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回別墅,讓王慕飛感覺自己快要爆發的那股子火氣居然依舊沒有消失。
“小佳,有什麼人來找過我或者給我打過電話?”
從車上下來,站在院子裡的那一刻,王慕飛已經破不接待的問。
“剛剛不久前,賈老虎打來電話,說十萬火急,但是由於聯繫不上主人,就一直拖到現在。”小佳迅速報上王慕飛想知道的東西。
“電話裡怎麼說?”王慕飛皺着眉頭依靠在停下的車輛旁邊,陰陰的問。
“具體情況沒有說明,不過似乎他們遇到了麻煩。打電話的時候,他那邊很亂,很嘈雜。”
小佳如實的說。
“接通賈老虎的電話,問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親自過去。”
王慕飛等了一下,接到一個地址之後,迅速上車,就連自己家都沒進,直接讓王慕冰開車離開。
接到地址的那一刻,王慕飛似乎感覺更加強烈,整個人都覺得快要爆炸了。
一路上沒有開口說話,等到了地方之後,王慕冰才小心的說:“哥哥,事情有些不對,小心點。”
“我知道。”
王慕飛皺着眉頭,看了看眼前這個燈火輝煌的夜總會,這裡的氣運幾乎已經消散,厄運已經壓頂,卻依舊保持着熱熱鬧鬧的景象。
從外表看,這裡應該算是一家大型的娛樂城,燈火璀璨,人流涌動,一番客流如雲的場景。
但是從他睜開的眼睛裡,這裡的氣運似乎已經變的呆滯不動,虛空中籠着着一層濃黑色的煙雲。
大白天的,在王慕飛眼裡這裡竟然散發這陣陣的黑氣,讓王慕飛看着都覺得噁心。
“給賈老虎打電話,問他在哪?”
王慕飛將自己的手機丟個王慕冰,自己皺着眉頭看着眼前跟旁邊的店面有着本質區別的場景。
自從得到這雙眼睛,王慕飛顧忌的不輕,也只是到了最近纔開始繼續發掘這雙眼睛的能力,以前的時候都是不敢過於讓它表現出來。
旁邊店鋪是一個服裝店,雖然有些黑雲散逸過去,但是卻並不影響它的本質。
跟旁邊的那個夜總會相比,這家服裝店簡直就是天使的化身,而夜總會則是惡魔的轉世,鮮明的對比讓王慕飛眉頭皺的更緊了。
“哥哥,賈老虎在那邊的茶館中。”
王慕冰掛掉電話,對着發呆的王慕飛喊。
“聽見了,走。”
下車,王慕飛很快就找到了賈老虎說的那家茶館,從二樓的一個小包間裡找到了臉色有些發白的賈老虎。
“主人,你來了!”
賈老虎身上穿着一件略有破損的西服,本來斜靠在沙發上的身子在見到王慕飛的那一刻,想要坐起來,結果似乎因爲太過於疼痛,而無法坐起。
不但沒有坐起來,還牽扯到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的,就連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更顯白了。
“受傷了?”
王慕飛走進來的時候,幾個在房間照顧賈老虎的人紛紛單膝跪下,迎接自己心目中的神。
那副虔誠的樣子,讓王慕冰都有些不可思議,而王慕飛似乎已經見識過了,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徑直走到重新佈置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這裡的佈置已經完全失去了茶館應有的樣子,說是一個臨時駐地更像一些。
圍成一圈的沙發和僅有的幾把椅子讓這裡顯得很簡單。
要是沒有旁邊一堆的啤酒瓶子,或許這裡還算不錯。
“一點小事,主人怎麼親自來了?”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賈老虎難看的臉更顯兇惡。
“就在2個小時前,我感覺到一絲不對,所以才匆匆趕回來,結果你就是這個樣子了。”
王慕飛坐在椅子上,位置有些高於沙發,有點俯視的味道。
“有勞主人掛心,我們這次栽了。”
既然王慕飛已經親自來了,賈老虎也不能隱瞞什麼,於是將自己這邊經歷的事情,慢慢一點點說給王慕飛聽。
事情也算是王慕飛的主意,他開會的時候要求賈老虎清理這片區域,達到黑色的侵蝕,讓自己好掌握絕對的情報。
本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在黑社會的世界裡,無非就是清理而已,搶地盤嗎!沒什麼可說的。
但是,就是因爲這次的搶地盤,賈老虎重傷。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一次隨意的選擇就一下戳到敵人的老窩啊。
第一次選擇,他並沒有做好相應的調查工作,而是很隨意的就選擇了這裡作爲攻擊的第一個目標。
在他看來,整個門下區能夠跟他抗衡的勢力已經被清除,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根本就不值得他動用全部的勢力去解決,派兩個人去就能詔安或者勸散。
大型勢力已經在他擴張的時候全部消失了,小型的勢力已經沒有可以抵抗他的能力,這讓他鬆懈了。
第一個攻擊的目標叫黑鷹幫,應爲他們統一都在身上的某個部位紋身上一隻黑鷹而得名。
這個組織本身就是隻有百十來個人的小型幫會,除了給人看看場子,拿點保護費和偶爾欺負欺負老實人之外,就沒啥可以關注的。
就是因爲這些人太平常,賈老虎選擇這裡的時候自己親自上陣,想要擺一擺自己大幫派的氣勢,來個獨闖鷹巢。
結果,很悲劇。
帶着5個人來的,愣是丟下了兩個兄弟他們才跑出來,而賈老虎更是受傷嚴重。
讓王慕飛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實力問題,賈老虎也給出了答案。
他們都是嗑藥的超級賽亞人。
跟他們對打的時候,他們那羣人就是一羣不怕疼的野獸,手撕牙咬無所不用。
超級賽亞人也是猴子,都是野獸,所以賈老虎叫他們嗑藥的超級賽亞人。
對於這個稱呼,王慕飛除了無語和哭笑不得之外,還能說什麼?
