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學校大禮堂的外面,已經看到了很多學生也正在陸陸續續的朝這裡走了過來。畢竟今天晚上也算是一個節日,很多像我一樣家不在京城的學生,晚上節日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同學一起看看節目,也挺不錯的。
因爲畢竟還沒有開學,這個元宵晚會組織方是學校裡面的學生會,只能算是半官方。薛靈雨直接拉着我就來到了後臺,這裡面已經很多人開始準備了,主持人也準備要上場了。
這時候只見薛靈雨帶着我來到了一個帶着眼睛的年輕人面前,對着他說道:“鄭維,我已經把何承道給帶來了,你沒把他的節目給刷下去吧,要是刷下去了我可跟跟你沒完!”
這個叫鄭維的人,本來正在指手劃腳的指揮着後臺準備表演的人,一聽到薛靈雨這麼說,臉上立馬換上了討好的笑容說道:“靈雨妹妹要求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辦到!“
他對着薛靈雨說完這句話後,就把目光看向了我,只是對於我的態度就沒有薛靈雨這麼好了,只見這時候他用着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就是何承道吧,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跟蘇凡然兩個人不都是說好了要參加的嗎,結果又改變注意,差點讓我節目單都不好排!”
其實如果是正常的指責,這確實是我跟蘇凡然兩個人不對,我應該虛心接受批評。但是我總是感覺眼前這個叫鄭維的假貨,話裡面私貨滿滿,而且還帶着一股居高臨下的氣質,這讓我感到很不爽了。
“不好意思。”我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哪怕就是對這個人不爽,我的氣量還沒有小到這個地步。
“哎,我說你這個人惹了這麼多事就就只是一句不好意思?你知道如果你沒來參加,是對其他的演員多麼不公平,是對於來觀看的同學多麼不負責,你覺得就一句輕飄飄的不好意思就能解決了嗎?”
我只是表達着基本的禮貌表達一下歉意,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借題發揮了。這讓我感覺挺莫名其妙的,好像我也沒有招他惹他吧,這針對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那你想怎麼樣?”我這下也感覺有點不耐煩了,冷冷的回了他一句。雖然師父一直教導我道門中人,要道法自然,爲而不爭,講究上善若水。但是我畢竟是一個年輕人,年輕氣盛總歸是有的,這些修身養性的東西還是沒有辦法深入到我的骨子裡面,所以這個時候我也開始強硬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薛靈雨突然插了進來對着鄭維說道:“我說這都過去的事情,還沒事總提幹什麼了,現在何承道不也準時來參加了嗎,就不要說這些了。好了,我帶何承道去準備準備嗎,你繼續忙吧!”
薛靈雨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拉着我走開了,在離鄭維一段距離後薛靈雨看着我說道:“何承道,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鄭維學長也就是性子急了一點,畢竟這一場晚會他是主要組織者,所以肩上的壓力很大。”
“不過他人其實挺好的,按照常理你肯定已經不可能還在節目單裡面了,能夠今天來表演,他可是幫了很大的忙。”
原來這個鄭維是組織者,難怪我都這樣拒絕了,也沒有被刷下來,肯定是薛靈雨這姑娘動用自己私人關係走了後門了。只是對於這個,我實在是有點不感冒,如果能不參加就更好了,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準備什麼節目,等下上臺還真怕丟人。
就這樣,我找到了一個角落位置,把吉他從盒子裡面給拿了出來。說實話,我吉他也只能算是一般,這還是蘇凡然這小子當初拉着我學的。不過在這個年代,吉他也算是新鮮玩意了,彈的爛點一般人也聽不出來,用我的話來說,就是聽個響而已。
撥弄了一下琴絃,試了一下音,感覺還行。我這時候偏轉過腦袋,正好看着薛靈雨用手支撐腮幫子,側着腦袋看着我。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對着她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有什麼問題。”
我這一句話好像是驚醒了薛靈雨一樣,她結結巴巴的對着我說道:“沒什麼,剛剛就是聽的入神了而已,你彈的挺棒的。對了,今天晚上你打算表演哪一首歌?”
哪一首歌?說實話,我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碰到蘇凡然說他都不參加了,自然是被擱置下來了。我現在對於表演已經沒有什麼信心,只求上臺之後別太丟人就行了。
“我沒想過,要不你推薦一下吧。”我隨口回了一句。
“這馬上就要上臺了,你居然連哪一首歌都不知道?”薛靈雨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對着我說道。
“大姐,講道理啊,本來我就沒打算參加了,是你硬拉着我過來了,我怎麼可能準備好歌曲呢?”這個時候我也是比較無奈,這女人到底是什麼邏輯啊。
“我不管,我可是打了包票的說你沒問題,你要是捅了簍子我就鬱悶了!現在離你上場應該還有個把小時,你就在這個把小時裡面想好唱什麼吧!我先去跟鄭維商量一下,儘量把你的節目時間給往後延。”
薛靈雨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轉身去找鄭維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也不是一個什麼臨陣退縮的人,就開始絞盡腦汁,想着到底有什麼歌曲比較熟悉,能夠接下來用的上。
想來想去,突然腦袋裡面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首歌曲比較熟悉。這也算是我跟蘇凡然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面經常嚎叫的一首歌,今天也能勉強用用了。只是這首歌需要的樂器太多,不是靠一把吉他就能夠完成的,要是蘇凡然這小子在這裡就好了。
一想到蘇凡然,以我對他的瞭解,這小子哪怕就是心裡面有情傷,但是也不會放過今天晚上這麼熱鬧的時候,說不定他就在禮堂裡面。一想到這點,我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想找找蘇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