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捂着肚子,覺得不行了,笑的……
雖說叫他小哥哥,但是他的年紀絕對不大,兩頰鬢間更有少年人未褪去的茸毛,看起來很是稚嫩。
可他卻說,這是他們男人的戰鬥。
這也就罷了,小男人畢竟也能算是男人嘛,只是那紙奴,既然能跟在公主殿下身邊,自然身份不言而喻。
“我說小哥哥,你說你是男人,本姑娘還能勉強接受,只是對面那位馬伕,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可是公公,下面都沒有了,如何能稱之爲男人之間的戰鬥。”
陵天蘇頓時啞然,好不尷尬,暗想這小姑娘倒是毫不忌諱,什麼都敢說啊。
藍眸少女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量,那位名爲紙奴的馬伕自然而然將這段羞辱話語聽得一清二楚,沒有那個公公受得了這種話,頓時眼中平靜化爲一抹肅殺黑氣。
“呃...這樣的嗎?...不管他是不是男人,打女人這種事,我是真做不來,他還是交給我吧。”
見他語氣篤定,信心十足的模樣,藍眸少女便也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
“行,不逗你了,那...他就交給你了。”
紙奴僵硬一笑,森然道:“不必爭了,兩個小小凝魂中期,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你們二人,我一併可以收拾了!”
“是嗎?”陵天蘇詭異一笑,敗在他手中的凝魂巔峰可是有幾個的。
紙奴冷笑一聲,冰冷目光緊鎖藍眸少女,手中黑芒閃爍。
陵天蘇定睛一看,卻是一把漆黑匕首,匕首在元力的牽引下在掌心躍動,只見黑芒一閃,以驚人之勢直接閃向藍眸少女,目標卻是少女檀口。
方纔這少女之話,在他看來是極大的侮辱,既然如此,那先割了你那多話的舌頭,看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藍眸少女眼眸一凝,剛欲出手,眼前卻是一閃,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陵天蘇沒有拔刀,連帶着刀鞘輕巧擡刀,以刀柄直接擋住那把凌厲匕首,然後手腕微微下壓,以極爲巧妙的手法藉助暗金重力之間將那把黑色匕首釘入地面之中,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如此輕易的就將一位凝魂巔峰一擊擊潰,這不禁另紙奴面色一沉,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
陵天蘇輕笑道:“還站着幹嘛?還不去胖揍一頓那熊孩子。”
藍眸少女眯了眯眼,顯得心情格外愉悅,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將短刀抗在纖弱的肩膀之上,一步兩跳的往那位貴不可言的公主殿下那邊走去。
面對這位手提兇器的少女,秦憐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緊着又察覺這樣有失皇家顏面,擡到半空中的腳又強行收回。
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喝到:“你敢!紙奴!本宮反悔了,本宮讓你將她四肢全都給卸下來!”
歷風閃過,紙奴冷冷的閃到秦憐兒身前,右手又多了三把漆黑匕首,每道指縫分別夾着一把,匕首尖端“嗤”的一聲還升騰起一抹紫色火焰。
喲?也是一個玩火的?陵天蘇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紙奴振臂一甩,匕首卻依舊穩穩在指縫中夾着,只是那三團詭異紫火卻以掠出。
這是他幼年時活吞了一隻紫麟火蛇,僥倖不死,還意外掌控了紫麟火蛇的天賦妖火,點燃了體內火種。
自此他在煉火道一途,突飛猛進,而這紫火便是妖火,威力極強,若是沾惹了一點,無論是強大的肉身還是奇特金屬所制的玄器,都會被點燃,難以撲滅!
“都說了...你的對手是我。”
一道調笑聲響起,令紙奴心煩的聲影再度襲來。
凜冬依舊沒有出鞘,以刀柄直接格擋,三團紫色火焰“噗噗噗”接二連三的直接打在並不厚實的刀鞘面上,但沒有意料之中看到陵天蘇狼狽的模樣。
紫色火焰如同潑墨一般,平鋪在鞘面上,隨即鞘面如同世間吸墨性最強的宣紙一般,將那抹紫焰吸收不見,一絲不剩。
隨着陵天蘇的實力增長,凜冬可以稱得上是上品玄器,再加上凜冬材質來歷特殊,就連白骨山蘊養了幾百年的幽冥劫火都能接納承受,更何況小小妖火。
紙奴一直平靜的面容終於出現驚色。
不起作用!他的紫蛇妖火居然不起作用!
要知道妖火難尋,威力極大,他憑藉着這紫火手段,不知陰死多少修爲比自己高深的修行者。
如今卻對一個小輩不起作用。
“小子,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紙奴神情凝重道,心中多了一絲警惕。
他既已看出陵天蘇手中短刀來歷不凡,那麼刀的主人想來也是名門望族,他的主子雖說是皇家子孫,但是在這永安城內,可不僅僅只是皇室秦家能夠隻手遮天的。
更何況……一個憐兒公主,可還不能代表着整個皇家。
還沒等陵天蘇回答,藍眸少女已經哼着輕鬆小曲,邁着愉快步伐,視他如無物直接繞過他走向秦憐兒。
“紙奴!你這該死的奴才,還與他糾纏作甚,還不過來救駕!這野丫頭,要對本宮不利!”