根據賈老虎的描述,當時的情況是自己這幾個進去的時候還沒什麼,但是貌似進去之後就被盯上了。
對方很客氣的將自己請到了一個會議室,還沒說兩句話,雙方就開始爭執,爭執不下就只能動手了。
本來以爲自己被主人強化過的身體素質對付這羣混混簡直就手拿把抓,小菜一碟。
結果人家一嗑藥,他們幾個就敗了。
力量和速度都不下於自己這邊的人,再加上不怕死的樣子和兇厲的手段,賈老虎敗了。
第一次跟這樣的對手戰鬥,說實話,他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是真的,再加上沒有什麼心理準備,失敗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一番戰鬥過後,賈老虎拼着重傷,將兩個人救了出來,卻陷進去兩個沒有救出來。
失敗的心理差點讓他失去了分寸,所以纔打電話給別墅想要請王慕飛幫忙,可惜沒有打通。
等掛斷電話之後,賈老虎纔想起來自己是一個幫派的老大,身後有成百上千的兄弟能夠調動。這樣最基本的事情都慌亂之下忘的一乾二淨。
本來是想集合人馬,對這裡進行大規模掃蕩的,結果小佳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的主人要自己的地址。
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遮掩的他,只好安靜的等待着王慕飛的宣判。
事情因自己而起,所有的責任都應該自己來揹負,這就是賈老虎的意思。
沒有詳細的調查就貿然行動,這本來就不是他應該犯下的錯誤,更何況將兩個正式成員陷入到裡面了。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一切都是賈老虎這個傢伙放鬆警惕導致的,但是他的行動原因卻是因爲王慕飛的命令,所以,王慕飛僅僅是安靜的聽着,並沒有打斷他的故事。
等他說完王慕飛才點點頭。
“爲什麼找到他們下手?”
王慕飛的問題很簡單,也很複雜,如果是沒有讓賈老虎動手的理由,打死王慕飛他都不相信。
“這羣傢伙就是一些無賴混混組成的小團體,所以,我、、”
賈老虎似乎有什麼顧忌,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
“這不是理由,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王慕飛翹着二郎腿,冷漠的說。
如果說是賈老虎心血來潮,隨意的挑選一家動手的話,王慕飛還能夠理解。
這麼多的小打小鬧,總是需要一個一個來清理不是?
但是要說賈老虎沒有看上人家的東西就直接動手,王慕飛可不怎麼相信他的人品這麼好,一下就挑中了這麼強悍的對手。
事出必有因,要不是賈老虎看上了這個幫派的好處,他肯定不第一個動手。
“是他們先挑事的。”
賈老虎見王慕飛追究自己的原本意圖,只能將事情的根本原因說出來。
其實說白了,賈老虎是在給王慕飛頂缸,也算是幫助王慕飛化解了一劫。
這個小小的幫派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說是郊區有人在動工建設,於是,閒着無事的他們就去看了看。
結果發現郊區動工的場面有些驚人,地盤大,人員多,甚至有專門的人在監管這裡。
唯一有漏洞的地方,就是這裡似乎沒有人保護。
這樣沒有防禦的工地,是他們這羣混混最喜歡的地方。
發現漏洞之後,這羣傢伙覺得這裡有利可圖,於是很正常的幹自己的老本行,敲詐勒索。
各種下作的手段輪着來,跟工地上的工程建設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攔路要保護費都是小手段,一旦不給他們“過橋費”就扎車胎設路障,甚至是專門留下人看守這裡。
一旦有警察來,他們就跑,警察走了,他們繼續。
工地上也組織了人防範他們的小動作,但是卻無甚大用。
小混混有小混混的辦法,最噁心的就是死纏爛打的不肯放棄。
這羣傢伙不要臉起來,簡直就讓人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們裝麻袋丟坑裡埋了。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這八個字被他們玩的相當的順溜。
不勝其煩之下,又不能對普通人出手,所以付雪就將這個幫派的存在告訴了賈老虎。
開會的時候王慕飛讓他開始清理殘餘,賈老虎第一個目標就想到了這個老是給自己的主人找麻煩的幫派。
第一印象惡劣,賈老虎自然會對他出手,結果好處沒撈到,反而惹了一身騷。
賈老虎的理由,王慕飛相信了。
他知道賈老虎對自己的忠心,在連問的情況下,賈老虎不敢對自己撒謊。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些傢伙挑事在先,既然如此,以後的事情就不值得問下去了。
“你說他們都有那種讓人變野獸的藥?”
王慕飛眼睛一眯,冷聲問。
“是,與我交手的時候,我親眼見過。”
賈老虎認真的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