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兩年沒休假了!”倪可兒光着腳在偌大的飄窗上墊着腳尖來回地走着,像一個舞動的精靈。
這房子倪可兒一個人住,整潔得一塵不染,只有一雙拖鞋,一個水杯,一塊毛巾……
所以徐陽很裝逼地拿了一個倪可兒從沒用過的高腳杯喝着82年的……礦泉水,時不時地還晃動着杯身,看看掛杯度,簡直不要太帥。
“你這個傢伙已經看了兩個小時,難道不累嗎?”倪可兒突然從飄窗上跳了下來,然後坐在上面,兩隻腳不停地晃動交叉着。
她是徐陽見過所有的女人當中,唯一一個用腳都能玩出撒嬌感覺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徐陽破天荒地臉紅了。
“所以,你這一次要休很長時間的假嗎?”徐陽突然叉開話題問了一句。
“看心情吧!”倪可兒擡頭看着天花板,說道:“想出去走走,海城套路太多,連我都適應不了,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也許回來的時候就會是最佳的狀態了。”
其實倪可兒不說,徐陽也猜到了,就憑孫遠那小人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放過倪可兒,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是吧?
徐陽也只能猜個大概,其實孫遠特麼就是總局的領導,自己的兒子被一個電視臺的小主播給涮了,這事兒能完嗎,很快,倪可兒不守婦道的名聲就在單位上傳開了。
倪可兒的父母都是一般的工人,拿着每個月幾千塊的死工資,運氣好有獎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說不定連獎金都沒有了。這看天吃飯的工作,硬生生把女兒從傳媒大學給供了出來。
當年倪可兒是她家鄉的文狀,父母愛面子請了幾十桌,後來當了電視臺的主播,逢人就跟他們說自己女兒在哪個電視臺幾點的新聞檔,當別人去看。
當女兒的其實有以自己爲驕傲的父母感到幸福。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自己如今的低谷,私生活不檢點這樣的名場一旦傳到家裡那企業的家屬大院兒裡,恐怕又會成爲那些三姑四婆嘴裡的大新聞,父母真的能受得了嗎?
倪可兒嘆着人生的無奈,而徐陽只
在問自己,爲什麼不硬。
思想境界如此不同的兩個人怎麼就待在了一個房間裡呢?
過了會兒,徐陽突然開懷地笑了,至於原因,他歸咎爲間歇性情感障礙,統稱精神病。
“倪大小姐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徐陽笑着突然問了一句。
倪可兒想了想,說道:“想去南極看企鵝寶寶,聽說寶寶都是爸爸們照看,媽媽們去捕食,如果回來晚了,寶寶沒吃的,就沒有熱量禦寒了。”
“還有呢?”
倪可兒又想了想,說道:“還想去耶路撒冷,像個虔誠的教徒一樣去朝拜。”
這一晚,倪可兒說了好多好金想去的地方,當問到徐陽的時候,他只說自己喜歡吃,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因爲小時候想吃口飽飯也是個特別奢侈的願望。
那一刻,徐陽身上的猛些特質已經把倪可兒的某一處堅冰般的堡壘給融化了一角。
倪可兒倒在徐陽的懷裡睡着了,徐陽的兄弟快擡頭的時候,被他抽了一巴掌,罵道:“無恥,你特麼就不能矜持點,誰都想插,u傻哈嗎?”
次日一早,徐陽把倪可兒放在牀上,蓋上被子後悄悄地走了出去。
不管這一夜,徐陽擼沒擼,他都聖潔如佛。所以他趁着自己還乾淨,趕快給親媽打了個電話。
“媽,又在街頭吃米粉兒哇?”
“哈哈……”聽到自己兒的聲音,徐陽媽媽大笑道:“你這龜兒子,曉得給我打電話了嗦?咋樣,海城飯好吃不,姑娘漂亮不,好久帶個回來給媽看哈也!”
聽到鄉音,徐陽也十分激動,操着一口椒鹽味兒挺濃的家鄉話說道:“你好煩喲,不要動不動就耍朋友嘛,我就這幾天兒回來,到了打電話。”
掛了電話,徐陽朝兩手之間哈了口氣,搓手跺腳道:“日媽咋個一下子就冷起來了呢?”
這時,馬路邊的瑪莎上走來一個妹子,將外套給徐陽披上,白了他一眼,說道:“佳姐怕你冷,讓我給人送件衣服!”
秦菲的語氣跟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已經有了
明顯的區別,徐陽哈哈一笑,搭在秦菲的肩膀上就往車裡走,其實他並不知道秦菲更想徐陽摟她的腰。
高樓上,倪可兒一臉幸福的微笑,看着樓下像螞蟻般的人影,這一夜,她睡得很踏實,而徐陽也讓她很踏實,雖然他現在身邊還有許多可愛的女人,這並不能阻止倪可兒對他有着淡淡依戀的感覺。
倪可兒又開始舞動般地旋轉了。
接下來幾天車展,徐陽帶着二十幾萬的水友把車模看了個遍,當然也包括娜娜。
但奇怪的是,娜娜並沒有對他很仇視,從細節上看出這一次實戰的教育讓她明白了很多東西,至少有一個男人情願擼,也不願睡她。
有時候,以退爲進也是一種策略,至少徐陽讓她看到了自己的長處,而娜娜對他的長處也非常的滿意和喜歡,這就註定不家續集。
周緣的幾個朋友的合作意向被徐陽暫時先放一放,當人混得人模狗樣的,就有一種想要衣錦還鄉的裝逼情節,每個人都一樣,雖然那些指着自己家鄉這兒破,那兒爛的傢伙們有種莫明的優越感,但是依然不能阻止他們骨子裡很想念家鄉的情節。
所以,在離開家鄉四年都沒有回過家的徐陽,終於估起勇氣要回去了。
“你真特麼不孝,四年都不回家,你怎麼沒死在外面?”李文佳一聽徐陽四年都沒回家,差點被氣死。
徐陽嘆了一聲,笑道:“年輕時以爲愛情就是一切,也可以爲愛犧牲一切,後來才知道,其實我媽也把我當成她的一切,該回去了!”
“喲!”李文佳一驚訝,笑道:“怎麼有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潛質啊,告訴你,雖然廟裡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但是人家也不收你這花和尚,指不定就把隔壁的尼姑給偷了!”
徐陽哈哈一笑,“敢情和尚廟跟尼姑廟緊挨着,原來是爲辦事方便啊!”
“滾犢子,你要回老家看咱媽是吧,姐跟你一塊兒回去,誰知道你這傢伙回老家會不會幹壞事兒啊?”
徐陽看着她那張嚴肅認真的樣兒,怎麼有種想笑的衝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