秦憐兒原本動聽的聲音因爲急切而變得尖利。
腳下微動,紙奴正要變幻位置,前去保護公主殿下,誰知眼前黑影一閃,一張嘴角吮笑的少年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要本公子說幾遍,你的對手...是我。而那熊孩子...也該揍揍了。”
“蹭”一抹驚鴻刀影清晰的照應着紙奴的眼眶。
凜冬出鞘,刀芒刺眼,另他不適的迷上眼睛。
霎時,頭皮猛然一炸,頭頂上方,傳來無與倫比的沉重之勢,擡首看去,那是秀氣的刀鋒上的沉重。
陵天蘇今日不必對上汪子任的那晚,那晚他元力消耗虧空,對上凝魂巔峰,難有對抗之力。
可如今嘛...他可是巔峰狀態,對上這紙奴,倒是真的可以玩一玩了。
“轟!!!”
紙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架十,左右雙手分別握着一把漆黑匕首,匕首交叉,擋下了這重如泰山的一刀。
只是他腳下的那土地驟然凹陷成一個半圓深坑,深坑四周更是裂痕四處蔓延,塵土飛揚。
如此大的動靜另秦憐兒驚呆了,這看起來斯文俊秀的小生怎麼爆發起來,有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而且他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左右吧,那位紙奴可是苦修了三十餘載的,對上這少年竟是沒有絲毫討到便宜。
她可不記得這永安城出了這麼一位年輕俊才。
就連邁着輕快步伐的藍眸少女也是微微頓住,俏首回望,漂亮的藍眼睛似乎更亮一分。
輕輕一笑,這小子,不賴嘛。
看不出來與那些繡花枕頭毫不一樣,只是比起她心中那位掛念依舊的赫連更是稍有差距的。
看到了這小子的真實實力,她便也放心下來,可以專心的將這位刁蠻熊孩子給胖揍一頓,正好近來憋了一肚子火,手癢難耐,本姑娘非得把你揍得你爸爸都認不出來。
輕挑的吹了一個口哨,藍眸少女一臉壞笑的步步緊逼。
公主殿下頓時花容失色。
聽到秦憐兒的驚呼聲,紙奴眼眸深眯,眼縫中流露出陰冷寒意。
……他是奴才,即便他的主子喜歡胡作非爲,但他的天職本就是護好主子不損一絲一毫。
方纔主子在馬車內受驚,本就是大罪過。
如今若真的被那不知名的野丫頭給揍了,那麼等待他的懲罰就可想而知了,即便是想想都忍不住心中泛寒。
畢竟這位公主不比其他皇子皇孫,她可是當今皇后陛下的掌上明珠,皇后陛下又是出了名的護短,若她在此受辱,他一個小小奴才,定然承受不住皇后陛下的雷霆怒火。
他不想死,所以,這兩人...必須死!
紙奴眼中厲色一閃,“蹭蹭...”兩聲,雙刃之上再度出現紫色火焰,將他那雙陰厲的眼瞳都染上了一層紫意。
雖說上方詭異重力將他腳下這方土地壓塌,可他畢竟是以爲凝魂巔峰強者,對上這股力量,雖說有些吃力,卻也不是不能接下。
至少,他如今的背脊依舊挺直,紫色火焰沒有再次被凜冬吸收,這次的紫焰似乎更加純粹,直接附在凜冬之上,攀延致整個刀身。
紙奴冷笑一聲,暗想這小子還是太嫩,明知他這妖火來歷不凡,就因爲一個照面就吸收了他的妖火就掉以輕心,竟敢與他正面搏鬥,真是狂妄自大!
下一瞬,紙奴面上笑容陡然凝固,因爲他看到對面上方,那位執刀少年面上依舊掛着那副散漫笑容,似乎絲毫不將他這位凝魂巔峰放入眼中。
這時他才感覺到怪異之處……
爲何他的妖火還沒有溶解掉他的刀?!
此刀有鬼?!
不說沒有絲毫溶解跡象,他清晰的看到陵天蘇握刀的手依舊緊緊握住刀柄,似乎沒有感受到妖火上傳遞的高溫似的。
金屬傳熱,衆所周知。
忽地,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面頰爲涼,在那刀身之上,似乎穿來隱隱寒氣。
怎麼可能?!
他面上驚色更濃!
竟不是錯覺!那詭異短刀之上,紫火之中,邈邈寒霧升騰而起,竟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恐怖高溫的妖火迅速壓制。
(ps:好睏,好想睡覺,今天胃受寒了,感覺有點感冒,但是今天任務還沒完成,本想着完成了字數再發的,但是怕全是沉默兄弟睡了,先發一章,再接着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