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同離開散城的當天晚上,周堯走進了石駝府。
“將軍,中大夫周堯求見。”正在府裡惆悵的石駝突然聽到周堯拜訪的消息。
周堯求見?
對於周堯,石駝是知道的,雖說是老相國周煥的兒子,但是之際年齡跟自己差不多,能力水平也是很不一般的,要不是他父親在哪兒擋着,說不定早就成爲散國的肱股之臣了。
這個時候,周堯求見,他來做什麼呢?
此時的石駝也是非常矛盾的,別看他此時的他跟着劉同控制了散國的局勢,但從內心深處來講他更加的矛盾和不安。
畢竟石駝是散國自己人,幾代人都是散國的忠臣良將,怎麼到了他這兒就成了軟禁國君的逆臣呢?
此時周堯來訪,他是來做什麼的呢?
石駝真的很矛盾,到底是見不見呢?
“老爺,周大人還在門外等着,你見還是不見呢?”許久門人問道。
“見---,請周大人大廳等候。”想了想之後,石駝肯定的答道。不管怎麼說周堯也是老相國的兒子,也是散國的老人手了,想必他不會害自己吧!
稍稍收拾了一下,石駝來到大廳,此時周堯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不知周大人深夜前來有何賜教?”見到周堯後,石駝問道。
周堯轉過身,拱手拜道:“中大夫周堯見過將軍,深夜來訪,多有攪擾還望見諒。”
簡單的客套之後,石駝對周堯道:“攪擾不攪擾就不說了,不過我敢肯定,你這個時候前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請坐---”說罷,二人在面對面在案几前坐下。
“有話請講。”坐定後,石駝對周堯道。
“好,既如此那我可就問了。”於是周堯也不客氣的問道:“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當下王宮的守衛是不是將軍你的兵馬?”
嗯?
周堯一出口就讓石駝感到十分的意外,“不知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周堯笑道:“將軍切莫問我爲何如此,你只管回答是還是不是?”
“確實是我們的隊伍,這有什麼不同嗎?”對於周堯的問話,石駝甚是奇怪。
“好---”周堯肯定的點點頭,隨後繼續問道:“我問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派兵駐守在王宮這事情是不是劉同讓你做的?”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尖銳,這讓石駝感到有些驚駭,“這個?”石駝遲疑了一下,隨後答道:“確實是劉同讓我這樣做的。你問這個問題想做什麼?”
周堯點點頭,“我只是想證實一下我自己的一個猜測,不過現在看來確實印證了我的猜測,你的確是被人利用了。”
“我被人利用了?”石駝聽罷睜大了眼睛望着周堯,“我怎麼會被人利用呢?我又被誰利用呢?”
周堯聽罷就知道此時的是通過還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於是直接說道:“你當然被人利用,這個利用你的人就是相國劉同。”
“我被劉同利用了?”這下石駝更加吃驚了,“我被劉同利用了,他爲何要利用我呢?”
周堯知道也想給石駝解釋清楚這個問題還真需要一點時間,於是便問道:“石將軍,我切問你是不是自從你的軍隊掌管了王宮的侍衛任務之後,君上實質上就已經被你們控制了,從此後散國的所有命令都是由劉同發佈出來的了。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以來,散國實際上控制在劉同手中對吧?”
“正是如此,劉同跟我說新國君要追查老君上去世的原因,到時候我跟他都會受到牽連,於是便讓我帶兵控制了散國的局勢。你也知道老君上狩獵受傷的時候,我也是在現場的,一旦追查下來,我確實是脫不了干係的。我擔心會被追查不得不聽從劉同的命令啊!”石駝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
周堯總算是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君上要追查先國君去世的原因?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先國君去世的原因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年老體衰因狩獵致死,這有什麼好查得呢?就算是追查你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大不了也就是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罷了,還能把你怎樣呢?”
“可是劉同說新國君會以這事情爲由對散國的所有大臣進行清洗,我和他將會是被清洗的對象。你也知道,我這個散城將軍可是在你父親當宰相的時候提拔上來的,現在新國君上臺很有可能會把我們這些老人手給清洗了。我不甘心被人清洗,所以這纔跟着劉同軟禁國君的。”
聽完石駝的話,周堯長長的嘆了口氣,“哎---,你怎會如此糊塗呢?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是新國君要對散國的大臣進行清洗,也清洗不到你的頭上,倒是他劉同才應該是第一個被清洗的對象。”
“清洗不到我的頭上,老國君去世的事情我也是有份的,你說新君上不會清洗我。這是爲何呢?”聽了周堯的話,石駝壓在頭上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趕緊問道。
周堯望着石駝,不覺着有些好笑,心想這些當兵的就是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一個人到了這份上也算是蠢到家了吧,於是周堯對石駝道:“其中深層次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新國君對劉同這個外來者很不感興趣,一心有除掉他的想法。而劉同本人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一心想從中阻止此事。但是他一個文職官員又是外來者,在散國並沒有多少根基,於是便想到了你,於是便編了個理由把你控制在了他的手中,進而利用你手中的軍隊控制了新國君。”
聽了周堯的話,石駝總算是明白了,“這個狗0 日的劉同,我本來對這個人也不感興趣,一個外來者就知道討好君上,這才一步步踏上高位,現在又利用我來控制新國君。我,我,我....”想到這裡,石駝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將軍,想說什麼?”周堯見狀問道。
“雖然你說了這麼多,但就不知道君上會不會原諒我的過錯,要是君上抓住我這次過錯不放,我還是免不了一死的。”
老的困惑是化解了,但是新的困惑有繞上心頭,石駝真的不知所措了。
“將軍不必擔心,據我的觀察劉同已經於今天下午離開了散城,不如明日一早我們就前往王宮,向君上說明情況,求得他的諒解如何?”周堯知道要想化解散國當下的危機,石駝乃是關鍵人物,只要能夠把石駝拉攏過來,他的計劃也才能真正實行。
石駝當然知道劉同這是前往千邑了,於是答道:“好,我聽大人的,明天一早進宮。”