牙棒上面的刺攪在一起,卡的難以動彈。
牛哥發出一聲怒吼,準備先攪爛了那兩把刀,沒想到刀身都彎折的不成樣子,刀竟然還沒碎。
難道自己還不夠用力。
牛哥咬緊牙關,再次狠狠給狼牙棒轉了一個彎。
“咔啦啦——”
只聽得叮叮噹噹的亂響,牛哥眼看着秦以恆手腕也跟着翻轉,刀貼着狼牙棒上下一劃,狼牙棒上面的刺竟然就這麼被砍掉了。
這不可能!
牛哥瞪大了眼睛。
“廢物!”秦以恆不屑的笑了一聲,騰出一隻手倒轉鋼刀,用刀柄直接摜到牛哥的臉上。
“啊啊啊——”
牛哥本就沒回過神,整個人飛出去撞在牆上才又停下,倒地便吐血,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一片,看起來十分可怖。
“給我殺!”
眼看着兄弟受傷,幫內其他人都被激起了鬥志,更加兇猛的撲殺過來。
熊爺早就緩過一口氣,也加入了戰場。
他還不覺得,秦以恆能成什麼氣候,雖然剛纔的交手讓他察覺秦以恆不是等閒之輩,但絕對還有一戰之力。
秦以恆手裡的雙刀都被他注入真氣,堅不可摧,其他的刀現在簡直就是木片,近身就會被直接砍斷。
不多時,地上一片碎刀,每個人手裡都攥着沒什麼攻擊力的刀柄。
“這怎麼回事?”有人大吼。
很多人都不敢再上,站在原地發愣。
“小子,納命來——”
熊爺祭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開山,刀!
他的刀法,當年可是拜師學過,也就是靠着無人能敵的戰鬥力,他才一步步混上黑虎幫的二把手。
現在己方士氣低下,他這個做頭頭的,自然要給兄弟們長長威風。
開山,刀大開大合,氣勢逼人,靠的就是一個力,秦以恆沒想到熊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當即更是來了鬥志。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剛纔熱身好了,現在纔是正式開始。”
眼看着熊爺的刀就到了眼前,秦以恆竟然還有心思說話,衆人覺得他可能是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還什麼“熱身”?那都打成什麼樣了,才只是熱身?
太看不起人了。
但是最後一句話落下後,秦以恆丟了一把刀,只拿着另一把,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招式和熊爺對打,從高臺打入院中,又打的快要出了院子。
打着打着,就連外行都能看出來。
這是拆招!
“你竟然會開山,刀的拆招,你到底是什麼人?”熊爺震驚的無以復加,也不敢再用開山,刀了,揮刀的時候逐漸沒了章法。
熊爺逐漸落了下風,其他人見勢不妙,趕緊過來干擾秦以恆。
秦以恆露出一個破綻,熊爺揮刀就對着他背後砍過去。
“大佬小心啊!”
旁邊的豹哥突然撲了過來。
剛纔他們兩個的打鬥就在豹哥眼前,嚇得他想閉眼又不敢,現在看到秦以恆要吃虧,也不知怎麼想的,身體快過腦子就衝了上去。
秦以恆其實是故意露出破綻,回身就能直接給熊爺割喉。
結果回身發現豹哥在眼前,只得身上發出一道起勁,震飛那麼小弟,然後一手抓着豹哥拉到身後,一手直接扔出大刀。
“噗嗤——”
頸動脈被割裂,熊爺站在那就好像人肉血花灑。
秦以恆又拎着嚇得沒魂兒的豹哥趕緊躲開,他是一滴血沒濺到,豹哥到底晚了點,臉上溫熱一片,他摸了一把,簡直想哭,又嚇得不敢出聲,又覺得大佬真是牛逼,心裡很有底氣。
熊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衆人都傻了。
“我再說一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下場。”秦以恆大聲道。
衆人急忙都扔了武器,有一人下跪,就有跟着全都跪下俯首稱臣的。
秦以恆看着滿意,拍了豹哥一巴掌:“從今往後,黑虎幫由你掌管。”
“啊?”豹哥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還能有這好事?
但大佬不愛重複,豹哥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很快明白過來,立刻覺得自己腰板都挺直了:“咳咳。”
“豹爺。”有有眼力的,直接就恭維上了。
“對,是豹爺。”
“見過豹爺。”
“我等以後都聽豹爺差遣。”
這一聲聲叫的豹哥心裡非常舒服,乾脆也就以豹爺自居,直接對着大家訓話:“好說,大家都是兄弟,就算跟了我豹爺,也肯定虧不了大家。”
接着,他又直接對着秦以恆跪下去:“大佬,既然您讓我掌管黑虎幫,那黑虎幫以後只要有我豹子在的一天,就聽您的吩咐。”
豹子並不知道秦以恆怎麼想的,把黑虎幫給他,但經過這麼多的事,他算是看出來了,跟着秦以恆纔是王道。
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秦以恆也是在豹哥撲過來的時候才下定決心,這人說實話並不怎麼樣,但聽話,管用,忠心,有這幾點就夠了。
“好。”秦以恆這算是答應了,“有事我會找你的。”
不過他並不願多參與黑虎幫的事,看着豹子處理屍體,整頓衆人,打掃戰場都非常熟悉,衆人也都聽話,他便放心了。
在渝州經歷這麼多的事,秦以恆也看出來了,沒有自己的勢力處處受限爲難。
但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