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多長呼一口氣,自散發着一股淡淡清香的牀上起身。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已經沒有不適之處,回想了片刻心中很多疑問。不過暫時顧不上去想,進入內視,觀察火麒麟。
別看那個火麒麟雖醜,如果那傢伙出一點問題,納多幹脆去自殺算了,那纔是自己最大的憑藉。
內視到心臟之內,納多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火麒麟的獠牙長了一倍,身體大幅增長,周身多了許多紋縷,看着更豐滿更恐怖了。如果用小孩來形容以前的麒麟,那麼很明顯,可以用少年來形容現在的戰爭咆哮之魄。
不用想也知道,之前遇到的瓶頸,突破了,這是咆哮第四段!
身體沒有問題,取得了突破,納多也就放心了,其他的就不想了,大不了再冒險一次,殺將出去,衝不出去又再說。
除了心中那隻麒麟的形態讓他驚訝外,房間裡的事物也同樣讓他疑惑。
寬敞的房間裡擺設非常簡單,都是與女人相關的事物,而且從掛着的數條潔白斗篷和隱隱散發的香味來看,十有八九是辛迪的房間。
他不知道昏過去後發生了什麼,也根本不關心,自己沒有死說明摩卡也沒死。如果哪個白癡不殺自己只殺摩卡,那就是在找死。
把衣服整了整,納多還是比較滿意的,脖子上還是有個腦袋纔好啊。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着幾聲“辛迪大人”的叫喚,那道樸實的木門已經被推開了。辛迪面上掛着一絲不安,快速的走了進來。
“啊——”辛迪驚呼了一聲,望向納多的眼神充滿了不安。
納多微微一愣,不好的感覺升了起來。
他側過頭望了望掛在木牆上的一面精緻的水晶鏡面,緩緩走過去,淡淡的看着鏡中的自己,久久沉默不語。
原來那自然捲的海藍色頭髮被燒了很多,參差不齊不齊,頭髮可以長。但是原本水靈的臉上,自左邊額頭而起,跨過左眼,有一道暗紅覆蓋,似乎消褪不了了?
好在沒有那被燒傷後坑坑窪窪的不平,彷彿胎記,也不太影響樣貌,只是有點詭異。
“對不起。”辛迪低下頭有點難過。雖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她知道,精靈是追求完美的生靈,容不得一點瑕疵。她估計納多作爲精靈不怕死,就怕有瑕疵。
當然,這樣想也是她作爲一個漂亮女人的心思。
納多左看右看,的確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相反看起來蠻威猛的,好像是一個酷酷的紋身。不過納多已然抓住了辛迪的心思,哼了一聲道,“爲什麼對不起?難道你知道了誰殺了多博?”
辛迪愣了一下,“我相信不是你。”
“那就這樣吧。”納多向外面走去。
“當時你爲什麼不解釋?”辛迪還是覺得有點不安。
“走開!”納多道,“如果會聽解釋,你幹嘛自己那麼多主觀?”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沒人聽?”辛迪很着急的想取得他的原諒。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納多停也不停的走。
“等等,現在我宣佈。”辛迪急忙道,“昨日在小酒館內的裁決作廢,並且,我誠心的向你道歉。”
納多轉過身來看着她,“我讓你感到很不安?”
辛迪把頭低下道,“我。。。”
納多又道:“我的那頭狼怎麼樣了?”
“你的狼很好,不過老頭的意見暫時把她囚禁,以免有不安定因素。”辛迪說道。
“我看老頭死了就不用有那麼多意見了。”納多大罵。
辛迪追問道:“你到底原諒我的過錯嗎?”
“原諒個毛!你讓我燒一次試試。”納多說道。
辛迪咬牙切齒的道:“錯了!就要認錯!這次我害你這樣,你要燒就來燒,我不反抗。”
機會來了!
納多見縫插針:“嗯,。。。答應我一件事,我們就兩清。我不記恨你。”
辛迪本來十分欣慰,不過忽然心裡一動,說道:“如果是讓你離開,對不起,我做不得主,你是亞聯帶來的。”
納多氣得要死,眼睛一蹬:“那你還說什麼。老闆我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傷害,永遠不原諒。”
辛迪心裡一急,說不出話了,還真有點不敢頂嘴的樣子。
“走開!”納多繞開她走了出去。
一直站立在遠處觀望的米蘭其陰沉着臉,此時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步踏出來,彷彿要地震,冷冷喝道:“再敢對辛迪大人不敬,死!”
納多側頭看看他,壓制住了殺意,微微一笑:“按照規矩,我見到你只能低頭離開。”
納多真的低頭離開了,這是作爲不敢接受挑戰的懲罰。
不過納多決定殺米蘭其的時候,就知道該穩重了,這樣的高手比保羅還難對付,如果沒有出手必殺的把握,那就先等等。。。
海灘上,比列眉頭緊鎖着,擔心着兩個承載在魔王重要任務的人物。
海面上翻滾着巨大的浪花,聲勢驚人。
至近一點到達淺海的時候,物體露出了四分之一的身體,一隻成年的巨形章魚。它那形態怪異骯髒的腦袋上坐着一個擁有着蛇身的娜加年輕男性,奇斯。
奇斯滑上岸來,至比列身前恭下身去,“閣下。”
“交給你的事情怎麼樣?”比列有點急切。
奇斯充滿崇拜的看着比列美輪美奐的臉龐,“我非常的感到抱歉。。。”
“乾脆點,成還是沒成?”比列冷喝一聲。
奇斯尷尬的搖頭,“沒找到。”
“海神之鏈絕對在娜加手上,我沒弄錯。”比列稍微的把目光放柔和一點。她怕把這個討厭膽小的傢伙嚇昏過去,想起才帶領深海惡魔將娜加團團圍住的時刻,整個娜加雖然惶恐,不過嚇昏過去的只有這傢伙。
當時比列就知道,他是個極端容易出賣靈魂的傢伙。雖然她很討厭這樣的人,卻不得不利用,所以第一時間威脅他。
比她想象當中的還要容易,奇斯就說出了所知道的事情,並且很熱心的爲比列操勞起來。那時比列似乎還有點得意,不過遇到納多實着是頭疼了一把。活了上萬年,敢當面管她叫**的只怕僅納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