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打開車門之後,就對着我說道:“這就是你的大師伯,張凌霄。”
原來這個人是我的大師伯,只是我記得師父說過,山字脈是大師兄,按理說師父他就是大師兄啊,我怎麼會有師伯出來?
我把心中的疑問對着師父說了出來,不過這個時候大師伯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跟前,恰好也聽到了我說的東西。只見這個時候他笑着對我說道:“我們老張一脈,自然是以山字脈爲師兄。但是我先入門選了醫字脈,而你師父對於這個大師兄位置也沒有特別的追求,所以依舊稱呼我爲大師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
聽完大師伯的解釋,我才明白原來是這樣。確實如果年紀相差較大,而且還先入門很久,還是要叫比自己年紀小的爲師兄挺尷尬的。
“大師伯好。”我對着大師伯打了一聲招呼,這畢竟是禮節。
“不錯,不錯,凌一,你這個徒弟還是挺機靈的。”大師伯和藹的對着我笑了一下後,側過身子對着師父說了一句。
師父聽到大師伯的誇獎,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跟着三師叔把胖子從車上給擡了下來。
回到了屋內,大師伯帶着胖子先去了屋內,幫助胖子把身上的毒素給解掉。畢竟大師伯是醫字脈的傳人,對付這個毒素應該不在話下。
而另一邊,師父帶着我來到了浴室,在我常用的藥水澡裡面又添加了幾味中藥後對我說道:“你現在身上太多小傷口了,先泡個藥水澡調理一下,我帶院子裡面等你。”
師父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出去,留下了我一個人在浴室裡面。這個時候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上面很多被玻璃碎片給劃出來的小口子,還有這被石塊給砸出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之前都還沒在意,現在確實是渾身痠痛。
坐進了浴桶裡面,感受着熱藥水帶來的舒適感,這簡直是從地獄到了天堂一般的感覺。
在我泡着藥水澡的時候,大師伯這時候正在幫胖子去毒,只見現在的胖子,胳膊跟脖子處紮了很多根銀針,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現這些銀針的尾端正在不斷的顫動着。
要知道這銀針可是沒有任何人觸動的況下,居然就這麼自的動着,簡直是不可思議。而與此同時,大師伯正在拿着一把小刀,正在胖子的傷口處,一點點的把腐肉給剔除出來。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時候,胖子瞪大眼睛看着大師伯所做的一切,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
大師伯在幫胖子剔除完腐肉之後,拿出來一個盒子,只見大師伯打開盒子之後,胖子的臉都綠了。因爲在這個盒子裡面並不是什麼工具或者藥材,而是幾條跟螞蝗一樣的東西。只是這幾條螞蝗不像是普通螞蝗那樣是黑色的,而是有着雪白接近透明的身軀。
大師伯就把這幾條跟螞蝗一樣的東西,放在了胖子的傷口上,很快就看到胖子身上的血液,正在被這些小東西吸食到了身體裡面。隨着血液越來越多,這些螞蝗一樣的東西,身體也由之前的雪白透明,慢慢的變成了暗紅,直到變成了黑色。
在這些跟螞蝗一樣的蟲子全身都變成黑色的時候,就從胖子的胳膊上面給掉下來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看着這一幕,大師伯突然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師父這時候就站在大師伯的身邊,自然也是把這一切給看到了眼中,在大師伯嘆了一口氣的時候,師父開口說道:“師兄,這是最後幾條雪蠶了吧。”面對師父的提問,大師伯並沒有說話,只是對着師父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到大師伯的樣子,師父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不過能夠看的出來,這叫雪蠶的東西應該挺珍貴的,不然也不至於就只剩下這最後幾條的。
胖子胳膊上的爪痕,這時候也由之前烏青,慢慢的恢復了原本的肉色。看到差不多了,大師伯拿了一把藥粉灑在傷口處,然後就包紮好,最後把銀針給拔了下來。
這時候我也已經泡好了藥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來到了屋子裡面,正好看到了地上那幾只雪蠶。我並不明白這些雪蠶是幹什麼用的,只是現屋子裡面突然多了幾隻螞蝗挺奇怪的。
於是我就來到了師父的身邊,對着師父問道:“師父,這地上怎麼突然多出來幾隻蟲子了?”
“這不是普通蟲子。”師父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那這是什麼?”我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師父看着我繼續追問,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對着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於師父這個舉動,我簡直是一頭霧水,這不就是幾條蟲子嗎,怎麼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不過在這個時候,大師伯來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不是簡單的蟲子,而是苗疆那邊的蠱蟲。”
蠱蟲?對於這個名詞其實我並不陌生,因爲我在很多道家的書籍裡面,都見過這個名詞。不過這東西一般都是苗疆蠱婆纔有的,大師伯這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
“大師伯,你怎麼會有蠱蟲,養蠱不是一般只是苗疆的蠱婆纔會有的東西嗎?”
在我剛提出這個問題的瞬間,只見師父突然把手放在的嘴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這時候我就是再怎麼神經大條,也明白師父這是在提醒我了,讓我不要多問。
看到師父的舉動,大師伯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對着師父說道:“凌一,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也都好了,沒什麼不好說的。”
對着師父說完這句話後,大師伯轉過身來對着我說道:“承道,這蠱蟲是當年苗疆的一個蠱婆送給我的。這小胖子身上中毒了,加上中毒後劇烈的運動,毒素已經快要攻入心臟了,對症下藥已經來不及了。爲了抓緊時間,所以我選擇了用蠱蟲直接把他身體裡面的毒素給吸出來,這樣也算是救了這小胖子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